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在梦里醒不过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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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给许母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把这些在许墨旁边烧了吧。也许有用……”

寻母双眼通红的接过来,这会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病房里只住了许墨,再没有其他病人。

老钱和袁园站在病房门口,关紧了房门,透过玻璃盯着过道。

许母蹲下,在床边地上,慢慢地点燃了东西。

她不停地抹着眼泪,看着东西,燃为灰烬。

站起来围着许墨,不停的呼唤:“许墨许墨。许墨回来了……”

还在梦里的许墨,并不知道身边的人,都在担心的守着她。

她还在做着长长的梦,梦里她看到了许多人,发生了很多事……

梦里那个世界,此刻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一阵凉风徐徐吹来,纱帘随之飘摇,窗外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毕竟深夜两点多了,不再那么灯火通明。

楼下烤吧里坐了一晚上的人们,划拳摇骰子的声音不再那么亢奋有力了,好像他的舌头在打架。

骰子摇的叮呤咣啷响,重重落在桌上,带着尾音,出卖了那只微微无力又颤抖的手。

那人大概是想输,那样就可以继续干了杯中酒,醉了醉了,那就醉个痛快!

凌晨两点,骰子声清脆的回荡在公路上,出租车都回家睡觉了……

刀郎唱的没错——凌晨两点的伤心酒吧。

隔着三十几米的高空,都能听出今夜那是个心底里用故事下酒的中年人。

很多人惊觉还没做好准备,一晃就三四十岁了,工作和家庭就像厚厚的双层面包,挤压的人喘不过气。

白日里拥有多重身份拿捏的稳稳的,却唯独没有一个是自己。

20岁时,见着一个挎着小方包的中年男人,总是隔几天就准时出现在啤酒摊上。

那是个在拐角处特别小的烤肉店,生意冷清,自然也落的安静。

要两瓶啤酒,十串烤肉,一小碟凉菜,那时候人不玩手机,但他能悠闲的坐很久。

听同事说他几年如一日,那是他开火车下班回来必须干的事。

偶尔老板也会提着两瓶啤酒去坐他对面,两人有说有笑。

那时候不懂,觉得一个人干巴巴坐在那里,多无聊。

老板挺着大肚子笑:“你们年轻娃娃,不懂……”

现在想来,工作归来的那个人,大概只有坐在啤酒摊上,那片刻的安静和悠闲,才是独属于自己的,不是儿子、父亲、司机、丈夫……

楼下那断断续续的骰子声音,已经彻底停了,喝酒的人舌头已经捋不顺了。

他们走在路灯下,和好友摇摇晃晃的走着,边说还在比划着,大概快断片了。

酒吧一条街时常出来一些人,在深夜的街头吹着口哨吼几嗓子走过。

时不时的跳起来,伸长胳膊摸一把人行道上老槐树的叶子,那都是些三五成群的年轻人。

边走边东倒西歪,被酒精麻醉了的舌头大声嘟囔着什么,那都是三两个一起的中年男人。

又哭又闹还拉扯不起来的,是两个女的……都是内心有着满满故事的人。

凌晨三点了,一个路口四个人打车,一个姑娘伸长着双腿歪倒在地上。

头倒在另一个人腿上,长头发劈头盖脸落在白短裙上,坠在地上。

司机望了一眼感叹:“看都把自己喝成那样图啥呢?好好的姑娘喝的睡路上了,我们平时都不愿意拉这样的……”

路上车还不像现在那么多的时候,有个客户,每年总有几回,醉酒后的第二天中午,开始满世界打电话,找自己车在哪儿。

喝完酒就把自己车,开的不知道哪里放着,醒来后就发现断片了。

白日里隐藏在西装革履下的灵魂,在夜深人静的街头,随着啤酒花和酒分子的发酵,开始疯狂怒吼,放肆的宣泄……

早晨醒来,又揉着酸涩肿胀的眼睛,和又沉又昏的头,叹一声……又一天开始了

以前振天公司的那些同事,也纷纷出现在了梦里。

许墨梦到了小柳,她带着雪晴一起来找自己。

雪晴披散着头发,没了平日里的神采奕奕,也不见了那精致的妆容。

她不再是那个抬着高傲头颅的女人了,质问着许墨:“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许墨攥紧拳头,摇头说道:“不是我,我没做错什么,不是我……”

病房里的几人听到她喃喃自语,不停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大家知道,许墨大概是梦魇了。

圆圆双手合十。不停地在房子里转来转去。嘴里念念有词。

“菩萨,你保佑徐墨快点好起来。菩萨啊,你保佑许墨快点好起来……”

许母紧紧地拉着许墨的手,她知道女儿此刻一定很难受。

只是不知道女儿梦见了什么,让她觉得如此可怕。

护士带着针剂和药来了,她给许墨打了一针。

老钱问:“这是打的什么药?”

护士说:“这是医生开的安定剂,能让他睡得更安稳一点。也许她能早一点醒过来。”

王二傻也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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