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离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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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伯文看见空荡的家先是震惊,回过神来像是想起什么,瞬间害怕的冲回家屋子里大声喊着:“生儿!”。

陶伯文脸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不由得想起之前回到家中看见女儿躺在血泊中的情景,心里更是慌乱,扔下箱笼大步跑进家中。

难不成自己又要再次失去生儿了吗?

云生听见喊声从小灶房探出头来,就看见便宜爹满脸的惊慌失措,连吃饭的家伙都扔在地上不管。

“爹,你回来了,正好我做好饭了,快来吃饭吧!”云生一脸淡定的说完又正了身体将红烧肉装盘,也想到便宜爹的无措的原因,但现在还是先吃饭吧,要是突然告诉便宜爹说他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肯定会接受不了,怕是连饭都吃不下去。

陶伯文满脸问号的把地上的箱笼和散乱的纸笔捡起来放好,坐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满脸纠结,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问道:“生儿,家里这是怎么了?东西都去哪儿了?”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和你说。”云生随手将一碗饭放在便宜爹面前。

陶伯文见此不再多问,父女俩人开始专心埋头吃饭,一时之间饭桌上只听见筷子与碗碰撞的声音。

吃完饭后,云生刚把碗筷收拾好出来就看见便宜爹正襟危坐在桌子旁,一双黑亮的眼睛望向她满是疑惑不解,长舒一口气后走到他对面坐下,直接抛下一个炸弹:“爹,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吧!”

陶伯文一脸懵逼的状态,今天早上出门前女儿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说这么奇怪的话?还把家里收拾的‘一干二净’,难道是又发病了?怎么办,自己要不要先安抚她带她去看大夫?

看着便宜爹出神不在状态的模样,云生也想到自己说的话太过莫名其妙了,只能开口向他解释前因后果,反正如果解释不清楚的话直接打晕带走,也没差别。

“爹,你知道吗?我今天去给骡子大草时看见地上出现了很多裂痕,草大部分几乎都是枯黄的,我就去了山上,想着山上的草该是要绿一些,结果发现山上的树叶都开始干了!是绿色的树叶,不是黄色的!”

“回来后家里没有水我又去打水,结果里正却安排了人在井边守着每家每户每天规定只能打多少桶水,说水位下降的太快了……还有,爹你每天去镇上摆摊难道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等云生说完后陶伯文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每天都是早上出摊给人写信读信或者抄书,晚上就收摊回家,以前云生还是傻子时就中午回家给她做饭洗衣做家务,那时一切都还是正常的,只是后来云生好了接手家里的活计儿后就不知道这些事了,只想着多挣一些钱给她攒嫁妆。

现在听了女儿说的这些,才慢慢回想起最近的日头的确是越来越毒,镇上许多商户都关门了,自己最近的生意也越发差了。又想到女儿刚刚说的话,不愿相信的反驳道:“生儿,这有没有可能是你想太多了,说不定过几天就下雨了呢?”越到后面声音就越小,连自己都编不下去了,毕竟这里确实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雨,天气却比往年热得过分。

霎时屋内鸦雀无声,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空气一片静默,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陶伯文先败下阵来,无力道:“离开这里我们能去哪里呢?”

“呃,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们不走,等以后这里大旱出现可能就很难走的掉。”云生歪着头想了想,最后总结出这么一个结果。

“生儿,你太胡闹了!”陶伯文苦恼的在桌子上用手支撑着额头,内心挣扎不休,他也知道生儿说的是对的,但用一时的意气做决定,对未来没有目的没有规划,盲目的离开又有什么用呢?

陶伯文的思绪顿时像一团乱麻,无意间转头瞥见被行李堆得满满当当的骡车,不禁更加头痛了,刚想对女儿说什么就看见女儿满眼期待的看着他,嘴边话音顿时一转:“非要明天走吗?”

云生瞬间喜上眉梢,她还怕便宜爹固执不走都准备晚上打晕他带走呢,没想到便宜爹是个深度的女儿奴,对女儿这么百依百顺,真是太好了!

而陶伯文话脱口而出后就想狂扇自己两个大嘴巴,瞧瞧你说的是什么?可是转眼看见女儿脸上充满高兴喜悦的表情,又觉得离开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如果以后真的出现灾情他们也要逃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一些而已,真是把毫无原则表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就这么愉快的达成共识,只是要去哪便成了头个问题,云生表示去哪里都是没有问题的,反正这个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未知,只要能让自己过得好一些,下半辈子能安心养老就行。

便宜爹陶伯文可不这么想,村子里的井足足有二十多丈,是周围所有村子里最深的井,现在井水水位下跌的如此迅速,恐怕其他地方早有断水的情况了,一但缺水的地方越来越多,那么唯一有水的村子就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而断水就亦然会伴随着断粮,到那时一定会有人铤而走险,届时自己和女儿就危险了。

思来想去,最后陶伯文决定去三皇子梁王的封地宜州,自己替人抄书时常听人说起三皇子梁王友善爱民,深受封地百姓敬爱,而宜州又是临靠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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