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就是李清照写的《金石录后序》(2 / 6)
该要写下来,当然,大部分人都是“子不言父名,徒不言师讳”,真要有机会发表这文章了,苏亦觉得这段文字肯定要删除的,不然对太不尊敬了。
容庚的写给傅斯年的公开信,并没有取得该有的效果,他还是被北大开除了。
被开除以后,他被李宗仁邀请到广西大学执教,因未开学,同年7月4日,接到岭南大学聘书,聘请为中国文学系教授兼系主任而东归广州,主讲“中国文字学”和“说文”等课程,兼《岭南学报》主编等。
后来,中大跟岭南大学合并,他才转入中大中文系古文字研究室。
这就是容庚先生的执教生涯。
他的学术成果,也跟他的经历有关,早年间的因为篆刻而学古文,到专门从事金文研究,都与之息息相关。
除以上这些研究成果外,容庚对于汉字的简化与改革是有着突出贡献。
早年间,他还是钱玄同发起的“汉字革命”的支持者。
因此,他提出了两种简化汉字的思路:
第一、应用六书之例以造简字。
第二、制定两字以上合成之简字。
他的“简化汉字方案”跟钱玄同的“汉字简化”、傅斯年的“废除汉字”、赵元任的“通字方案”、于右任的“标准草书”,以及整个20世纪初形形色色的“汉字拉丁化”或“推行世界语”等方案一样,都是对现代中国文化焦虑的一种应对。
其实建国以后的《汉字简化方案》是一个大集合,容庚的方案也拥有自己的特色。
他是古文字专家深谙中国文字的演化轨迹,又擅长书法篆刻,因此相比“标准草书”,他的方案更有识别性,跟赵元任的“通字方案”比,他的方案不会造成“一字多义”,缺点也很明显,“两字合成”不易速记。
但是,他采用了另外一种方案“六书之例”跟“草书楷化”结合在一起编成《简体字典》,这书的刊印,对后来的汉字简化方案却有着不小的影响,这也是他对汉字简化方面做出的贡献。
此外,容庚对现代文字学学科的建设也做出自己的贡献。
这个方面,稍弱于唐兰。
相比较,他更加擅长文献考究而短于理论。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燕大教书的时候也编写了《中国文字学》的讲义,从这个讲义的名字,就能看出他对现代学术的开放和认同。
唐兰的《中国文字学》是可以成熟的理论性教材,而容庚的《中国文字学》讲义,则偏向传统,其中对中国字体演变历程的论述,都可以当成一部中国书法史来看待,因为这讲义分成“形篇”跟“义篇”。
这也是为什么,容庚培养的好几个研究生,未来都成为国内著名的书法理论大家的原因之一。
不过唐兰在自己的《中国文字学》一书却说,“罗振玉、王国维只能算是文献学家,他们的学问是多方面的,偶然也研究古文字,很有成绩,但并没有系统。容庚、商承祚等在古文字商的成绩,是搜集、整理、排比、摹写、更说不到理论和系统。”
这话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甚至发展到后世,还有一个更加激进的观点,那就是古文字的搜集整理都不算是研究。
其实容庚曾说自己“五不如”,“目光锐利,能见其大,吾不如郭沫若。非非玄想,左右逢源,吾不如唐兰。咬文嚼字,细针密缕,吾不如于省吾。甲骨篆籀,无体不工,吾不如商承祚。操笔疾书,文不加点,吾不如吴其昌。”
这话看起来很谦虚。
实则不然。
也不看看老爷子自比的五人都有谁。
他后面话锋一转,“若锲而不舍,所得独多,则彼五任似皆不如我也。”
从这话,就看出来容庚性格的耿直。
不说这些大学者的性子,仅仅说他们的学术观点,也存在异同。
唐兰认为古文字学就是字形学,而不应该包含“音”和“义”,因此,对容庚的以“六书”论述字“义”并不认同。
此外,于省吾对唐兰的观点,也有异议。
比如在甲骨文考释之中,唐兰就将“推勘法”与“对照法”、“偏旁分析”和“历史考证”并列为四种辨明古文字形体的方法。
这种“屈形就义”的研究方法,于省吾也不认同。
于省吾始终认为,“留存至今的某些古文字的音与义或一时不可确知,然其字则为确定不移的客观存在。因而字形是我们实事求是地进行研究的唯一基础。”
当然,仅就考释方面来说,于省吾的成就最高。
虽然容庚被不少人称为书呆子,坦白说,他的人缘并不差,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当年,不管是发起成立考古学社还是担任《燕京学报》主编期间都帮助过不少的学者发表或出版论文(著作)。
最为著名的就是郭沫若跟张荫麟,尤其是郭,他跟容庚的交往过程,就充满了争议性。
后世好事者,都开始通过两人的信札
。来考究当年的两人交往之往事。
容庚是民国学术界核心人物之一,所以围绕着容庚的研究,其实就是整个民国学术史研究的缩影。ωωw.casco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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