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为何至此（1 / 2）

此时的江雨墨，正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生命轮回，也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命运对他们家里的亏欠太多，她逐渐沉迷在了各种人生的选择之中。

一次次的人生中，她做了太多的事情，以舞蹈改变自身阶级，以学术成就闻名世界，各种各样的经历让她渐渐沉沦，这个幻境实在是太逼真了，无论时间的流逝还是感官的模拟，都与真实别无二致。

而这一次的幻境之中，江雨墨因为一次选择遭遇了车祸，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也因此高位截瘫，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父母因为过大的经济压力早逝，兄妹二人挤在只有一间狭小的出租屋，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而就在这无比寻常，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一天，看着躺在床上无法自理的江雨墨，已是中年的江皓继续这日常的聊天。

“今天我又去街头卖艺了，运气不错，没有人赶我，又挣了几个钱，过几天就是咱爸妈的忌日了，得去买些点心看看他们俩。”

江皓手上正削着一颗青到发绿的苹果，随后拿刀切成小块喂入江雨墨的口中。

她还是可以与哥哥进行简单交流的，但也仅限于此了，那场车祸伤及了她的大脑，过多的语言已经完全不能组织。

缓慢地重复着咀嚼的动作，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神静静地注视着江皓，这种场景已经发生了太多次，哪怕是他看不见也能感受得到，那复杂的目光。

“好了，你继续休息，下午我还接了个群演的活，有个陈导演的刚好在招盲人群演，这好事可不让我赶上了吗。”

他笑着起身，午休后拿出唯一得体的衣物穿戴好，打过招呼便出门了，狭小的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断断续续的画面被记录在江雨墨的脑海中，仿佛无规律地陷入沉睡一般。

待到声音再次传入耳朵，是江皓踏入家门的声响。

“我回来了，下午的录制很顺利，陈导人特别好，还特意多给了我一份盒饭呢。”

举着塑料袋的江皓走入屋内，将妹妹扶成坐姿，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默默地将盒饭一口一口的喂进她的嘴里，可江雨墨的视线却没在冰凉的盒饭上停留，而是看着哥哥那唯一的一件得体衣物变得肮脏和破烂。

那是父母葬礼时，他穿着的衣服。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她想说话，可嘴巴里却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好不容易说出一个‘哥’字，却被江皓严声打断。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噎着了可怎么办？”

最终，话语还是没能出口。

等到夜幕降临，兄妹二人纷纷陷入了沉睡，洁白的月光透过有些漏风的窗户打在他们的脸上，美好且虚幻。

突然间，淡淡的光芒被遮住，江雨墨勉强睁开眼睛，却是看见哥哥正静静的站在自己的床前，一动也不动，而令人恐惧的是，那双浑浊的眼睛睁开了，正在死死地盯着她！

过了不知多久，月光的角度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沉默的江皓终是开口，语气十分的冷漠。

“你到底是在为了谁而活，你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并不想是江皓说出的话，但此刻却是从他的嘴中说了出来，江雨墨听得瞳孔猛然骤缩，嘴唇不住的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是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什么才坚持了如此长的时间？

是为了自己么？不，在最初的几次，自己就成功避免了与哥哥双双送命的结局，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在坚持，久久不肯离去？

离开这片幻境。

哗啦啦。

周围的场景宛若玻璃般四分五裂，只留下不变的漆黑静谧，江雨墨还是如先前那般，双手抱膝蜷缩了起来，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哥，你不应该受这些苦的。。。”

细如蚊蝇的话语从口中挤出，在这以百为计数的轮回之中，江雨墨的结局可以说是多姿多彩，有肃穆，有欢乐，有悲壮，有哀伤，但是在这其中的江皓却是一直扮演着一个角色，哪怕她做出任何选择都没有因此改变。

他一直都是个可怜但知足常乐的好哥哥。

“哥！”

江雨墨猛地摔倒在地，四周是略显湿润的泥土，四面八方还传来浓郁的花香，她抬起头，只见此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都是成功脱离幻境的参赛者，而没能脱离直到积分耗尽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真正的以最后的幻境结局为下场死去。

听到妹妹呼喊的江皓猛的起身，几乎一刹那就来到了江雨墨的身边，高速移动的狂风让其他参赛者不由护住面部，这是什么速度？

江皓将妹妹抱在怀里，她哭了，哭得很伤心，看向江皓的眼神中充满着歉意，她没能找到一个可以让哥哥过上常人生活的可能性，甚至每一次都是他在照顾自己。

“雨墨，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么？不要怕，哥哥在这里！”

看着江皓那熟悉的脸庞，原本浑浊的眼球已经变得炯炯有神，江雨墨忍不住轻抚他的脸庞，她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没能找到的可能，其实就在当下啊！

“哥，我想你了。。。”

双臂张开抱紧江皓，这句话她在心里藏了很久，先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