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阿舟被凌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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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舟和肖浅止并肩而行。

妖舟玩笑道:“得,就剩半碗鱼羹,你权当减肥了。”

肖浅止端着鱼羹,垂眸道:“半碗,亦美味。于学生而言,很是珍贵。”

妖舟玩笑道:“肖亲王府上,还差你一碗鱼羹啊?”

肖浅止看了妖舟一眼,回道:“不一样。”

妖舟问:“哪里不一样?”

肖浅止眉眼弯弯地一笑,并没有回话。

妖舟看了眼天色,说:“走着走着,天就黑了。”

肖浅止说:“若一直走着,是不是就能看见漫天星河?”

妖舟有心和肖浅止套近乎,奈何心里挂记阿舟,于是只能换个话题,说:“一边吃鱼羹,一边看星河,才是自在真我。你回去,等星河吧。”

肖浅止敏感地问:“先生要做什么去?”

妖舟回道:“我?我送你回去。”

肖浅止这才露了笑模样,施了一礼,说:“劳烦先生。”

二人又溜溜达达地走回求知苑。此时,星星慢慢爬了上来,点缀满天,甚是璀璨。

肖浅止指着天空,欣喜地说:“先生快看,星河已来。”

妖舟仰头望天,脑中忽然闪现过一首诗:“西风吹老莲花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她将洞庭二字,用莲花代替,更应不远处的莲花池一景。

肖浅止反复咀嚼着这首诗,心脏再次砰砰跳动,仿佛要撞出胸口。他看着妖舟的眼睛,轻声问:“这首诗,是先生为学生所作吗?!”

妖舟望着肖浅止那双清透的、从来不藏心事的眼眸,竟没脸盗用诗词了。她回道:“梦中得来。”上一世,仿若一场梦,至今记忆犹深,但梦里的喜悲,她却逐渐感受不到了。反倒是,这一生的痛,那么撕心裂肺;这一生的情,难以言说。

肖浅止眸光轻颤,动情地说:“学生愿和先生做同一个梦。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妖舟暗道:“还别说,你可能真与我的一个梦有关。只不过,这是一个噩梦。”她的视线落在一年新生的二层小楼上,看着窗户上映的点点灯火,忽然发现,阿舟的房间竟然没有点蜡烛。

她对肖浅止说:“你回去吧,我还有事。”

肖浅止问:“可要学生帮忙?”

妖舟摇了摇头,大步走向一年级女学生的小楼。

肖浅止匆忙喝掉手中的鱼羹,吐出一根刺,小心翼翼地收进袖口,这才跟了上去。

妖舟对守门的李婆子说:“叶泛舟今日不太舒服,劳烦李婆子去看一看。”

李婆子一见是妖舟,立刻点头应下,屁颠颠地跑到二楼,却没有看见阿舟。她无功而返,对妖舟说:“奇怪了,这人竟不在。”

妖舟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与肖浅止走个面对面。

巧的是,小金朝也来寻妖舟。

肖浅止和小金朝忙跟上妖舟。前者问:“先生,可是有事?”后者问:“你怎么不回去?”

妖舟回道:“叶泛舟不见了。”

肖浅止立刻表态:“学生帮着找找。”

小金朝一直跟着妖舟,早就看出来,她对阿舟不一般,于是也忙表态:“我也跟着找。”

妖舟一点头,手指头向左右一划,“浅止去东边,金朝去北,我去西南角,若是找到了,就在此汇合。”

肖浅止和小金朝应下,三人分头行事。

妖舟脚程极快,很快翻遍了阿舟可能去的地方,最后皱眉想了想,直奔茅房。

行山书院在授课附近,有一处大茅房,供学子们课间用。

妖舟来到茅房门口,隐约听见细碎的呜咽声,就像寒风刮过窗纸,留下了悲鸣。

她心一提,立刻冲进了茅房。

黑暗的茅房里,阿舟坐在地上,抱着头,正在呜呜地哭泣。月光洒落在她的脚边,可以看清楚她光着右脚,脚上的鞋子不知所踪,二脚趾的指甲盖翻开,脚趾上鲜血淋漓。

脚的前后左右,散落着大量的杂乱长发。有些发丝上,染了血,已经干涸。

妖舟的手指颤了颤,想要喊阿舟,嗓子眼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自从离开了罗刹域,已经很多个日日夜夜,她都不曾有过这种紧张到窒息的感觉,一颗心都险些不会跳动了。

她勉强向前走了一步,缓缓伸出手,轻触阿舟的肩膀,口中也同时轻声唤着:“阿舟。”

阿舟没有任何反应,仍旧抱着头,呜呜咽咽地哭泣着。那声音,不成调,已然沙哑破碎,一如她的心。

妖舟稍微用了些力,捏了捏阿舟的肩,再次唤道:“阿舟!”

阿舟仿若从噩梦中被惊醒,猛地抬头看向妖舟。

一头短发,凌乱地顶在头上。鲜血染红了后脖子,蜿蜒进入衣领,试图藏起来。阿舟那双惊恐的眼,仿若被猎杀的小鹿,有着对死亡的不解和对猎人的愤恨。泪水,细碎在睫毛之间,那纯粹的模样,仿佛还不知道人心为何如此险恶?!

妖舟试图对她笑一笑,可一张嘴,就是尖锐的嘶吼。她问:“是谁?!告诉我是谁!我是怎么教你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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