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灌药(1 / 2)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
盛安大惊小怪,咋呼道:“李长福,快把补药端过来,让母后补一补!”
李长福顺势上前,盛安端起药碗就往文太后嘴边送。
文太后紧闭双唇,鼻间满是药味,身处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她是懂些医理的,这药,不对。
推开药碗,文太后睁大双眼,眸光深沉,“皇帝,你这是何意?”
“呵。”盛安轻笑一声,也懒得装了,“母后,孩儿是心疼你的,你的身边可以有金寒可有李寒,朕也不介意多个弟弟妹妹,可时机不对啊。”
“母后与朕内外兼忧,若敌方抓住什么把柄,你我处境只会更难!”
“所以,母后你就成全孩儿吧,让孩儿不为此忧心。”
文太后定定的望向盛安,联想到盛夜的死,不免怀疑有人借此与她说了什么,所以她才会有这么多反常。
甚至这其中更有她的手笔。
文太后摇头,并不肯喝。
盛安眯了眯眼,把药碗给了李长福,她上前一步,跪坐到文太后膝盖前,头埋在她腿上,闷闷的道。
“母后不爱朕,一想到母后会有别的孩子,朕不再是母后唯一的孩子,朕心甚痛!”
“又一想到,若被人以此中伤,朕就觉得没面子,还不如现在就禅位给摄政王,倒落个清静……”
明目张胆的威胁,文太后还不得不接招,不然少帝的疯劲上来,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想到这,文太后笑了,端过药碗仰头饮下,“还是皇帝考虑的周全。”
盛安笑了,最是真心不过的样子,起身,又寒暄关心了几句,转身离开,面沉如水。
文太后脸色苍白的捂住腹部,搅痛难忍。
秦嬷嬷跪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腕,满脸惊慌,“太后,奴婢这就去传李太医……”
文太后挥手,咬牙冷笑,“不必了,这点小事还要不了哀家的命。”
“呵呵,真是哀家的好孩子,狠辣都用到自己母后身上了!”
秦嬷嬷匍匐在地,被文太后语中的凉意冷的抖了一下,“这,这也许不是,不是陛下的本意,兴许是受了小人的蒙骗……”
“行了,不必为她遮掩,养不熟的狼崽子,终是没法子当狗崽子驯化。”
文太后忍着痛意,恨声道:“去把右相传来,哀家有事与他相商!”
“是。”
——
盛安嘴里哼着小调,手里把玩着腰侧的玉佩,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李长福纠结又难安,活像憋了一肚子苦水,还没法吐露的难受。
“…陛下,到底是母子,若因误会伤了母子情份,到底是不美。”
李长福到底没忍住,旁敲侧击的劝两句。
“伴伴,你不懂,事情没你想的简单。”
盛安心情好,李长福又是她最信任不过的心腹,不介意说几句。
李长福最会看少帝脸色,见她心情愉悦,就想趁机劝几句。
“这,太后娘娘身份尊贵,哪里就会冒那种风险,陛下若因疑虑,伤了娘娘,这前朝,到底需要娘娘周旋。”
最重要的是,他怕少帝会后悔,少帝对太后的孺慕之情,他最是清楚。
少帝,自幼就是个缺爱的孩子。
“周旋?呵,是为朕还是为她自己,就不知道了。”
李长福失笑,“怎么会呢,您可是她唯一的子嗣……”
他未尽之语淹没在少帝渐渐沉下的脸色中,心中一紧,不免多想了一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陛下会突然如此?
文右相匆匆赶到宫里,他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些时日他都在调查十皇子溺亡真相,要说真有多疼爱这个儿子,倒也没有。
但委实心疼,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的血脉就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功亏一篑的感觉,呕的他也不甚病了几天。
文太后喝了一剂补血的汤药后,靠在贵妃榻上休息。
文右相来后,她挥退左右,才勉强起身。
文右相见状,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眸中闪过心疼,“太后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文太后看了他一眼,倒也没瞒着他,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
“什么?”
文右相“噌”的一下站直身体,忍不住左右渡了几步,不一会儿面色狰狞起来。
“一定是高严!十殿下的死一定是他做的手脚,包括陛下也是受了他的挑拨,这样说来,他定是知道了什么……”
文右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会儿恨的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忍不住流露出几丝惧意,高严虽不如当年英勇,但若知道十皇子是他与太后所生,怕是他死无葬身之地都是轻的。
“瞧你那点出息,他知道了又如何?”
文太后瞥了他一眼,到底是文臣,权谋算计拿手,有一丝可能危及身家性命时,还是会怯懦。
文右相讪笑,也反应过来,是了,他知道又怎样?有少帝在,高严永远都得跟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再说,高严就算勉强猜到十皇子身世存疑,也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
他这个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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