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妈妈住院+爸爸杀鹅（1 / 1）

这一年的秋天，玉芬儿的妈妈感觉身体不错，就去大队的地里捆玉米秸，捆绳是前一天用水泡软了的谷草。谷草每次用的不多，不能都拿着，所以只拿一小捆，用没了再回去取。有一次妈妈去取时把一捆谷草拿起来往肩上扛时腰扭了一下，她也没在意， 在那以后天天腰疼，而且一天比一天重，去了不少地方，找了不少医生，不是说腰肌劳损就是说风湿，药也吃了不少，但就是不见轻，后来早上穿衣服时都得扶着窗台，然后再扶着墙，要不就扶着订在墙上托棉衣服和被褥的木板及被垛。每天早上穿衣服，都是一场艰苦的斗争！

渐渐的妈妈的一侧小腹变大，有人提议去结核医院看看，果然，一看便确诊为腰椎结核。自那次扭了腰之后，腰部的骨头就开始发生病变，变质化脓，流到小腹部形成一个脓包，骨头也变黑了，要做手术。

爸爸把妈妈安顿下来住院后，赶紧赶回来安顿家里，求一位好朋友的母亲每晚来家里跟孩子作伴，跟杨老师同姓。这位老母亲心肠特别好，又借钱给他家， 杨老师老师千恩万谢，感激不尽。然后又得赶紧赶到医院照顾病人。

来和孩子作伴的杨奶奶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个子高高的，身体特别好，也是一个勤劳之人。农村活多，她每天晚上在家干完活天擦黑才来，早晨挺早就回家干活去了。玉芬儿一日三餐及所有家务都自己料理，好在猪已经卖了给母亲治病，就剩几个鸡鸭鹅。 因为她从小就勤快， 又会做家务， 所以什么都不成问题。

只是有一只大鹅，天天都上公路南面的一户大鹅多的人家去找伴， 爸爸决定把它杀了， 留到过年时吃。 一天， 杨老师回家后把大鹅找回来，这就打算杀了。可他从来没杀过鸡鸭鹅， 以前都是妈妈的活， 所以他不会， 也有点不敢。

他的计划是：把大鹅赶进窝里，然后再把窝门敞开一条缝，等大鹅把头伸出来，他再用挡窝门的木板把鹅的脖子夹住，再用斧头把大鹅的头砍下来，也不接鹅血了。

第一步，要把大鹅撵进窝里，大鹅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境遇，不愿进去，找个地方就把头藏起来，以为安全了，这就是所谓的“顾头不顾尾”。好几个孩子都来帮忙，把它拉出来，打算直接抓着放进窝里，但是大鹅不让，一扑棱就挣脱了。再往窝里撵，好不容易赶进去，然后用挡板把门挡上了。

第二步，慢慢把挡板拉开一条缝，等大鹅伸出头来。可等了好几分钟，大鹅也不伸头，杨老师让大家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过了一会儿，大鹅寻思让都走了，把头从门缝试探着伸了出来。杨老师赶紧把挡板推了过去，抵住了鹅的脖子。

第三步，“说时迟那时快”，他立刻把斧子撇过去，砍到脖子上。还别说，杨老师的技术真挺好，整个大鹅的头都掉了下来，把杨老师吓的坐到了地上，把着挡板的手也松开了。

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就不可思议了：没有头的大鹅从窝里冲了出来， 到处乱跑，吓得孩子们“嗷嗷”直喊，赶紧躲开。大人们也懵了。那大鹅跑了一会儿才倒下。生命力真的太顽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