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走得越快越好(2 / 2)
是带着眼泪鼻涕的。
云逸现在对生离死别看得很开,选择尽量避过。
无渃仍然没有让开身子,他低着头,不说话,单手摸出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缓缓道;“至少,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车上再打吧,你帮我把行李弄上去。”云逸没注意到他眼中的复杂,俯身将行李箱拽了起来。
无渃抬手,却不是帮她拿着,而是搁置身后,嗓音低沉,“烟城没有直接到达奥地利的飞机,你至少要转三次机。”
对于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放心不下。
云逸抿着唇,抬头认真道:“无渃,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掐灭了手中的烟,“再等几天不行吗,私人机会飞过来
的。”
“再过几天,我怕我走不掉。”她自嘲着,“走得越快越好,他才不会发现。”
无渃不说话,只是守着身后的行李箱,生怕她抢过来一走了之。
犹豫间,云逸的手机响了。
无渃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细耳去听,只希冀有个人也许能劝服她能多留几天,留到私人机到来的那天。
通话不长,他注意到云逸的脸色渐渐煞白,和她得知母亲去世后的脸色一样没有血色。
他没留神,行李箱忽然被云逸拿起,却没有拎着下阶梯,只是扔到旁边,风驰般跑了下去。
他蹙紧眉头,跟在她身后,经过机动车走道时他眼一尖,拉了她一把,“小心。”
云逸被一股大力拉了回去,眼底露出惊恐看着从面前掠过的机动车。
她靠在无渃的怀中,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留了下来。
“无渃,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老天会这样惩罚我……”她抽噎着,闭眸止不住泪水,“蕙兰出事了。”
旁人也许不懂她们之间的感情,但无渃懂。
云逸把他当做朋友,学生时代的事情都讲了,包括蕙兰曾经救过她导致神经受损,也讲过她和沈之城之间的事情。
无渃将浑身没有力气的她抱了起来,沉声地道:“上车说。”
一路上,云逸只是哭,“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然蕙兰也不会写那篇讨伐黎拉的文章,遭到别人的报复。”
“也怪我说要离开烟城,她才会喝了那么多的酒,才出的事……”
无渃把车开的飞快,皱紧眉头,“到底怎么了。”
“她被两个男人带到酒店……”
余下的话,云逸说不出口,她哭得声嘶力竭,比几个月前在医院的时候,哭得还要凶。
无渃沉声地叹了口气,通知人查清昨晚潜紧蕙兰家的两个男人。
到了蕙兰的家中,云逸连站都站不
稳,攥着无渃的胳膊,抬起泪已干的小脸,“我该怎么面对她……”
无渃没经过这样的事情,只宽慰道:“别提就好了。”
房间里,蕙兰躺在床上,一双黯淡的眸毫无生气,涣散着。
云逸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每句话,蕙兰都跟没听见似的,微微睁眸。
明明电话里还是好好的,怎么见面就这样了。
“她怎么了?”云逸寻不到答案,茫然地看着无渃。
无渃看着她病急乱投的模样,和以往浅笑镇定的女人完全不同。
他拿出手机,正要拨,云逸拦住他,“你要打给谁?”
“叫医生。”
“医生……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事情,除了我们两个以外。”云逸摇头,迫不及待地道:“还有那两个罪魁祸首,他们该死。”
“我知道。”无渃懂她的意思,按住她的肩让她镇定一些。
她坐了下来,神情恍惚,“还有,指使他们这样做的肯定有幕后人……”
“我知道,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无渃温言应着,蹲下身子,像哄孩子似的哄她,“别担心,他们会得到该得的报应。”
“该得的。”云逸低喃,忽然笑得出声,“那我呢,这些就是我的报应。”
“不是,你只是路坎坷了,小云,你不是要去奥地利学画吗,把蕙兰也带着一起去。”
无渃顿了顿,又说:“我也一起,生活重新开始。”
云逸阖眸,露出疲意的浅笑,“你已经为了我损失很多了,你要是跟着我,连最后的兄弟都没有了。”
她不是不知道,无渃除了性子闷骚,不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是兄弟的女人,道上的仗义指引他不该抢兄弟的女人。
“只是不放心你们两个。”无渃起身,瞥了眼床上仍然茫然的蕙兰,“她应该是脑子受了刺激,我们先去美国的梅奥帮她治病,再去奥地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