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吃些苦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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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马车驶了多久,王琬将头靠在车厢上,昏昏欲睡,薛渊早已悄悄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

“景行哥哥……”她梦中轻唤,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薛渊瞅着她,觉得有趣,便侧耳静坐,想再听听有何好笑的梦语,却只翻来覆去只有哥哥二字。

“嘿,这小子梦里不喊心上人的名字,就知道喊哥哥,乳臭未干……”薛渊忍不住嗤笑出声,随后小心掀开车帘子,只见车外是一片树林,枝头新绿初生,几只筑巢的燕雀正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原来是走了条山路,难怪方才如此颠簸。薛渊看了眼身旁的王琬,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与鲜卑人在一起?又为何会借敬酒之际,偷偷写了个“迷”字提醒自己?

他盯着王琬细白的脖颈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干嘛?”王琬猛然睁眼,见他居然敢起身坐到自己身旁,当即咬牙切齿地问道:“你难道想让鲜卑人发现你假晕?”

“嘘……”薛渊伸手捂住她的嘴唇,警惕地看了看车头方向的帘子,所幸慕容恪并未听见车内的说话声。

他松开手,正要问王琬,她为何要伙同鲜卑人绑自己,却见她用袖角狠狠地在嘴唇上擦拭了几下。

假斯文。他不屑地撇撇嘴,顺手撩起衣袍,挠了挠胯下瘙痒的部位,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王琬被他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脸上早已没了血色,不由自主干呕数下。

“你!”她又气又急,手心在唇上抹了又抹,恨不能褪去一层皮。

“你什么你?你不抓的么?”薛渊不以为然,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吓得她连连惊呼滚开。

慕容恪听见声响,急忙让马车停下,快步走到车后,掀开帘子。

“怎么了?”

两人见马车停下,便知大事不妙,赶紧装模做样摆了个姿势,只见王琬一手掐着薛渊的喉咙,一手将他臂弯牢牢扣住,说道:“这厮竟然醒了,幸亏药性够强,他身体尚未全部恢复,快取了粗绳,将他绑紧。”

薛渊配合地卖力扭动起身体,慕容恪果然信了王琬的话,唤来车夫,一人一边,将薛渊控制住,见他反抗激烈,慕容恪对着他的脸直接一拳头狠砸下去,又觉不够解气,干脆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我是你大爷……”薛渊痛得面目扭曲,口中怒骂不断。

“不如拿棍子打晕他算了……”车夫累得直喘气,说着便要下车去寻个粗些的树枝。

“罢了,万一打残了,惹恼了他爹,反倒多事。”王琬见薛渊模样实在狼狈,出言劝阻了对方。

车夫看了看慕容恪,见主子点头,便将身上的腰带取下,将薛渊双手捆住,随后说道:“先这样吧,若是还不老实,便打断他腿。”

薛渊急出一身冷汗,慌忙瞪了王琬一眼,心想,你再不护着本将军,我便不再陪你做戏!

王琬看出他的心思,猛然拔出靴中的匕首,说道:“放心,他不老实,我便挑了他的手筋脚筋……”

好个歹毒之人!薛渊心中暗骂,不会是之前逼你吃了那碗汤饼,你伺机报复吧。他心中冷笑了几下,待抓了这些鲜卑人,老子再和你好好算账!

慕容恪点点头,王琬的凶狠,他方才已经见识过了,想来不会对薛渊手下留情。

“你好生待着,别惹恼了他。”慕容恪劝薛渊道:“我不过想问你爹借些军饷粮草,不会伤了你的性命。”说罢使了个手势,与车夫一同下了车。

原来绑了我就是为了讹诈我爹。薛渊恍然大悟。

他看了看王琬,见她露出讨好的笑容,越看越不对劲,顿时怀疑自己此番遭遇,是她给鲜卑人出的主意。

“他们下手还真重。”她用手指在薛渊脸上触碰了两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等抓了他们,你可要好好打回来!”王琬一脸的心痛,就像演戏般如此做作,他看在眼里,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她。

王琬偷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不知慕容恪是为了掩人耳目绕了远路,还是寻了一处极其荒凉的庙宇,马车又行驶了许久。王琬和薛渊早已打起了瞌睡,两人不知不觉倚靠在了一起。

等到马车停下,慕容恪叫醒两人时,王琬的头正舒适地靠在薛渊胸前,睁眼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险些吓得惊声尖叫。

“小爷给你当枕头,你还嫌弃了?”薛渊满心不悦,抬脚想踹王琬,腹部却又挨了慕容恪一拳,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拖拉下车,重重摔在地上。

“干什么?”他怒气溢满胸膛,砂石硌破了面颊,一股热流顺着下巴滴落,鲜红刺眼。

慕容恪冷冷地看着他,身后站过来几十名身着鲜卑服饰的男子,薛渊顿时闭了嘴。

“先将他关进去,等贺学林他们来了,便可出发。”慕容恪对众人说道。

“我去看着他。”王琬眼见着几人将薛渊扛抬进庙,赶紧跟了过去。

“你……”慕容恪叫住了她。

她缓缓转身,眼神清冷。

“别意气用事。”慕容恪怕她为了报家仇,干出什么傻事。

“放心,若要杀他,我方才便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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