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差点把人撞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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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翎予在坠崖之前被马车晃醒,因当时憋气并未吸入多少,颠簸的马车前面的车夫已经不在,马儿发狂的往前奔跑,沈翎予用尽浑身的力气跳下马车滚了两圈,脑袋磕在尖尖的石壁上便昏过去,昏沉中,她听见有人急促的大喊自己的名字,却作不出任何回应。

回忆像羽毛一样轻轻散开,瞳孔渐渐失去准心。“我是要回家了吗”沈翎予笑起来,是可以回去原来的家了吗,今日是除夕,妈妈肯定做了很多菜。我回去就告诉老沈头我再也不想学车了。我做了一个亢长又好玩的梦。

想起曲婴,沈翎予的心漏跳了一拍,想起刚刚的声音,是曲婴吗,曲婴该在宫里家宴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敢想曲婴是来找自己的。但还是有点疑惑。曲婴,曲婴,你是来找我的吗。

等第二天的暖阳撒在身上,沈翎予被叽喳的鸟叫声吵醒,环顾四周,想起昨晚的事便头疼的厉害,扭头看看身上这身为了除夕聂岸特意给做的新衣,已经污脏的不像个样子,沈翎予恨恨的咒骂了一声。“我得回去告诉聂岸,我都遭遇了什么委屈!”

“聂岸?”沈翎予突然想起,昨日聂岸前脚刚走,后脚自己就被迷晕。接着上了马车,停车出城的时候看到了车夫腰间的聂家独有的令牌。

又想起聂岸自遇到自己时的那种欣喜,送自己回家时的那个微笑,乌鸦学舌般重复自己的政治课话术,他像穿越来的吗?

他不像。

他更像这里生长起来的。那他真的不知道穿越的秘密吗?不,他知道。

他甚至还会很多现代的词汇,理解很多现代的思维。

沈翎予脑海中一直交织的聂岸的回忆,不断去否认自己的判断。

聂岸对我多好啊,他为我开酒楼,为我帮助大娘。从不计较我能挣多少钱,

他总说,你什么时候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聂岸为什么要杀我?

此刻的聂岸,在沈翎予的心中,像一个吃人的怪物。

沈翎予不敢往京城走,怕聂岸还要再杀自己一次。

沈翎予想起,当时新年的新衣沈翎予想要白色,聂岸却为她挑选了红色,聂岸说“最后一身了,红红火火的。我的掌柜”

天知道聂岸当时只是少说了“今年”两个字。

沈翎予不敢回京,又想起昨晚好像有跌入崖底的尖叫,便趴在崖边看,有很多脚印,还有滑落的造成的压雪痕。

沈翎予有点害怕,怕来的不是曲婴。又怕是曲婴。沈翎予不确定,索性就把碍事的袍子丢在了崖上,自己慢慢顺着陡峭的岩壁往下走。

虽是冬天,沈翎予却却爬出了一身汗,日头都挂在正中间,才走到了崖底。她看见了破碎的曲婴。

曲婴俊朗的脸已经被崖壁跟树枝划得满脸斑驳,差不多认不出来了。树棍扎进他小腿的肉里,血液已经变黑。嘴唇发白的曲婴看着像是断气了的模样。

身上白色的长袍勒着曲婴细细的腰身。白袍上污开的血液像一朵朵红的发黑的花。他好像没有呼吸了。

沈翎予还挂在崖上看到眼前这一幕慌乱的尖叫一下子从崖上跳下来摔在了曲婴的“尸身”上。

“啊!”本该是尸体的曲婴发出沉闷的痛哼。抬不起来的手臂不耐烦的摆动,“滚下去”。

沈翎予赶紧慌慌张张的往边上让,曲婴身上估计有不少的伤势,喉咙发出的声音都有丝丝的血腥。

沈翎予扯断自己的裙摆在不远处的溪边浸湿了水,轻轻的擦拭曲婴的脸。曲婴长得真好看啊,睫毛很长,闭着眼睛颤抖的时候尤为想让人轻轻触碰一下,薄薄的嘴唇因为痛苦止不住的抿动,高挺的鼻梁多了一道血疤居然还格外的有风情。

沈翎予别过脸去,替他擦拭脖子上的血污。曲婴原本漂亮纤瘦的手指此时已经血迹斑斑。

曲婴没有力气,靠在沈翎予的怀里,沈翎予呼吸的时候的气息呵在曲婴的脸上,曲婴想起了什么,颤颤巍巍是在怀里摸索,掏出了沈翎予的手链,放在她的手心,他已经没有力气给她带上了。

这个举动让沈翎予一下子揪心起来,曲婴不会死了吧?这可是四少主啊!摸摸鼻息,还有轻轻的呼吸。

沈翎予找了几张张超大的芭蕉叶 便把曲婴往叶子上拖,把自己的裙摆撕成条,一头环在曲婴的身上,一头绑在自己身上,沈翎予就开始拖着曲婴走。

沈翎予经过这一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只能找点野果子吃,抓鱼可是太费劲了。

都不知在崖下走了多久,沈翎予可算看见了一点光亮,有个草舍。

沈翎予解开身上的绳子便赶紧往草舍走,老夫妇们听沈翎予说他两人从山崖摔下便连忙推着木板车去拉曲婴。

大婶的父亲是个赤脚大夫,耳濡目染了一些医术。

大婶检查了曲婴的伤势,对沈翎予说“这孩子本从山崖坠下是伤了骨头,但是腹部收到了重击才是这么严重的原因啊”

沈翎予心想“这曲婴难道是被我摔下来坐伤的?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翎予”曲婴轻轻的叫她,“ 啊你好点没有啊”沈翎予听见叫声便赶紧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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