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城吗（1 / 2）

回来的时间刚刚好，饭菜均已上齐。

我迫不及待奔到饭桌前，猛嗅了饭菜的香气，看到还有我最爱的辣椒饼，眼睛发亮，笑得合不拢嘴。

“啊老老，你居然做了我最爱吃的辣椒饼~”

外婆今日高兴，看我行为不妥当也没责骂我，只是用手指刮了刮我鼻梁，笑着说:“不像话。”

我龇着大牙哈哈一笑。

平日里严肃的外公今日也带着几分笑意，不常喝的白酒也握在了手上，“快去给你妈妈和哥哥盛饭。”

席间，外公外婆和妈妈聊着些平常往事，妈妈也时不时回应着。

我选了个靠哥哥旁边的位置坐着。扒拉着两口饭，看大人们说话，倒是没什么意思。

我捧着碗，脑袋凑近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我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你一样。”

哥哥礼貌性的冲我笑了笑，“是么？”

“是啊，真的很奇怪。”

哥哥没有接话，还是对我微微一笑。

我自知无趣，收回脑袋，夹着桌上的土豆丝。

妈妈突然看向我，对着外公外婆说:“爸，妈。我这次回来还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下。”

外公酒喝的高兴，红着脸说:“嗯，你说你说。”

“这些年，我在外地工作，把南柯交给你们抚养，让你们劳累辛苦，女儿实在不孝。但现在，我手上有了不少积蓄了，在外头也拼出了一番天地......我想......”

话题突然一转，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外公端着白酒的小酒杯也放了下来。

“我想，带南柯回城里。”

外公将右手的筷子“啪”的一下重重的摔在桌面上。

外婆推了推外公胳膊，“老头子......”

可能顾及到还有我们小孩子在场，外公又拿起桌面上的筷子，“食不言寝不语，教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有些话吃完饭再说。”

说完，外公酒也不喝了，只是一口一口夹着菜。

我看着外公的样子，想到了以往我写错题目外公暴怒的场景，越想越害怕，赶紧捧着碗埋头干饭。

饭后，我看到外公招手让妈妈进了房间，不知道妈妈和他说着些什么，我只能看到外公看着窗户抽起了香烟。

哥哥看我眼睛一直盯着房内，问我:“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吗？”

我点点头，想起饭桌上外公生气的模样，又摇摇头。

有心没胆，最后我只躲在墙外边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内容。

“爸，城里毕竟教育资源比这里强，你也一定不希望南柯就在这小山村里一辈子吧？”

“你当初说丢就丢，现在说要就要？”

“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哼——”

......

“爸，我知道你和妈养了这么久，不舍得，但南柯这么大了，总要她见见外面的世界吧？”

......

“爸，话我已经说完了。南柯我是肯定会带走的，我回去把手续都办好，过段时间我就来接她。”

......

我听到妈妈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往外走，她走出门口时撇了一眼墙边的我，然后摸摸我的头，“小南柯，你告诉妈妈，你想跟妈妈一起走吗？”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沉默着。我不知道。

妈妈没有等到我的答案，叹口气，“不着急，你会喜欢上城市的繁华的。”

午后送别妈妈和哥哥，我一回到家里就看到外公又坐在窗台处，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外公外婆没有察觉到我已经回来了。

外婆站在外公身后劝说道，“老头子，你少抽点......你啊，就让可心去城里吧，去了也好，去了以后大有作为。”

“欸，我也明白，就是怕可心去了啊，老七她没时间照顾孩子，她也还在创业，哪有时间，欸。”

面对这件始料未及的事，我心里也五味杂陈。轻轻推开门，去了外面的空地转了转。

隔壁的邻居是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玩伴。她正背对我蹲在一处土地上不知道做着什么。

我走过去，站在她右边，伸出左手拍了拍她左肩。

邻居转头朝左看，见没人，又转头朝右看，“南柯。”

“嘿，小潼。你在干什么呀？”

我上前几步，想要看看余潼在玩什么。

余潼递给我一把小铲子，“喏，陪我一起挖土。”

“挖土？挖土做什么？”

“挖回去种花。”

我撂起袖子蹲下挖着土，挖了好一会儿，我问她:“小潼，我问你一个问题。”

余潼头也不抬，“嗯。”

“你喜欢城市还是这里？”

“那肯定是城市了。”似乎是挖的土足够了，她抖抖塑料袋里的土，“城市多好，这里有什么好的。”

我不解，“可是？这里很好啊，风景好，这里人也好。”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我要是能去城里，我绝对不留这里。”

我听闻此言，有些失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