第159章 皇帝都这么随便的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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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

不是妹妹?

眼泪蜿蜒而下,司沅握紧龙凤牌,坚硬的翡翠硌得她手心生疼,可再疼,依旧抵不过心底的痛。

上天究竟跟她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

司沅直直站着,怔怔流泪。

她的心已然泡在泪水中。

真的搞不清这两世究竟算什么?

泪眼模糊中,司沅抬起眼,望着面前的人,苦苦一笑,“李,弘暄。”

不想,话音一落,便晕了过去。

幸而倒进他的怀里。

司沅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睡着。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被圈在一个满是门窗的屋子里,不论推开哪扇门哪扇窗,呈现在眼前的都是曾经的画面。

那些属于前世的点点滴滴。

她以为早就淡忘了,不想它们纷纷涌现,就像是将埋入土里的记忆重新挖出来。

司沅觉得自己在走迷宫,弯弯圈圈、绕来绕去,总也走不出去。

甘泉宫,李弘暄的寝殿内。

当司沅再次睁开眼睛,殿内烛火摇曳,而窗外夜幕沉沉。

司沅就静静盯着床顶。

脑袋里空空的。

司沅只想这样躺着,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愿想。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司沅仍是一动不动。

来人坐到床沿,她的身侧。

是李弘暄。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始终沉默,无人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

司沅才开口,声音干干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战败突厥后,我便亲自去季城着手查你的身世,后来连带发现我自己身份的端倪。”

说完,他便侧过脸静静看着她。

原来如此......

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司沅问完,自己先叹气。

宫闱秘事、扑朔迷离,再加上已过去二十多年了,他自己都没搞清,又如何对她说?

何况,即便身份都没有查清,他都已走在刀尖上,若是行事再不小心,被人知晓为昔日太子之子,那不是更凶险。

就连景帝都要遮遮掩掩,他一个无依无靠的亲王又能如何?

再说,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他回过头,望向黑漆漆的窗外,“不想你再浑浑噩噩过下去。”

“更不想见你继续——”

他没说完,只是轻轻叹气。

李弘暄在知道真相后,还在扮演她的哥哥。

若不是赵珣死了,只怕他会将这个秘密继续守下去吧。

两人恢复沉默。

半晌,才听他道,

“我曾说过,不论你的身份是什么,你都是李司沅。”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你不用担心关系变化,我,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是长乐长公主。”

司沅闭上眼,沉默。

“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照顾你的。这点永远不会变。”

说完,李弘暄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默然离去。

司沅侧过身,背对着空落落的大殿,蜷缩成一团,眼泪缓缓滑落。

何为造化弄人?

何为人算敌不过天算?

她和李弘暄两世纠葛,到头来又该去怪谁呢?

连着三天,李弘暄都没有再出现,他将自己的寝殿让给了她。

印象里,她似乎病了好久。

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司沅叹息。

这日午后。

司沅站在甘泉宫殿前,眺望远处,碧空白云。

自从她病好后,江蓠与紫苏又跟在她身边。

她知道,这是李弘暄授意的。

司沅环顾这偌大的甘泉宫,自己也不能一直这么鸠占鹊巢下去吧?

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不相见。

这么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司沅垂下眼,拾级而下。

往宣室殿去。

宫人内侍见到司沅刚要行礼,便被她抬手制止。

门敞着,司沅独自踏入。

光影绰绰,殿内一片寂然。

李弘暄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目光低垂,望着手里昔日送给他的竹蜻蜓出神。

那时,她不知天高地厚,用一个竹蜻蜓去回赠龙晶石雕的海棠花,还跟他说这代表一个美好的愿望。

甚至希望他同龙晶有个好结果......

司沅静静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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