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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带着李蓼来到朱府门口,询问家丁当初的李管事可还在,家丁答说他现已是府里的大管家,不过他此刻并不在府中,出去办事了。

李兆使了银钱问他们可知道大管家去办什么事。

“二小姐前日发卖了个丫鬟,大管家去牙婆那里挑人了。”门卫收下银钱,说了李管家的去处。

李兆蹲在路边发愁去哪里寻人,正赶上李管家领着十几个小丫头回来了,李兆赶忙上前打招呼:“李管家,可还记得小人?”

“你是?”李管家自从升迁后就患上了贵人多忘事的毛病,对于一般人他是不屑记着的。

“三年前我来府上做过工,临走还亲自感谢过李管家的照顾。”李兆自是说不出这些话的,他向来老实本分,这次为了李蓼能进朱府,他可是专门请教了刘老板。

“似是有些印象。”那就是想起来了。

“李管家贵人事忙,这些事自然不需要记得。小人斗胆来叨扰您,也只是想为女儿寻个出路。”李兆如同平日里托人办事般说道。

李蓼适时上前,给李管家行了个礼:“李管家。”

李管家本名李成林,看到十一二的小姑娘上前行礼,李兆的来意也猜出七八分。

“我还急着复命,有话直说吧。”

“我婆娘重病,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故而冒昧来求李管家给个活路,留我家丫头在身旁服侍。”李兆说这话的时候,心底十分没谱,生怕这人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害了李蓼。

“给我就可惜了,我也知道你的意思,这小姑娘看着本分又机灵的,送去二小姐身边倒也合适。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朱府有朱府的规矩,签了卖身契,这丫头可就跟你没任何关系了。”李管家看在当初收了李兆“孝敬”的份上。

“小人来之前也打听过,卖身为婢一般分为生契和死契,小人只想让闺女在大户人家里长长见识,将来好嫁娶。”

“看来你这是有备而来。”李管家没想到还有这般城府,看来是有人专门教过了:“我明白了,那就三年吧,三年后来领人。”说完就走,不再理会李兆。

镹朝的奴婢制度分为生契和死契。生契者可由为婢者自定时间,最低3年,最高20年,不过一旦为婢,就没有人格和自由,没有姓名权,要依附于主家,听其使唤;犯错者可根据具体情况罚杖责或是重新发卖,不可随意打杀。一旦发卖,为婢时间便要重新开始计算。死契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官奴,一种是诬告主家的奴婢转生契为死契。签了死契后犯错主家有生杀之权,且不承担罪责,死契者终其一生及其所出均是为奴为婢的死契,三世可解,除非遇到贵人专赦方可重回良籍。

李兆看着李蓼跟着李管家进了朱府,默默说了句:小小,以后全靠你自己了。

“二小姐,我跑遍了大大小小的牙行,能入眼的也就这么多了。二小姐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若是没有,我再去隔壁县转转。”李管家规矩的立在一旁,等着坐在首位的黄衣女孩发话。

“辛苦李管家了。”黄衣女孩姿容优雅端庄,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又漫不经心道:“把头都抬起来吧。”

黄衣女孩正是朱府的二小姐朱洛锦。

朱家在商界已屹立百年之久,生意遍布各行各业,江南三分之一的铺子都是他们的。现任家主朱章明是朱洛锦的父亲,此人极有野心,接手家中生意后一心谋划着成为皇商,三年前去了京城发展,可惜因没有门路铩羽而归,又不想灰头土脸的回江南,便停驻在离京城最近的仓集县,以备重新起势。

主母陈月荣是江南有名锦缎商户陈金的女儿,与朱章明家世相当,他们结亲可以说是强强联手,在江南引起不小的轰动。陈月荣给朱章明生下一子一女,大儿子朱洛镇此次留守在江南,女儿朱洛锦随他们北上,以求谋个好姻缘。

随行而来的还有朱章明的两个妾室姚姨娘和白姨娘及其子女三小姐朱洛安、四少爷朱洛钰和五小姐朱洛林。姚白两位姨娘都是在陈月荣有孕期间纳的,自然不得她欢喜,而两位姨娘也是各有各的心思,仗着朱章明的宠爱为自己谋划,也存心给陈月荣添堵。她们也确实成功了,消磨了朱章明和陈月荣之间不多的情分。

与朱章明有了嫌隙后,陈月荣一心扑在儿女身上,她的儿子生的俊朗,性子讨喜,嘴巴又甜,在生意上很有一套,已接手家里一半的生意;女儿朱洛锦精致小巧的人儿,容貌和气质均是不俗,她的规矩和教养是自小便学的,自是出不了错,唯一遗憾的是她在女子才艺方面不精通,倒是于生意一道十分有天赋。

她院子里前两天打发了个偷东西的二等丫鬟,陈月荣吩咐李管家去采买些靠谱的人回来给她补上,李蓼这才有进府补缺的机会。

朱洛锦神情严肃,一声不吭的在女孩中间走来走去,好似挑选货品般。约摸半柱香过去了,那些坚持不住的忍不住偷偷的活动一下胳膊腿儿;胆小的紧紧掐着自己交叠的在身前的手,指尖泛白;脾性大的也忍不住眼含不屑……只有李蓼和另一个女孩一动不动的站直了身体。

“你和你留下,其他的送走吧。”朱洛锦指了指李蓼和与她一样坚持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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