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非常愿意(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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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到十月的重庆可以说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本来还有点多云的天气此刻月亮也从云层中冒了出来,月光照在山顶的青青草地上,微风吹过,传来一阵好闻的青草香,中间还参杂着淡淡的花香。

场地里各式各样的花卉布置成一条花路,花路的两边是他们最亲近的人的座椅,花路的尽头架起了一座漂亮的半圆形花桥,一眼望去,满目的浪漫。

————

此刻两个主角刚走到半山腰的位置。

魏梾握着陈祎頔的手,感到他手心在出汗,她轻轻晃了晃手,凑近了点,抬起手指着远处说:“烟花已经开始了。”

陈祎頔抬眼望去,心思却不在烟花上,甚至隐隐约约看到了山顶草地上自己准备求婚的半圆形花桥。

陈祎頔攥紧魏梾的手,加快了步伐。

刚到山顶,魏梾就懵了,入目全是熟人。

钟琛颜伟任宇清等人欢呼起来,空中扬起了色彩缤纷的彩带。

魏梾下意识看向陈祎頔,他却极其刻意地躲避着魏梾投来的目光,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别看我,看台上。”

只见陈宏泽拿起了话筒,尴尬地笑了笑:“本来是该梾梾他爸说几句的,但他太紧张了,临时把我推了上来,那我就替他简单讲两句吧。”

一听这话,陈祎頔就心感不妙,这是他爸标准的长篇大论的开头。

果然,陈宏泽先夸了一番魏梾,接着就开始说起陈祎頔,官话说的一套套的,翻译过来大意就是我儿子任性又没用,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看得上他,我们做父母的倍感欣慰。

眼看着自己的爸爸要开始忆苦思甜,从自己的出生开始发表即兴演说,陈祎頔连忙朝姚京使眼色,姚京怼了一下滔滔不绝的陈宏泽,他顿时止住了话头,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一时间没刹住车,再讲下去我老婆该当众掐我了。”

台下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陈宏泽一下台就把话筒硬塞给了魏增海,他起初笑得还算开心但没讲两句声音就哽咽了起来,接着他抹起了眼角说不出话。

魏梾起初还懵着,一见魏增海这个严肃了大半辈子的人哭起来,突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眼看着台上台下就要哭成一团,陈祎頔及时站了出来,抢下话筒走到台上笑得很无奈:“梾梾,抬头看我,你可别哭啊,你哭我也想哭,你忍心看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么?”

魏梾这才勉强止住了眼睛的湿意。

对上魏梾的视线,台上陈祎頔一顿,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过全场,最后虚虚地从魏梾身上晃过。

魏梾则是被陈祯和魏杨二人半架半钳地锁在原地,她浑身不自在,挣扎着说:“你们俩干嘛?松开我。”

“嘘!”魏杨笑眯眯地朝她竖起了食指,“姐你认真听,别乱动。”

全场肃静,舞台中间,莹白色的追光在乔以棠脚下落下光影,尘埃在光束中飞扬。

魏梾眯起眼,听着熟悉的低沉男音在全场响起。

“有一个人,她将我从贫瘠荒芜引入繁华三千,她教我识得人情冷暖窥得法则通透,赋予我少年期最纯粹的快乐——”

魏梾一抖,不可思议地仰望台上。

“——她是我的少年憧憬,又是我的此生逐梦,我爱她、疼她、护她,一如她爱我、疼我、护我,我毕生的一切美好,便是与她相遇。”

陈祎頔含笑而视,温柔的视线尽头是惊愕呆然的魏梾

“她极度矛盾,明明自己缺乏安全感,却偏给了我最多的安全感。”

细碎的议论声在台下纷冉。

“陈祎頔可以啊。”

“说得挺好,文化人啊。”

“这可不像稿子,不会是他自己写的吧?”

“这可比高中毕业那次广播站告白好多了。”

“啧啧啧,求婚说的话都像是结婚誓词,那他们结婚的时候说些啥啊?”

“……”

二人视线隔空缠绕。

陈祎頔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角继续说:“在我还不够成熟、不够强大的年岁,她也一直理解我支持我,如今,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像是对接下来陈祎頔的未尽之言有所预感,魏梾低头垂眸笑了笑。

“这四年里,我每天都在幻想求婚这一天的场景。”

追光聚点成线延伸到足下,人群如摩西分海般朝两边退开,陈祯和魏杨适时从后面轻推了一把,魏梾愣着,也茫然,有种大梦未央的恍惚。

周围人群开始起哄,钟琛颜伟唯恐天下不乱地嗷嗷叫,就连任宇清,也轻笑着对陈祎頔这个妹夫高高竖起了大拇指。

陈祎頔在台上一哂,忽而迈开大步,跳下舞台,小跑而来。

灼目的追光铺成了命运之线,牵引着他来到魏梾面前。

陈祎頔双唇瓮动,长睫微妙地轻颤着,睫毛上带着模糊的水汽。

陈祎頔弯腰伸手捏了捏她小指,继而退开一步,从裤兜里掏出戒指,缓缓地,单膝下跪。

他干咳几声清嗓子,就在所有人屏息以待的时候,陈祎頔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周楚晨,你特么在干嘛!还不把灯关上?这光太他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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