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以礼服人春秋剑(1 / 2)
儒门讲究仁爱二字,更讲究一个礼法。
所以这套剑诀里里外外,都跟礼字扯上了关系。
“第一剑,观礼。”
姜怀之双手同握剑柄,剑身朝下,悬于胸前,朝着顾云泽二人微微俯身。
礼成,剑身在其胸前挽出一个剑花,便直朝着顾云泽心口刺来。
顾云泽虽知姜怀之没有杀意,但却不得不避。
然而无论顾云泽如何闪避,这一剑始终稳稳锁定住顾云泽的心口,在顾云泽的眼里,这便是一道近乎完美的直线,直到它刺破顾云泽的衣裳。
“第二剑,大同。”
姜怀之一步后撤,与顾云泽拉开距离,同时以剑身在空中虚画出一个大圆。
这一刻,周遭的风声似乎就此静止,极致的宁静之中藏着肃杀之气。
大圆无形,剑气有形。
顾云泽只觉得四面八方皆是敌,自己似乎被无数柄利剑锁定了心口,无论身法多么精妙,都无法逃脱出那方大圆之中。
刹那后,顾云泽心口前后衣裳皆是被剑气搅了个稀碎。
“第三剑,平生。”
在姜怀之话音落下的这一刻,顾云泽的瞳孔里便出现了无数道青衫的身影。
一连串的身影从四面八方袭来,凭空刺出一条条直线,编织成了一张张弥天大网。
而顾云泽就像是那网里的蚊虫,被交织而成的网给死死的束缚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身影刺向自己,一剑又一剑。
不过一个呼吸间,顾云泽的心口上便被刺了上百剑,剑剑几乎夺命。
“剑成,礼毕。”
姜怀之收回青士剑,看向了面露狼狈之色的顾云泽。
“此剑诀,乃儒门先贤所创,名曰春秋剑诀,传世已有千年。剑诀本身有千百种变化,但其根本便只有刚刚那三剑而已。”
“想练春秋剑,便要先想明白何为礼。明白了礼,才能以礼服人,求一个天下大同,平得了天下众生。”
说完。
姜怀之也不管顾云泽是否听的明白,又自顾自的走向了那方小菜园,摆弄了起来。
“你,听明白了吗?”
顾云泽摸了摸脑袋,看向了一旁的程谦。
程谦摇摇头,有些讪讪的说道。
“刚才那三剑,我还没看明白呢。这套春秋剑,比起我家传的清风剑诀,可要精深多了……”
这一下午,二人练了一下午的剑。
顾云泽虽是使用横刀,但横刀刀身狭长且笔直,若单手持之,也可作剑。
夜幕降临,星辰密布。
经过了一下午的练剑,顾云泽勉强是学会了这春秋三剑的剑形,却始终没想明白何为礼字。
想不明白,便始终不得春秋剑的真意。那学得其形,也便只是一个空架子。
这一夜,顾云泽还是未睡。
好在洞明境的修士几日几夜不睡也无大碍。
捧着那些儒门经典,顾云泽疯了似的想要从中找出礼字的真意,可翻来覆去,却发觉这些经典里处处都在说礼,却始终没有一个盖棺定论。
深秋之中,漫山的竹叶飘落。
顾云泽同姜怀之一起隐居在这休竹隐峰上,常常是捧着经典在竹林之中来回踱步,遇到不解之处,便追在姜怀之身后讨教。
秋风里,顾云泽又经常与程谦踏竹而行,二人时而谈论天下事,时而争论不休,时而一时兴起便论起了剑,但往往是顾云泽略胜一筹。
待得秋逝,冬至。
竹隐峰上落下了第一场雪,顾云泽于雪中演示出那套名为春秋的儒门剑法,已是不拘泥于剑形,在千变万化之中,终是悟出了何为礼。
“先生,先生!”
顾云泽踏竹而行,披着漫天的雪花,回到了书庐前。
书庐里,程谦为姜怀之生起了炭火,火光映衬着这位大魏的大儒,显得其格外祥和。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好,那你便说说。”
姜怀之放下手中的书,望向一脸欣喜的顾云泽。
顾云泽收起破阵子,藏刀入鞘,紧接着便整理起了思绪。
“礼,是不仅礼法的礼,也是道理的理。”
“儒门推崇礼法,便是在推崇一套让世间贯彻仁爱理念的标准。一个礼字,便代表着人们的道德标准,约束着人们不可偷抢,不可奸淫,不可剑走偏锋,更不可己所不欲强施于人。”
“不因富贵名利而改变初心,不因贫穷落魄而泯灭人性,这便是礼,更是一套为人处世的道理。”
话落,姜怀之欣慰的起身拍了拍顾云泽满身的风雪,评价道。
“是礼法,也是标准和道理,云泽啊,你算是悟到了前两层的含义。”
姜怀之拍去了顾云泽的满身风雪,又不禁说道。
“礼之一字,贯彻儒门三千年也。正是因为有这些礼法和标准,世间的秩序才得以建立。而法学,又何尝不是脱胎于礼?因为律法的建立,本身就是一套标准,它是礼的体现,是道德的最低标准。”
“而礼的第三层含义,便应该是一种气质。云泽,你不妨想想,徐公让你来我这儿,除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