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妹噩梦(1 / 2)
这晚,程惜做了一个梦。
漆黑的房间,敲窗的雨声,摧残树梢的狂风,瞬时席卷一片天地,看不见,听不清。
梦里始终充斥着一种厚重压迫的感觉,令她喘不过气来。
双腿似乎被冰凉的蛇缠住,他在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不紧不慢,泛起沁骨的凉意,可奇怪又是滚烫的感觉。
害怕他吃了她,程惜用力挣扎,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眼看着自己即将窒息,她本能的陡然醒过来。
房间壁灯调成了最暗的光亮,她恍惚间看见床尾站着一个黑影,惊吓之中立马缩回腿,着急拍开灯。
光线刺眼,她眯了眯眼,待看清之后,惊呼,
“哥”
这一声中有惊讶,也松了口气,原来是人,不是吐着蛇信子的蛇。
程易椹换了睡衣,头发半湿,柔声问:“做噩梦了?”
程惜还有些恍惚,轻轻摇头,“没有,不,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猛然想起来,“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他递给她手上盒子,“送你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大半夜送礼物,程惜怔愣,“为什么送我礼物?”
“本来是打算送给你作十八岁礼物,但今天我已经向你说了我的礼物,干脆提前给你吧。”
程惜坐起来,为难道:“如果我到时候办不到,哥哥不就会失望吗?”
他给她礼物,让她感觉压力倍增,好像到时候她送的礼物,他不满意,就是她对不起他。
程易椹却笃定,“很简单的,你办得到。”
他又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程惜打开,满眼惊艳,是翡翠手镯,一对极漂亮的叮当镯。
镯子满圈梦幻淡紫色,种水干净细腻,冰透光亮,不见丝毫浮棉和瑕疵。
最难得是满色,对种水要求极高的天然翡翠原石想要切出满色的手镯太难了。
俗话说叮当一响,黄金万两,这种手镯动辄大几十万,程惜不敢收,“哥哥,这太贵重了。”
她递回去,程易椹不接,反而从盒子里拿出手镯,捉住她手,不由分说给她戴上,不大不小,正是她的圈口。
戴上后,他捏住她指尖,抬高手腕,眼神专注,细细端详,女孩手腕纤柔,宛如凉玉,洁白无瑕。
不知他是看手镯还是看其他的。
轻轻晃了晃,两只手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尽显少女灵动俏皮。
他看着她,眼波流动着奇异的光芒,“你还小,戴这种细细的叮当镯最合适,这对很衬你,很好看。”
他看手看得认真,看她也看得极认真。
他本来就比她高,现在站在床边,更比她高出太多。
程惜心底复杂,抚摸着镯子,声音柔柔的,“哥哥,你对我太好了。”
程易椹摸了摸她的头,眉眼生动地笑,“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对你最好。”
程惜眼里闪过一丝羞愧,些许慌乱,发自内心承诺,“你是我哥哥,我也会对你最好。”
“我等着妹妹对我最好。”他手缓缓往下,摸到她软软的耳朵,情不自禁摩挲了两下。
不同于纤美的小腿,娇幼紧绷,耳朵是柔软的,惹人怜爱的。
“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康复中心,早点睡。”
“哥哥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他手移开,耳边的异样消失,程惜心落回肚子里,送他出门。
他离开后,她一下泄了气,急忙关了门,犹豫地轻轻反锁。
她以前习惯反锁睡觉,有一次发烧没人知道,最后佣人砸了门才送她医院,他知道后,就不让她反锁门睡觉。
但今天,他属实吓坏她了。
她坐回梳妆台前,小心取下手镯,放入盒子里。
几十万的手镯她一个小姑娘戴出去,磕坏了不说,最重要是不安全。
她看着极美的手镯发了会儿呆,然后回神找出这些年他陆陆续续送的所有礼物,全部摆在面前。
一眼看下来,眼花缭乱,价值不菲。
皆是耳环、戒指、珍珠、项链类贵重物品,程惜知道他是一个传统的人,连着送礼也很传统,可这不是送女朋友的吗?
送这些礼物给妹妹未免有些奇怪,他是不想花心思,所以才挑了这类礼物吗?
她眉尖轻蹙,始终捉摸不透,就像画画,如今她已经看不懂他眼里偶尔射出的熠亮,所以不敢轻易下笔。
被惊醒很难再次入睡了。
第二日,她没要家里司机送,一个人去了康复中心疗养院。
高级病房里,病床上的女人安静躺着,不知世事。
她是程易椹的母亲裴莲玉,父亲程安擎的原配夫人,五年前因为中风瘫痪,病情恶化成了植物人。
暑假里,程惜每周都会来看她,比程易椹还上心,更比裴家人上心。
她打了热水出来,润湿帕子给裴莲玉擦脸擦手,细心轻柔地擦着,希望她舒爽一些,好过一点。
其实,裴莲玉和她毫无亲情,甚至裴莲玉清醒的时候,对她特别不好,佣人为迎合女主人,对她也不好,刚进程家那几年,作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