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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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中”的灯足足亮了三个小时才灭,于此同时,伊笙已经站了起来,守在门口等着,片刻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张教授和坚持陪同手术的童教授一边小声说着什么,边往外走。

伊笙紧张地迎上去,欧阳年跟在后面,问张教授:“教授,手术顺利吗?明……明朝闻怎么样了?”

张教授看了伊笙一眼,紧绷的脸露出一丝笑意,不答他的话,反倒看着童教授问:“你爱徒手术的时候还惦记着的,就是这个女娃娃吧?”

童教授十分严肃,常年皱眉让眉心早早印下一个川字形皱纹,看人时总带着几分严厉,但看伊笙时眼神却柔和许多,也许是爱屋及乌,他替张教授回答伊笙,“手术很顺利,但是他但大鱼际肌、正中神经、肌腱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后期能不能恢复如初还不一定。你在他身边一定要好好宽慰他,让他好好休息,积极治疗和复建,一个心外的主刀医生培养起来不容易,他的手要是不能拿手术刀了,那将会是很多病人的损失。主刀医生的手就是他的武器,这么不爱惜,真是胡闹!”

伊笙连连点头,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欧阳年有点不忍心,小声对老师抱怨:“您也稍微委婉点……”

“我这已经很委婉了。”童教授眉毛一横,瞪了欧阳年一眼,“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以后怎么当医生家属?”

欧阳年被训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缩着脑袋,乖巧弱小又委屈。

伊笙抬起头来,冲童教授一笑,“我懂,教授您放心,无论接下来会怎样,我都会陪着他一起面对。”

童教授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冲伊笙点了点头,声音柔和下来,“我认得你爸妈,都是医生,你还没吃够苦?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还要找个医生男朋友?”

伊笙轻轻一笑,她当初也是赌咒发誓不再当医生家属来着,后来……只能说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她没能逃脱这命定的缘分。

“我说老童,你爱徒终身大事解决了你还不高兴?这女娃娃我看着不错,你要是觉得不好,就让给我,我这届收的几个学生还都打着光棍呢。”张教授公然撬起了墙角。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你学生打光棍那是你学生魅力不行,介绍过去也没有用。”童教授立刻护起了犊子,说着拽着张教授走,“扯远了啊。走,上我办公室喝点茶,我还想再问点事儿。”

“行,你把你那罐宝贝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咱聊多久都行。”

两位教授说着话,走远了。

手外科的手术不需要全麻,明朝闻此时还清醒着,手术室助手正在给他的手做石膏固定,等固定好了才将他送出来,因为石膏刚打上,还不能动,护士用轮椅推着他,欧阳年很自然地接手了轮椅,对护士说:“我送他去病房吧,你去忙别的。”

这家医院人人都认得欧阳年,小护士自然也不例外,对欧阳年笑笑,就离开了。

伊笙站在明朝闻对面,看着他包裹得像个大号粽子的手,眼圈一红,眼泪又快下来了,但她咬牙忍住了,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疼吗?”

“小手术而已,不疼。”明朝闻表情倒是很轻松,又指了指打了石膏的手,微笑道:“像不像哆啦a梦?”

他的手,从手腕一直固定到手指尖,为了固定效果好,石膏用得有些厚,整只手雪白浑圆,确实像动画片里哆啦a梦的手,只不过是大一号的。

欧阳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要不说我师兄厉害呢,心态就是稳。”

伊笙想笑,但是笑着笑着眼泪又流出来了,她慌忙别过头去,将眼泪擦掉,回头冲他咧开嘴,“不疼也要早点回病房休息。是不是还要打点滴?药呢?张教授有没有给你开药?”

明朝闻点了点头,“教授想让我在这里住院,但在此之前,我想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伊笙别开头去,“我去把夏真找来。”明朝闻的手机在夏真那里。

欧阳年忙说:“你陪师兄去病房吧,我去找人。”

伊笙接手欧阳年推着明朝闻的轮椅往病房走,一路上都不吭声,明朝闻也没有说话,两人就一直沉默着往病房走。

到了单人病房,伊笙终于忍不住了,问他:“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去林总的病房吗?”

明朝闻小心翼翼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坐在病床上,病号服有点夸大,衬得他的脸显得消瘦,下巴轮廓反而更分明了,他笑了一下,“去劝她做手术?”

伊笙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明朝闻看着她惊讶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顶,“了解你的人都能猜到,你太好懂了。但你不了解菁菁,她不是容易被劝动的人,越是劝,越是有可能恼羞成怒。不过,也好,这一刀算我还她的,以后不用觉得对不住她了。”

这么说是为了让她少愧疚一些吗?

伊笙没有说话,俯身轻轻抱住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抹了把眼泪。

夏真赶来的时候,明朝闻正在打点滴,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明朝闻好好地半躺在病床上,才松了一口气,上前将他的私人手机递了过去。

明朝闻抬眼看满头大汗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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