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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里正说的晚,过年期间李兆一直忙着施家老宅的修葺,上元节前一天才弄完,他自觉对不住家里人,决定上元节带着他们一起逛灯展以示补偿。
上元节当天,李蓼被秋娘好好的打扮了一番:额头上印个嫣红的胭脂,梳了双平髻发,又被秋娘系了红色的流苏结,李蓼却煞风景的:娘,头发都要被你薅秃了!秋娘也不理,给她穿了平日里极少穿的红色衣裳,静看宛若玉女。李兆看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闺女,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闺女可真好看!
收拾好李蓼,快三岁的李昊也没逃过秋娘的魔爪,一顿搓扁揉圆,就连李兆也被秋娘勒令着净面,再换上新衣服,一家人才和和美美的往镇上去。
等他们到镇上的时候天才刚擦黑,有些饿,一家人就找了家路边的馄饨摊,一人一碗,吃饱了再好好玩。
“今年县衙知府可是大手笔啊,今年上元灯会可比往年热闹。”施弋一家坐在一起吃饭,陈榭汝提起昨日她去拜访县令夫人刘氏时,刘氏对她说道上元节一定要出去玩玩,今年的灯节可是难得一见的。
“他三月份就要政绩考核了,不得下点功夫笼络百姓。”施略给陈榭汝夹菜,又给她道明缘由,转而又道:“夫人想不想去看看?”
“我倒无所谓,不过我心疼弋儿平日里总是闷头学习,鲜少出门走动,怕他失了少年人的活性,你倒是可以带弋儿出去走走。”陈榭汝也不说去不去,只拿着施弋做筏子,让施略琢磨她的心思。
“娘,我不觉得闷。倒是我爹,天天看账本,肯定闷了,不如你带爹爹去吧。”施弋性子沉稳,素来不喜欢热闹的场合。
“是啊,夫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施略自知最近一直忙着生意应酬,忽略了陈榭汝,有意弥补,主动示弱道。
陈榭汝也生气施略陪她时间太少了,现在见他伏小做低,不好再端着,拍板决定饭后全家一起去逛逛。
这次的灯会果然比以往热闹,街上人来人往,三两结伴,手里或提着荷花灯,或点着兔子灯,小孩子手里拿着红通通的大红灯笼在人群间来回跑动,似是捉迷般。
“弋儿,别乱跑,人多,小心走散。”施略对着儿子道,只当看不见儿子的白眼,转头却美滋滋的牵起夫人的手,问她相中哪个,就把它买下来。
“买下多没意思,我们去猜谜吧,听说今年的灯魁是个龙灯,很是威武霸气,你一定会为我赢下来的,对不对?”陈榭汝平日里总给人留下霞姿月韵,蕙质兰心的形象,也只有在施略面前才会露出小女人的娇俏。
施略与陈榭汝成亲十几载,最喜欢的就是她对自己的依赖,赶忙拉着人往灯谜处去:“走,看夫君给你赢下来。”
施弋不乐意跟他们一起,自己带着一个家丁,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
“小小,一定要拉好娘的手,灯会上人多,拐子也多,要是被拐跑了,可就再也见不到爹娘了。”秋娘细细的叮嘱李蓼,李昊被李兆抱在怀里,不用她操心。
“知道了,娘。”李蓼兴奋的看着两边的摊子,有卖糖画的,有捏泥人的,有变戏法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走了一会,李昊的鞋子被挤掉了,秋娘松开李蓼的手,蹲下身子捡起鞋子,李蓼顺势蹲下身看摊子的兔子花灯。
正当秋娘给李昊穿鞋子的时候,身旁的汉子突然抱起李蓼,捂住她的嘴,快速的朝旁边漆黑的巷子跑去。
“唔!唔!唔……”李蓼在汉子的手里不停的扑腾,被捂住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呼唤她的双亲。
李兆一看李蓼被人拐了,赶紧把李昊放进秋娘怀里,让他们去县衙报官,他自己则是追了出去。
秋娘看着李兆的背影,暗恨自己大意,不该放开小小的手,万一女儿要是找不到了,可怎么办?她也不敢再耽搁,擦擦泪,牵着李昊的手去县衙报官。
李蓼几番挣扎,早已没劲儿了,抱着她跑的人不受她踢打的影响,跑得飞快,很快他们就要出漆黑的巷子了,拐子为了掩人耳目,在一处拐角放下李蓼,拿随身的巾子堵住她的嘴,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把顺来的衣物披在她身上,把人包裹严实,又让李蓼趴扶在他的肩上,如同抱着生病的孩子般,堂而皇之的来到热闹的街市。
他看李蓼有些姿色,一时起意拐了她,打算卖去勾栏院换些银钱,再赌几把没准就翻身了!
只要穿过这条街就行了。
李蓼被罩在衣服下,只能看到街上走来走去的脚。等她把嘴里的汗巾吐掉,就感到抱着她的人趔趄了一下,似乎是撞了人。
“走路长点眼,别耽误老子给闺女看病!”拐子把李蓼狠狠的护在他的肩头,不让她动,又冲着被他撞得少年恶狠狠的说。
“救命!”
李蓼的呼救声很大,拐子慌了,抱着她立马开溜。少年听到了呼救声,觉得有些熟悉,立马追了上去,在家丁的帮助下把人困在一个死胡同里。
拐子把李蓼放在地上,起身与家丁过招,挨了好几拳后,立马怂了。
“大哥,饶命,小的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看在我没伤害这小姑娘份上,饶我一命吧。”
施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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