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锋(2合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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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

“回大人,酸枣巷街坊都认得他,大人一问便知。”

忽然间,有人在县衙门口大声喊了起来,“刘德昌就是刘顺荣!”

范云舟皱眉,“何人在外喧哗?去,把人带上来。”

有衙差走出,将方才说话之人押了进来。

"蒋三,你方才在外面嚷嚷什么?"

也就是在这时,无论是吏员还是围观百姓,大多都认出此人是前不久刚从县衙狱房放出去的蒋三。

蒋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草民愿作证,这刘德昌就是杀人犯刘顺荣!”

范云舟还未说话,那刘德昌顿时就转头看向蒋三,“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血口喷人!”

啪,惊堂木拍下,“公堂之上不得咆哮,蒋三,你继续说。”

刘德昌无奈,只得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大人,大概在八九年前,刘顺荣来乡下买猪,草民当时帮乡亲捉猪,认识了刘顺荣,后来还去他在酸枣巷的肉铺买过几回肉,只是后来听说他杀了人,被砍头了。”

蒋三伸手指着刘德昌,“方才草民在衙门外看见他,完全确认他就是当年的刘顺荣。”

范云舟伸手抚摸着下巴不断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官...”

刘德昌一看范云舟这架势就要宣判,立马慌神,“大人,这蒋三是因为我前些时日抢了他两吊钱,他怀恨在心报复,他的证词不能信啊!”

“等会儿,你说你抢了他两吊钱?”

刘德昌面色一窒,连忙改口,“那不是抢,是收的泊费。”

“据本官所知,你好像跟渡口没什么关系,你哪来的资格去收什么泊费?”

“不是...大人,草民只是随行。”

“你与何人同行?”

“是草民的远房堂弟。”

“姓甚名谁?”

“草民堂弟叫刘善虎,是给衙门办事的,那次也是合理收取泊费。”

范云舟看向蒋三,“他说的可是真的?”

“回大人,那日确实有他,不过草民正要状告刘善虎,强取豪夺草民从衙门领得的两吊抚慰钱。”

范云舟摆摆手,“你的事容后再说,现在先说当前案子,本官问你,你是否因为此事而怀恨在心,今日指证是为报复。”

“草民不敢。”

范云舟目光一转,“刘德昌,你刚刚说不认识蒋三,现在又说去收过泊费,公堂之上多次闪烁其词,前后不一,你是在藐视本官?”

“草民万万不敢藐视大人,草民与蒋三仅有一面之缘,没第一时间认出也是人之常情,请大人明察。”

“好,本官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刘顺荣?务必如实道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草民之话句句属实,草民自襁褓时被父母抛弃,由族中长辈抚养长大,一直便是叫刘德昌,此事大人去问刘氏族中老人便知,至于刘顺荣,草民压根就不认识他,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番话想来他是准备了许久,此刻说来不可谓不真诚,似乎真是被冤枉的一样。

“那好,刘氏一族何人能作证?本官派人去请来询问。”

就在这时,有衙差从外跑来,“大人,刘延翁刘老丈在外面求见大人。”

范云舟闻言,连忙道,“快请。"

不多时,刘延翁拄着拐杖走来,精气神比之前与范云舟见面要差上几分,大概今日是装的吧。

刘延翁走入公堂,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要下跪,一旁的大个子衙差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

范云舟似笑非笑地说道,“来人,给刘老丈赐座。”

话音刚落,便有衙差端着漆黑太师椅走了过来,扶着刘延翁坐了上去。

“刘老丈,不知今日来衙门有何事?”

“哎,”刘延翁长叹一口气,“小老儿听说德昌被捕快抓走,就急急忙忙赶来县衙,生怕他犯了什么事。”

“大人您是不知道,德昌自幼没有父母,是族里善堂将他抚养成人,一直都很有孝心,是个好孩子,大人一定要明察。”

范云舟见刘延翁一把年纪还这么能说瞎话,心中还是有些佩服,“刘老丈,是这样的,现有人举告刘德昌是六年前行凶杀人,本已经被问斩的刘顺荣。”

“刘顺荣小老儿知道,性子执拗,一时偏激铸成了大错,但说刘德昌跟刘顺荣是同一人,这完全是扯淡嘛,他两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同姓,但两人还真没有过交集。”

范云舟点点头,“这么说来,刘顺荣跟刘德昌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姓刘,他们真没什么关系。”

一旁的潘昊越听越不对劲,恰好此时酸枣巷的街坊也抵达县衙,潘昊忍不住高声道,“大人,他们都姓刘,一个宗族的,证词如何能作数,真相如何,您问问街坊便知。”

“不急,本官会问个周全的。”

范云舟重新看向刘德昌,“刘德昌,你与刘顺荣没有任何关系对吧?”

“大人,草民真与刘顺荣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那二人你可认识?”范云舟伸手指向从大门口走过来二人。

刘德昌回头望去,仅仅一眼,整个人如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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