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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在秋娘身边,揪身边的野草编辫子玩。

“咱家里收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去爹娘那里帮忙,你在家里给我们做好饭就行,你现在情况特殊,娘也不会说什么。”李兆看着地里的麦子道,忙完这阵后得让秋娘在家好好补补身子。

“都听你的,你赶紧在树底下躺着眯会觉,我和小小在这里守着你。”樊氏帮李兆把头上的杂草拿掉,心疼的说。

李蓼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也躺在李兆的身边,听秋娘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进入了梦乡。

李蓼醒的时候,秋娘已经收拾食盒了,她爹李兆又在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你是跟我回家,还是去找二妞玩?”秋娘见李蓼醒了,问道。

“我去找二妞。张婶给她编了个鱼篓,我们约好了去河里试试。”李蓼站起来拍拍灰,“娘,我先走了,等我抓到了鱼,带回来给娘炖鱼汤补补身体。”

看似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其实也很期待娘肚子里的弟弟的。大夫和爹都说这个弟弟不听话,让娘难受了,身为姐姐,有必要教会这个不贴心的家伙怎么为人子女。

魏氏听女儿这么说,心里很慰藉,忙叮嘱她注意安全,不要到水深的地方去。

李蓼耐着性子听她娘亲唠叨完,脚底抹油般飞快的跑走了,秋娘看到女儿那副被狗追的样子,叹口气,拿起食盒,回家了。

李蓼来到二妞家门口的时候,心里十分忐忑,要是张婶在家那可是要了她的命了。她鬼鬼祟祟的扒着二妞家的门缝往里看:只要张婶在,她保准撒腿就走!

张婶是个寡妇,她男人在女儿三岁的时候就走了,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她绣工好不仅在村里出名,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因此她靠做绣品维持家里的生计。

张婶的恐怖程度在李蓼心里的排第二——张婶老是拘着她和二妞一起学针线。李蓼是个手残,针线在她手里就是灾难,不是扎自己个千疮百孔,就是把布给戳成筛子,秋娘早就放弃她了,可张婶却不依不饶非要她练习,还说勤能补拙。因此李蓼见到张婶能撒腿跑就绝不慢走。

见张婶没在家,李蓼瞬间嚣张起来,霸气的推开二妞家的院门:“二妞,赶紧出来迎接姐姐!”

李蓼比二妞早出生一个时辰,二妞却从不肯承认李蓼是她姐姐,往日听见李蓼这么说早就哒哒的跑过来反驳了,可今天却不见她的影子。

李蓼悄摸的溜进二妞屋里,发现二妞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身边还有哼唧唧的声音传来,像是在撒娇。

“哪里来的小狗?”李蓼走近一看——二妞的臂弯里有只小奶狗。

二妞被李蓼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安抚狂跳的心脏,一边埋怨:“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喊我一声。”

“我喊了的,可惜你没听见。”李蓼也有些委屈,她又不是故意吓唬二妞的,分明是二妞跟小奶狗玩的太认真了,没听见她喊她。

“这谁家的小狗?”李蓼往床边一坐又问了一遍小狗的来历,还不客气的把小狗捉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从头摸到尾的撸狗。

“我三伯家的旺财生的小狗崽,我求了我娘好久她才同意我养呢!”二妞坐起来,为了这条小奶狗,她答应她娘每天都要练习一个时辰的针法呢。

“走吧,咱们去下网子,顺便在河里泡一会,这天也太热了。”李蓼可没忘记她来找二妞的目的。

二妞听了也很心动,立马下床,把小狗往窝里一放,道:“走走走,咱们赶紧溜,一会儿我娘该回来了。”

俩人拿上鱼篓急急忙忙离开屋子,往山脚下的小溪里走去,到了河边,两人先把鱼篓给安置好,然后就坐在阴凉的地方说话。两人一会讨论狗子叫啥名,一会猜秋娘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虽然坐在阴凉处,可她们不一会就是一头汗,二妞提议:“这没人,咱们下河游泳吧。”

“行。”说罢,李蓼脱掉上衣就往河里扎。二妞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不多时,李蓼就看不到二妞的影子了,她还在纳闷二妞怎么不见的时候,她的脚一抽,痛感立刻涌了上来——遭了,脚抽筋了!疼痛使她的手在水里胡乱扑腾,嘴巴里还不小心呛了水。

“救……命!救……救……”挣扎了好一会,她实在是没力气了,缓缓往下沉。李蓼不禁想起来起来生病时候细心照看她的娘亲、带自己骑大马的爹爹……要是她死了,她爹娘该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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