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母子密谈(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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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小皇叔听太后如此说实在甚是心疼,他重重的点下头说道:“母后放心,儿臣生于皇家便会一心一意只为皇家,儿臣此生绝不会有不臣之心!”

太后含笑着抓起小皇叔的手包在掌心,拍了又拍,“好!好!可是……”太后显然又犯了难,她轻叹了一口气,为难道:“可若这太子妃的人选不是言止雲,哀家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了主意!”

小皇叔瞪大了眼睛刚要张口,就被太后挡了回去,“你可别跟我说是那苏丫头!这任谁都行,可偏偏是她便不行!”

“母后,这便是您不通情理了!苏二小姐乃是尚书府嫡女,与景衡也是门当户对,尚书形同副相,对景衡也是甚有益处!莫非母后您是嫌弃苏二小姐幼时长于江南,出身乡野?”小皇叔故意摇着头叹着气,看起来甚是失望。

太后伸出手狠狠的拍了拍小皇叔的手背,不服道:“你母后何时是那样的人!方才也看见了,景衡恨不得为那丫头豁出命来,若不是那丫头醒了,只怕你现在有没有侄儿还要两说!”太后脸色发白,从鼻子里哼出热气。一提起这个她就要生气

,堂堂一国太子,竟将儿女情长看得如此之重!

“母后,大梁江山您不能赌,景衡您便更不能赌。正如您所言,景衡将苏小姐视若珍宝,甚至肯为她付出生命。经此一事,只怕他更放不得苏二小姐!”小皇叔柔声劝道。

“他便是不放也必须要放!景衡已然是太子,这大梁的江山必然是要交到他的手上!他生来聪颖,文武双全,定然是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帝王可以多情,但绝不可以专情。古往今来多少皇帝为男女情爱所累,哀家断不能让自己的孙子重蹈覆辙!”太后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小皇叔出人意料的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甩开扇子“扑哧”一下笑出来。

他笑的甚是欢快,道:“母后又要不讲道理!劳您回头望望,无论是父皇还是皇兄,再到如今的景衡,哪一个不是痴情人?”

“这?”

小皇叔这例子举得着实恰当,便是连荣华也不住的赞同点头。太后被噎得哑口无言,本想反驳却无从下口。

“母后,难道在您的心里竟然认为父皇和皇兄不是一个好皇帝吗?”小皇叔笑弯了一双桃花眼,优哉游哉的摇着

扇子甚是风流。

太后挥挥袖子,故意别开脸,眼神闪躲的嘟囔着:“哀家可没这般说,分明是你暗自揣测!”

小皇叔深知太后的性子,笑了一声又上前去温声细语道:“母后,儿臣看来帝王专情倒是好事!”太后面上疑惑,小皇叔扭了两把扇花别有一番神采,继续道:“帝王若是多情而不专情,便无法做到爱民如子,无法推己及人。比之如始皇帝,比之如商汤,比之如夏桀。”

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又还是摇着头说:“还是不妥!实在是不妥!景衡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饶是哀家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这今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过下去?”

“母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依儿臣看,苏姑娘对景衡未必无情!您身为祖母,只需要成全了您的孙儿便好!”

荣华也趁机道:“奴婢瞧着啊,这太子殿下和苏二小姐倒是极配。细细想来,更是同您和先皇很是相似。当年惠孝仁皇后也是这般千拦万阻,可愣是将您和先皇栓的更近。”

“可不是可不是!当年孙贵妃又是上吊又是喝药,先皇还不是一心一意的待着您!”李太医也是不

肯闲着,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样大的功德怎能将他落在后头。

太后不觉勾起一弯浅笑,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整个紫禁城银装素裹,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芒,实在炫目的很。

“是啊,又是冬天了!这一眨眼先皇已经走了这么些个年头了!你们这么一说哀家还真就想起来了许多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太后声音一柔,瞳孔映着雪花,亮晶晶的很是清明好看。

她扬手挥了挥,一边笑着一边感慨的说:“罢了罢了!你们都放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衡儿的婚事哀家再也不会插手了!”

小皇叔和荣华姑姑、李太医三人面面相窥,万万没有想到太后就这般松了口。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太后向前走出几步,发现竟连一个人都没跟上来,翻了翻眼睛,端起太后的架子道:“怎么?一个个的还不走?是想在雪地里过年不成不成?”

“走走走!这便走!”

荣华和李太医紧赶慢赶的跟了上去,小皇叔虽是扯着嗓子吼了一声,脚下却没动步子,砸了砸手里的扇子,扬头甩了甩

额前的碎发,得意道:“嘿!这便成了!”这粗粗看着,倒像是个市井之徒。

梁国的大雪像长了脚,这一下便足足下了三日,而苏溪月亦是足足睡了三日。

雪后,那又细又绵的白雪装点着层层叠叠的群山,给四方的天儿镶了一道银边。天空碧蓝如洗,连一缕云丝也看不见。冬日的艳阳从细密的松针间直直的照在雪上,白茫茫的雪也染上了一层金色。

苏溪月最是怕冷,每每到了冬日便躲在屋子里烤着炭火不肯出门。许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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