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这老匹夫打的主意,显而易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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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教过我一些,但更多的是相公教的。”

池溪抬起头来,扬眉笑得温柔:“相公说我没读过书,是一大遗憾,他自幼学了些字,便都教给我了。如今做生意,识文断字,倒也不会吃亏,有些什么东西白字黑字地记下,就不会忘了。”

赵娟面露羡慕:“以前你嫁给席东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村里人还说你爹是昏了头,把你往火坑里推,如今你不仅跟你相公学会了写字,还学来这么多挣钱的本事,当初说风凉话的人现在肠子都得悔青了。”

别人肠子有没有悔青池溪不知道,但她嫁给席大壮,确实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而她远在的东洲的相公,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席大壮忙碌了好几日,总算得了闲,他娘和媳妇儿送来的书信总算是送到了他的手里。

他捏着厚厚的信,冷冽的眉眼瞬间浮出笑意,他娘以前给他写信也总有写不完的话,但不会多得这么离谱。是谁洋洋洒洒写了许多话,不言而喻。

他珍重地将信打开,逐字逐句地将他娘写的信看完,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媳妇儿怀孕了,在他离家没几日便察觉了。

他隐隐后悔离开前那段时间跟媳妇儿的放纵,如今他不在身侧,也不知他媳妇儿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更不知道他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乖不乖,会不会让他媳妇儿难受。

都说妇人生孩子,犹如走进鬼门关。

算着日子,他媳妇儿现在怀孕三个多月了,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半年多,但他已经在开始担忧他媳妇儿能不能承受得住生育之痛!

他急忙拿起池溪写的信,刚看了几句便忍不住笑出声。

他媳妇儿何止照顾能好自己?还将家里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赚的银子都能装满他特地为他媳妇儿打造的存钱箱。

他从他媳妇的字里行间仿佛能看到她每日忙碌的身影,是那么地让人鲜活灵动。

“少将军,那老匹夫派人来请少将军到府上一叙!”

就在席大壮勾唇笑得无奈又宠溺的时候,武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徐红伟送来消息,北方已经开始战争,朝廷自顾不暇,东临和凉川只怕会趁此时机攻打东洲!”

席大壮眉头一皱,仔仔细细地将书信收好以后,打开门走了出去,神色寡淡地说:“他既然邀请,那便赴约。”

他来东洲,打的什么主意,张翔心里有数,如今张翔请他去,极有可能是鸿门宴。

但他席大壮,无所畏惧!

“贤侄,你来了,快入座!”

张翔一改往日的冷漠,笑呵呵地将席大壮请进去,待席大壮坐下之后,他才装模作样地抬手擦了擦本不存在眼泪的眼角,无奈地长叹道:“阿铎,不是叔父我故意冷落你,实在是叔父周围全都是太后的人,不得已才没在第一时间邀你入府相聚,还请你不要责怪叔父。”

他面露愧疚地望着席大壮,神色复杂地回忆往昔:“记得头一回见你时你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奶娃娃,如今你已长大成人,光阴似箭,往事已矣,真是让人唏嘘。”

他只说席大壮,却不敢提席大壮的父亲,席大壮眸色淡淡地说:“叔父当年见过我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里都是跟我爹打交道,也不知叔父可还记得往日与我父亲的兄弟情义?”

张翔神色一顿,随后扶额苦笑:“当年侯爷对我多加提携,待我如亲兄弟,我岂会不记得?只是如今,我心中有愧,实在是没资格提他了。”

他目光惆怅地望着席大壮,慢悠悠地吐苦水:“咱们身为人臣,总是有许多不得已之处,你别看叔父我今日统领一方军队,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受人桎梏。我那副将,乃是太后亲表弟,时时刻刻都盯着我,让我活得宛若笼中鸟。我妻儿老小全都京都城,我实在是……”

他说着,神色哀戚地抬手抹泪,将眼睛揉得通红,哽咽着说:“当年若非受制于人,我怎会弃侯爷于不顾?当年事发突然,我远在东洲,等消息传来时,一切已成定局,我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当中。即便回到京都城,也不敢去侯爷面前,深怕他恨我恨我。”

席大壮眸色寡淡地盯着张翔做戏,半晌以后才慢悠悠地笑了起来:“叔父,你与我父亲的情义,我都是看在眼中的,当初的事叔父并无任何办法,没有人会怪你。只是我今日已无藏身之处,还望叔父收留。”

席大壮将话说得十分客气,张翔擦着眼角抬起头来,欣慰地笑了:“阿铎,你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嫂夫人可还好?这些年我一直在派人寻你,十分担忧你的安危,如今瞧你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本来前些时日就想将你带回府中,奈何太后表弟盯得太紧,让我不敢有丝毫松懈。如今他回京都城给太后祝寿,倒是给了你我叔侄相聚的机会。”

张翔说得动容,将前些时日对席大壮的冷遇全都推给了太后表弟。

席大壮也懒得点穿他,配合他演戏,一脸动容:“叔父,能跟你相聚真的是太好了。这些年穷途末路,我的兄弟们死伤无数,朝廷对我们赶尽杀绝,我实在是没有去处,此番来投奔叔父,还请叔父能给我和兄弟们一个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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