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阿江的职业规划雏形（2 / 2）

抬，连忙跟着跪下，阿江更是惊的没细打量，匆匆低头跟着行礼。

得见天子真容，雍容华贵，只因私欲之人要覆灭他的王朝，黯然无华的他和他们才诞生，才存在。

眼前一闪而过的青白衣角，荒缪感一瞬包裹的阿江严严实实，他和他们的命运，原来是这么可笑的存在。

“念念妹妹，快起。”

冯聿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克制着心情不要太过激动，赵念膝盖刚粘地，就忙不迭的叫她起来。

“圣上，礼不可费，不然圣上又要挨爹爹训道了。”赵念叩拜完，方才去下首落坐。

他先是圣上，再是爹爹的学生，再是她的义兄，该有的礼，一个不能少，僭越的心思，一点不能生，方能长久。

阿江站立在赵念身后，方找到机会多看几眼上位的冯聿风，他隐忍眷恋的眼神竟有一瞬仿佛让阿江感觉看到了自己。

圣上同他一样，喜爱小姐。

垂眸看着自己粗粝干枯的手，小姐言笑晏晏的同上位人的话语清晰的一字一句的传入耳中。

他从冷江中破水而出遇到的温暖骄阳，原来不只照耀他一个人。

也是，小姐那么善良，明媚，当然不会只有他喜爱。

她会进宫吗？当皇后？当妃子？

若他能选，他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早早的考个武状元，早早的挣下份家业，早早的遇到小姐……

……

“阿江，阿江？”

阿江脑袋里肯定住着几位神仙，不然怎么老是神游天外，叫了好几声都不应答。

“阿江！”

赵念看着冯聿风开始面色不悦，瞋目佯怒历声又叫了他一声。

阿江惊慌抬头，眼尾微红懵愣的看着赵念，“小姐？”

赵念被他反常的反应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如何了。

“阿江，过来拜见圣上。”赵宣诚接过话头，冲阿江招手。

“阿江，比试比试。”

阿江堪堪站到俩人面前，几息之间压住自己的心情，落了泪，发了彪都是难堪。刚要行礼，冯聿风就腾的站起来，不由分说的抄起剑往外走去。

大跨步走的四平八稳，冯聿风心里却暗暗嘀咕不爽。

这个毛头小子，还要比他高出半个头来！

下午日头落到半山，风里带着余温，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青草泥土味，一黑一青两身影持着剑在青石板上打斗起来，飘逸凌历的剑法，虚虚实实的分不出胜负。

“爹！”

赵念知道阿江拗，也没想到能这么拗，拔了剑就接招，一点不含糊，关键她爹爹笑眯眯的看着一点也不急，这俩人伤到谁，都是她不想的。

“不要担心，圣上心里有数。”

“阿江他……”

阿江胸前的纽扣顺着冯聿风的剑尖扯开，赵念来不及惊呼，就见阿江弯腰后仰斜着划出剑刺破冯聿风的圆袍下摆，冯聿风踉跄着后退几步，阿江不给他喘息机会，单脚撑地，以腰为轴，唰的直起身，剑指冯聿风胸脯……

“爹！”

日头落的很快，风中的暖意散了大半，俩人汗津津的打红了眼，赵念拉着赵宣诚的袖子蹙眉压着声音急的不行。

赵宣诚神色肃静起来，拍拍赵念的手让她稍安勿躁，随及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打斗场面，竟露出一抹舒心的笑。

“爹？”

“这是在考验阿江吗？”赵念先前乱了阵脚，这才发觉到事情的微妙。

“南柯国和五王爷蠢蠢欲动，圣上要选一位武力高强的人派去寒青边陲协助你哥。”

“你放心，圣上气量很大，不会怪罪阿江今天的行为，反而会很开心，圣上他呀，年轻气盛，就爱用烈性的险棋！”

赵念听后才稍稍稳了心神，她和冯聿风从小便认识，既然是来选将才的，他放的下天子架子，却又忧心起阿江来，“去了寒青边陲后呢？会和家人相认吗？”

赵念对阿江的关心溢于言表，赵宣诚反握住她的手，“看阿江的选择，也看他的命数。”

“爹爹把路给他铺到这里，往后便看他的造化。”

赵宣诚的两句话，赵念便知晓了阿江今天这场和圣上的比武是他促成的，阿江若是郑祜，日后便能承袭郑泽将军的衣钵，封官进爵；阿江若不是郑祜，依冯聿风求贤若渴的性子，必定在朝堂之上也会有阿江的一席之地。

否极泰来，依她来看，阿江的康庄大道已成，往后便都是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