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州试风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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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试已经全部完成,全城的考生都在等待放榜。沈翎予这几日休息的不错,明天就是放榜之日了。说不紧张还是假的。

若考不上,便在此为掌柜理账也是好的。之前自己便有开酒楼的经验,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真考上了,因自己是个女子,怕还得再起风波。

因为州试考核一般由考官三次考核。

第一轮考核撇去成绩不佳的考卷。

第二轮由三位考官盲卷打分。

第三轮由分最高的十个考生的卷子重新再做评估,方能依次排名。

放榜之日。

沈翎予被挤在人群之外,很多学子都有父母兄长陪同,共同来看放榜。

力气大的小厮早已挤进去看自家主子的排名。

自从文改以来,今年的州试是隶朝有史以来规模最大,评考最严,选举最苛的一场考试。

沈翎予本就小巧,也没什么力气,根本挤不进去,只在外围被人群挤来挤去。

从别人的腰间钻了半天,才勉强进了榜前。公布的榜单只有前三十名。沈翎予从最后看起,一直到十几名仍然没有自己的名字,不自觉的慌张起来。

“沈翎予是哪个书塾出来的生徒?怎么从未听说过?”沈翎予心里一紧,这榜上必然有自己,眼睛又加速往前瞟。

在榜单的第一页-甲榜。

在甲榜的第一名-一元。

沈翎予捂住嘴巴又从这些人群里钻出,回到客栈自己的厢房,一路都不知道路过多少人群,多少人在讨论自己。

到了自己厢房,沈翎予终于掉了两滴眼泪,自己已经很久不曾哭泣。用食指指背撩去眼泪,又笑出声来。

坐在镜子面前,自己早已一副农妇打扮。拿出了以前聂岸给以前自己买的上好的衣物,打扮了一番。

又凝视着自己的脸。这次漂亮多了。

京城。我会再回来的。

聂老,您没完成的使命,

或,有我继续前行。

现在愁的就是州长了。本来沈翎予是自己看在李治昂的面子上不经程序,按特殊考生编制硬塞进去的。这便罢了!最离谱的是,她还是个女子!

这可如何是好,谁能知道这个小女子第一次州试,便是一甲,一甲也罢了,一甲后头我封个扬州城下的无什么紧要的小官给她做做,管理管理书籍的,或者是仓库里盘算盘算开支的,怎么都能应付,偏偏,她还是个一甲一元。

下人递上此次考试的拓本,正式的试卷已经封存。州长看都不想看,脑子里都在怎么盘算如何应付沈翎予,让一个女子进去央试,我可不是嫌了自己命长!

盘算无果。

州长随意翻了翻拓本。找到了沈翎予的答卷。本来州张自己都是多次州试才入围,苦心下读了十几年才做了这个州长。

这个小女子究竟有何本事?

茫茫然一片,读到最后“《春秋》之义,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因其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

州长呆坐在书案前。小小女子,对立法之意见解之深,对执法者期望之高,引用了牛毛般的典故,有些甚至自己闻所未闻。

她用了一个词“君子长者之道”来形容执法者的形象特质,认为这些君王对于老百姓来说又是君子又是长者,“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这是州长都没有想到的说法。相悖于高高在上的官吏与平民的之间的阻隔。

其实沈翎予只是想起了覃城的郡守与做了草寇的马大哥。觉得这样的官民之情才符自己对执法者的理想之境。

文中又说到,当有人做了一件好事,除了奖赏他以外,还要鼓励他继续做下去。当有人做了一件坏事,除了处罚他以外,也同情督促,帮助他从新做人。

其实也是马大哥的遭遇,如果覃城郡守未有伸以援手,是否马大哥的人生就需要改写?沈翎予将林云铮郡守与草寇马大哥是恩义通篇写进文中。

恰巧对应了此试题“刑赏忠厚之至论”。

州长看完只叹,难为李治昂用军功与官位作保,也要扶此女子直上青天。

罢了罢了,女子便女子吧。

此等的才华,若因自己的偏见,将她桎梏在这小小的扬州城,才是自己没有做到“忠厚刑赏”。

州长哈哈大笑起来,小女子论吾为长者,尊我为长辈,字字句句要以心中的忠厚来做剑,一剑稳稳的刺进我的要害。

州长大笔一挥,盖上自己的印章。只等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若是因一甲是个女子,朝堂起雾,圣上责备,吾也只能说,吾以忠厚,不尽这番圣上究竟该赏该罚。

入围的一甲人员尽数报备,年后启程入考央试。

州试已过,人群四散。都听说此次州考的第一名出自一个客栈的小厮。掌柜的因收留了沈翎予而声明大燥,这个客栈顷刻间炙手可热。

掌柜看着沈翎予一身男子扮相也不多问,这次的第一名被传的神乎其神。掌柜看着沈翎予顺眼的很,什么都不让干,只让好好读书。

要是央试再给掌柜的争一口气,那我便是扬州城第一等的酒楼客栈。

扬州的青楼楚馆颇多,九州的达官显贵都爱在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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