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程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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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唯一的血亲的尸体。怎么死的?被自己未婚夫杀死的。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看,你讨厌她,我把她杀了。”翎东献宝似的把尸体举给程潇月看。程潇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的昏天黑地。

“谁和你说我讨厌她的?”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翎东,“谁给你说我讨厌她的!”

“你不讨厌她吗?”翎东歪了歪头,“可是你不是经常和我说她多不好多不好吗?”

程潇月感觉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来。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了起来…

“潇月!”

她听见旁边有人在喊她,可她睁不开眼睛了。

当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躺在床上,翎东坐在旁边椅子上,看她醒来,连忙给她端了一碗粥,要喂给她。

程潇月固执的转头,不肯吃。

“吃一口吧。”翎东哄她,“你吃一口吧。”

她看着翎东,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从今往后,她是真正的孑然一身了。

“你去报官自首吧。”她说。

翎东看着她,还是很不解:“为什么?你讨厌他,我就杀了他,有错吗?”

程潇月猛然看向翎东:“那如果我讨厌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呢?你怎么办?都杀了吗?”

翎东认真的看着她:“也不是不可以。”

程潇月怔住了,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面前这个男人。

“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又为什么娶我?”她深吸一口气。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救命之恩?我对你哪有什么救命之恩?”她崩溃的问道。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水里救过一只黑色的小猫吗?”翎东定定的看着她,“你还给它吃了肉包子。”

程潇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她双手抱头,不动声色的往墙那边靠了靠,“你认错人了,那不是我!”

“不可能。”翎东斩钉截铁的说,“我还有你们家当时的令牌呢。”

程潇月看着他,无言以对。“你先出去吧,我们回头再说。”她疲倦的摆摆手。

翎东莫名其妙,但也出去了。

程家老宅虽然大,却没住什么人。住在宅子里的也就是程潇岚,程潇月,翎东,以及勤勤恳恳整理老宅的程管家了。那程潇岚去世,老管家收租未归,这硕大的宅子里也只剩他和程潇月了。

翎东搬把木椅,坐在门口,无聊的数天上飞过的鸟。他也不是那种能耐住性子的人,数了没一会便出了大宅玩去了。

那繁华街上,有个说相声的小贩。那张嘴巧舌如簧,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此时他正在街上受新开的酒楼委托来活跃气氛。

翎东侧目看去,只听那小贩喊了一声“各位看官老爷和我来玩个游戏呗”,一群人跑了跑,然后众人哄堂大笑。

这句话是有魔力的,他想,可以让人变开心。

他仿佛得了至宝的孩童,蹦蹦跳跳的回老宅里去了。

程氏老宅里有棵梅树,那是程潇岚当年离开时亲手给程潇月种下的。翎东回去后,看见程潇月正站在这梅树钱,好像在捣鼓着什么。她的脚边放着长姐的上场杀敌是最爱的剑。

“你回来了?”她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转头望去。

“是的——我和你玩个游”她打断了他的话:“我有事和你说。”

翎东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程潇月深吸一口气:“你掉下去的河是不是隔着我们两个巷子的菱河?”

翎东眼里满是欣喜:“你想起来了?”

“没有。”程潇月看着他,眼里尽是嘲讽,“因为那天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我姐。”

“你哪里有姐姐?”他疑惑道,“别开玩笑了。”

“我姐姐…就是被你杀害的程锦。”

“你知道为什么我姐姐在外从来不说字吗?”

“因为,我姐姐,程锦,字潇岚。她,以少年将军闻名的程小将军,她是女儿身。”

“那年,姐姐她自己出门去了。回来时我看她衣服都湿了,便问她怎么回事。她告诉我,她救下一只小黑猫。”程潇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没想到,她救下的人是你。”

翎东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安静了半晌,他尝试的问道:“你…在开玩笑吧?在开玩笑的吧?”

程潇月看着他:“你若不信,去我房间看看我桌上盒子里的东西就明白了。我程家的人,每个人的令牌都是不同的,背面都有自己的标记。”

他疯了似的往房间里跑,往桌上一看,那盒子里是一块程家的令牌,下面是丢失令牌申请重新补办,时间是玄清三十二年,下面的签名是:程潇岚。

他不敢相信的翻过那块令牌,看着熟悉的标记——他昨天才从自己的柜子翻出来看过。

我该怎么办。他问自己。他双手抱着脑袋,发出呜呜的哽咽声:我到底该怎么办!

杀了程潇月。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一切都是程潇月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要是没有她!要是没有她!要是没有她!

他朝着梅树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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