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戏子情深(1 / 3)

加入书签

“那您的女儿她如今在何处?为什么不在这里陪着你?”洛锦夏忍不住疑问。

他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将画像放好后,再一次拿起一旁的抹布,直到擦完桌子,

“她啊,如今大了,也不再需要我了。”他盯着手中的抹布,似是回答,似是喃喃自语。

“怎么会有做女儿的不想要父亲呢?是否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为了她深爱的男子,瞒着我独自一人来这里找他,我知晓后也急忙赶到这里,劝她跟我回去,可她不愿,我只能在这开个店铺做着小本生意,希望能有机会见上她一面,可还没来多久,这身体啊便不行了……”

“那你知道你女儿现如今在哪里吗?”她想帮帮他。

“偶然间见到过她一次,在沁园。她在戏台子上唱曲——”

洛锦夏眉头微微上扬,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个猜测。

“你女儿——是不是叫冷千音?”

他突然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哎——你没事吧老伯!”她急忙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好一会儿咳嗽才停下,他看了看掌心,上面的鲜血正顺着指缝蔓延到了手臂处,他毫不在意的将手上的血擦在了抹布上。

“多谢洛小姐,老夫这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已时日无多,今后就希望这店铺能一直红红火火的开下去,无论做什么生意都能顺利,我便放心了。”

“放心吧老伯,我一定会将这个店铺做好的。”

“那今后便辛苦洛小姐了。”他转身走向另一边的桌子继续擦着。

洛锦夏犹豫着,最后长叹口气,来到老伯身旁,

“我认识您女儿。”

洛锦夏见他擦着桌子的手一顿,顺着凳子坐了下去,许久未再出声。

她坐到他身旁,[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他女儿的事?]

正当她踌躇不定,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是啊,如今谁人不知她的名字……可我只望她别再糊涂下去了!那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无法生还呐!”他抹了一把脸,沉声道。

“老伯可否将冷姑娘的事告知于我?她为何年纪轻轻却一身轻念?”

“你,你说什么?轻念?她,她怎么了?”他听完后情绪逐渐惊恐。

意识到说漏嘴的洛锦夏沉默了,见他满是担忧,她决定告诉他,万一有个好歹,还能见得到这最后一面。

“她昨日被滚了钉床,吊在了房梁之上,现如今……已是强驽之末。”她低着头,紧紧的拽着衣袖。

“什么……她还在沁园吧?可否请洛小姐带路,我——我想去见见她!”他压下心中的酸楚,忍着眼眶中蓄满的泪水,眼底透出一抹恐惧。

“好。”

两人来到沁园,在洛锦夏的指引下,一同来到了冷千音的房门前,他猛的推开房门,见一侍女正给榻上之人擦拭着手臂,他脚步不稳,蹒跚着来到榻前,看着榻上之人如此这般模样,再也忍不住眼眶中早已蓄满的泪。

“怎——怎么会这样!千儿?千儿?你怎么了?你别吓为父啊!阿爹经不起你这般惊吓啊——千儿……”他一把扑到榻沿上,看着这番情景,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

洛锦夏抑制不住的喉咙泛酸,她咽了口唾沫,挥手示意侍女退下,来到他身后,淡声道,

“大夫说……她心气郁结,久久未平。如今只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能多活些时日了。”

“心结……她的心结恐怕除了——沈江舟,也别无其于事了。”他面容憔悴。

“沈江舟?今日我来时,也曾见过一男子正与她在交谈些什么,不过没多久便离开了,可是您口中的沈江舟?”

“应该是他。千儿从不会跟除他以外的男子有任何近身接触。这都是因她从小性格孤僻,喜一人独处,后来认识了沈江舟,便同他形影不离,直至如今。”

“这么说——两人还是竹马之交。”洛锦夏略带讶异。

“是。可正因这竹马之交,千儿至此便也有了不该有的念想,陷入了无法抽身而出的忧思之中。”他沉着脸,静静的看着冷千音,呓语般,

“一年前,沈江舟中了状元,只身前赴青平京面圣,却在途中结识了一女子,两人在赶赴京中的途中,日渐生情,生死相许。这事本来千儿无从知晓,可没想到,她竟如此离不开他,只身一人前往青平京,找寻沈江舟的下落,谁知她刚进城门,大街上满是大红彩绸,就连牲畜脖子上也都挂着红条布子,周遭皆是百姓们兴奋庆祝的呐喊,祝贺着他沈江舟的新婚之大喜。人人都在喊着‘沈状元!新婚大喜’,可她却丝毫没有怀疑。甚至还同他们一同呐喊祝贺。看着这般盛大的婚礼,她满心期许,却没想到她叫的正欢时,那马背上的新郎微微侧了脸,她瞧见了,认为只是瞧花了眼,挤着身子同那火红的花轿追去,直至她彻底看清他的脸,那时,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辜负了。”

“那后来呢?”洛锦夏见老伯缓缓放下冷千音的手转过头来,急忙道。

“咳……”这时,榻上的冷千音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的看着踏板,语气平静,

“后来,我试着打听他如今的住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