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像是在夜里绵长而柔和的亲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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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阮秋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她用叉子卷着餐盘里的意面,猛地转头看向关叙:“等等,你爸妈今晚上到明天,都不会再突然袭击了吧。”

她其实知道自己说这话其实多少有点不大好,毕竟按照两人现在的关系,她应当改口先不说,要是真要住在一起,说出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她也想过,如果以关叙他继母的性子,要自己真的从此以后跟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那她估计就要重新思考一下两人关系的定位了。

不过关叙似乎也并不介意,只是略一颔首:“你放心,不会。”

阮秋棠立刻抓着这句回答继续顺杆而上:“那我今天不用再跟你一个房间了吧?”

关叙听见这句,终于似笑非笑地回过头,说了一声:“阮阮。”

阮秋棠眉头一跳,他现在怎么叫得这么顺口?

然而段叔还在,她最终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可是我们刚才正好聊到过……”关叙说。

阮秋棠听到一半脸上就开始发烫:“——我又没说从现在开始!!”

这是什么流氓发言!!?

还好段数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聊天内容是什么,只是以为在说住哪里的事,他适时地出来替男女主人打了个圆场:“太太,二楼确实只收拾了主卧一间,但那是套房,里间还有一张床的。”

关叙眉骨压低少许:“没关系,我可以睡客卧。”

像是在表示自己先退一步。

不过阮秋棠才不是那种会跟人假客气的性格,当即点头:“那好啊,我就一个人睡主卧。”

于是段叔后面准备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

得逞一般,阮秋棠眨眨眼,终于露出一个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

“阮阮开心就好。”关叙也像是不介意,“段叔,那把我的用品搬到客卧去。”

段叔:“这……”

“算了算了,”阮秋棠虽然觉得跟关叙呛着挺好玩,但要是让其他人为难,那就失去了不少乐趣。她摆摆手,“不劳烦关总挪了,我睡里间就行。”

段叔很明显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不过今天回来晚了,我得练会儿琴。”阮秋棠站起来,她倒是没忘了自己的老本行。

她当时同意跟着关叙回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确想多弹一会儿琴房的那架古董施坦威。

毕竟面对男人,不如面对工作。

她优雅地擦了擦嘴,悠悠地跟关叙说了声“慢慢吃”,自己婀娜地踏上了二楼地台阶。

阮秋棠按照惯例先练了半个小时的练习曲,她最近都没有演奏会,下一次是两个月后,在隔壁省的歌剧院,有个跟交响乐团的合作。

她彼时接演奏会的确也有一些经济方面的考量——那时她的父亲总是以各种离奇的角度威逼利诱她结婚,阮秋棠虽然从小衣食无忧,但从出国后就极少接受家里的帮助,她的公寓也是在国外靠演奏会赚回来的。

她当时想过,要是她父亲再逼,她没办法就卖了那套公寓,自己一个人换个地方生活。

既然现在这个问题得到解决,那她倒更乐意接一些公益演出,或者去别的地方给妇女和儿童做义演。

她又弹了两个小时,十个手指都热得发烫,又因为与音乐碰触,指腹似乎都带着兴奋地震颤。

阮秋棠弹完,刚才的想法也在脑内成型,愈发鲜明。

她盖上琴盖,刚一转身,就看见站在自己身后,抱着双臂不知听了多久的男人。

阮秋棠一怔:“你什么时候来的?”

关叙想了想:“李斯特的《叹息》结束,在你弹拉二的时候。”

拉二,全称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阮秋棠也有些惊讶:“你居然都能听出来?”

毕竟不少自诩上流的人来音乐厅也不过是附庸风雅,关叙却能如此准确地说出来,应该也是做过不少了解的。

“当然听得出来,国内能把拉二弹好的没几个,不少都是没有感情的弹棉花,”他难得说得有些刻薄,手指敲了敲琴盖,抬眸看着阮秋棠,“喜欢这架琴?”

在聊到专业上,阮秋棠就不跟他斗嘴了,干脆点头:“非常喜欢。”

“喜欢就好,那我没买错。”

阮秋棠知道这架琴甚至不是光用钱能买到的,又想起那枚还被自己好好收着的胸针,戏谑般说了一句:“有时候不知道该说你们这种资本家钱不当钱,还是说会投人所好。”

“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不就得需要一个艺术家的太太来包装一下自己 么。”关叙也不否认自己“资本家”的名头,还从善如流地对答了一句。

阮秋棠弯着眼梢,笑了笑。

大概是难得两人气氛还不错,她想了想,决定给关叙说一下自己的计划:“我打算今年之后少接一下商演,等我跟你……之间的事情稳定下来,我想去给妇女和孩子做义演。”

关叙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玩笑般的说了一句:“那我是不是应当再适时地捐几所学校和音乐教室,配合配合你,也做实一下夫妇行善的名头。”

“关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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