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鲜卑王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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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王琬耸了耸鼻子,这感觉,十分熟悉,秋猎的时候,行宫里有个驯马少年,是匈奴单于派来的细作,身份暴露后想挟持她出逃,偷偷将她骗到马房里打晕,藏在干草垛里数日。

那种未晒透的味道,呛得她连连咳嗽,意识也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第一时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还算整齐,暗暗松了口气。只是双手被牢牢反绑在身后,挣了许久,不见松动,只能大声喊道:“喂!慕容恪,先放了我行不行?”

生硬的茅草扎得她浑身又痛又痒,喊了一会儿不见人来,只能放低身段,柔声哀求:“慕容公子?有话好好说啊,你是求财还是求色?你看我这么瘦弱,就算当猪肉卖,也值不得几个钱,若是另有所求,你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

半晌没有动静,王琬扭动着身体,忍着刺痒大哭起来:“你个王八羔子,再不放了我,我让慕容卿砍了你的脑袋!”

啪,房门打开,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她收起哭声,屏住呼吸,仔细分辨着来人。

“大胆,居然直呼王上名讳!不要命了你!”那人声音低沉,喘着粗气,似乎对王琬不敬鲜卑王十分生气。

“好汉好汉!你们绑着我关着我无所谓,只是这干草戳得我浑身痛痒难当,就行行好,把我放出来吧。”她用力挣扎,干草垛晃动起来,一些散碎的杂草纷纷扬起,眼看旁边的干草就要坍塌。

“你别动了!别动了!”那人急了,连忙说道:“你等着,我……我去问问……”

脚步离去,大门再次被锁上,她一边将口中杂草呸吐出去一边高声催道:“大哥你快点啊!我快痒死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她几乎快要绝望了,那根根如麦芒般的干草,触碰到细嫩的肌肤上,不比廷尉引以为傲的十八般酷刑舒服多少。她艰难地歪着头,在肩膀上蹭来蹭去,以减轻一些折磨。

啪,门再次打开,几个人上前,扒开草垛,将王琬拎了出来,一瞬间,她只觉得浑身舒畅,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嗔,吓得众人浑身一抖,面面相觑。

美人撒娇,人人喜欢。但男子撒娇……

“你们为何要抓我啊?就算要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她扭着头问其中一人。

“放心,不会让你死。”一个声音从门外传出,慕容恪穿着水绿色锦缎长袍,身披白狐坎肩走了过来。

“只要你爹出了赎金,我便放你离开。”他的长发尽数梳向脑后,束了四五条辫子,用缎带扎在一起,发辫间嵌了数粒黄豆般大小的金珠,倒真有些皇族贵气。

“我爹?”王琬一脸狐疑,他难道已经知晓我的身份?

“别装了,我们早就打听到渔阳太守有个外室,生有一子,年少俊美,又喜好热闹。”慕容恪凑近到她跟前,细细打量着她。

“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知晓我的名字。”他将手伸向她的脸,她正要躲闪,却被对方一把揪住衣襟,再慢慢取下她头上沾着的杂草。

“鲜卑王室眼睛有异色,你以长发覆面,自然是想遮掩什么,再加上你说自己姓木……”

慕容恪低头轻笑:“原来如此……”他抬头与王琬正视,右眼透出一丝幽蓝,神秘而高贵。

“想不到一个外室所生的儿子,也有此等见识。”

王琬摇摇头,说道:“第一,我不是太守之子,你抓错人了;第二,你看不起外室之子,你又是什么身份?慕容恪,我可没听说过鲜卑王子中有叫这个名字的。”

“你!”慕容恪大怒,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面红耳赤,两眼翻白,才慢慢松了手。他的母亲是个女奴,被酒醉的鲜卑王看上,宠幸之后有了他,虽也冠上了王子名号,却不得父亲所喜,到了成年之时,竟连个封号都没有。

“没错,我就是个不得宠的,你爹却很疼你,虽是外室所生,却是他唯一的儿子,要么双手奉上万贯家产,要么中年丧子,无人送终,你说他怎么选?”

“我说了,你们抓错人了……”王琬很无语,心想你这脑子,难怪不得宠。

”我虽长得玉树临风,但分明就是个外乡人,说话也丝毫没有此地的口音。“

慕容恪听了一愣,看了看属下,属下慌了神:“属下只是当时觉得此人有趣,并不确定他便是那太守之子。”

慕容恪怒上心头:“你是说本王子愚笨,会错了你的意?”几人纷纷下跪,连声求饶。

“算了,那太守一年俸禄才多少?抓他儿子能讹个几万两白银已属不易。“她叹了口气,说道:“你松开我,我帮你想办法弄些银子。”

鲜卑族生活在北方苦寒之地,族人打猎放牧为生,生性粗犷,不知人性狡诈,见王琬生得俊俏,说话诚恳,聪慧过人,都不由自主地信任起她。

慕容恪向属下使了个眼色,一人上前,拔出匕首,将王琬手腕上的粗绳割断。

她揉了揉发痛的手臂,哀怨地看了看那人,那人竟难为情地低下了头,抱歉道:“受累了。”

王琬点点头,安慰他说:“无妨,下次动手前,先搞清楚对方身份,别再如此莽撞了!”

“快说,怎么能弄到银子!”慕容恪气息急促,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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