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道士下山(1 / 2)
九州,雪栾山,信号塔下
任长安坐在小板凳上,两手抱着手机,拇指狂按
“中路,中路,你前列腺肥大动不了吗?”
“棉花糖,你在泉水里泡澡吗?”
“残血还在浪,你以为你是我吗?”
“大他,大他,我滴马,你技能留着当传家宝吗?”
几分钟后,任长安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气得两眼通红,怒气冲冲走向雪庐,一脚踹开破门,指着屋内的杂毛老头,跳脚疯狂数落:
“老杂毛你是不是又在看毛豆视频?我一打游戏你就看毛豆,我一打游戏你就看毛豆,我特么都掉青铜了。”
老杂毛斜瞥一眼,不鸟他,继续看。
任长安见他不搭理,继续怒吼:
“你看毛豆能不能把声音调小点?再不济买副耳机也行,声音放这么大,我还怎么打游戏?”
老杂毛深吸一口气
下一秒
一道气机荡出,任长安还没来得及喊停,便“咻”的一声,化作一道抛物线,朝山下坠去。
半小时后,任长安捂着肿起老高的腮帮子,拖着一条瘸腿,一颠一坡来到雪庐前,推门而入,以最嚣张的语气说着最没用的话:
“老杂毛,下手这么狠,以后别想让我给你养老送终。”
“老夫没啥本事,就是命长,咱俩谁给谁送终,还不一定呢。”
浪淘子悠闲地掏出紫铜烟杆,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撮烟丝,摁进烟嘴里,顺手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苗燃起,点燃烟丝后,便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任长安一见他这副装逼的样子就来火,死老头子就爱装逼,抽烟从不打火机,总是用一个响指点火,搞得全天下就他逼格最高似的。
任长安心里好不爽,不过也拿他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赢,能说什么呢?顶多抱怨一句:
“打徒弟也没个轻重,疼死我了!”
“行了行了,我上番茄看小说,不占你的网,打游戏去吧。”
“还打个屁,手指头都摔脱臼了,我也上番茄看小说得了。”
“不跟你的棉花糖搞网恋了?”
“搞个屁!”
“怎么了?”
“聊了一年多,长啥样都不知道。”
“这事儿我在行啊!要不帮你掐指算算,看哪能弄到她照片?”
“我信你个鬼。”
半分钟后
浪淘子抱着平板不停放大缩小,啧啧说到:
“丸子头配小墨镜,不会打扮啊!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
任长安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凑过去窥屏
结果是张漫画,还是张没五官,只有发型的漫画。
也不知道从哪个发型网站下载的。
任长安顿时气极败坏,指着浪淘子嚷嚷:
“你要是不敢算就别算,在这儿瞎装什么逼呢?”
“陵江,星山中学,高三二班,真名未知。”
浪淘子倚躺太师椅,微眯双眼,手握紫铜烟杆,吧嗒吧嗒抽着,说话时一副掐指算尽天下事,两眼纵观世间人的装逼样子。
任长安看他装逼的样子就来火,打脸拆穿:
“什么叫真名未知?糊弄小孩呢?你要是想算,她家祖宗十八代都能算出来。”
“她的生母位列地榜,我算她?我活着不好吗?”
浪淘子斜瞥一眼,一副看傻大儿的样儿。
任长安却被地榜二字震惊到了,喃喃说到:
“嘶!地榜?这种大人物的女儿,怎么会现身凡尘?”
“十八年前的那场劫难,星莫辰废墟中产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女儿还活着。”
浪淘子悠闲地吐着烟雾,说话时如闲叙家常。
任长安想到自己的网恋对象,竟然是地榜大佬星莫辰的女儿,一时间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颤声问到:
“星莫辰?修仙界仅存的三名地榜之一?”
“除了她,谁还敢叫星莫辰?”
“那我要是把她女儿追到?”
“你要是能把她女儿追到,我管你叫哥。”
“想想就激动。”
“雪栾山能不能站起来,就看你了。”
“给钱,我要去陵江泡妞,啊呸!我要去扛起复兴宗门的大旗。”
雪栾山脉,任长安揣着师父给的资料,脚踩碧绿葫芦,与灵鹤齐飞,与雪脉山川中拉出一道残影,疾掠而过。
陵江界线,任长安褪下身上道袍,丢进储物袋里,露出一件印着复合化肥的白色上衣,缓缓朝陵江步行而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修仙者协会明确规定,凡入俗世,不得展露术法,违者杀无赦。
两条腿走路实在有些慢,走了大半天,还没走出浪浪山。
这把任长安急得,都想掏出急行符了。
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修仙者协会定下的规矩,还是不要冒犯的好。
记得上次乱用术法,被师父发现后,回去那叫一个惨。
吊起来打就自不必说了,绝对少不了
关键挨完打后,挨罚还不看时日,全凭老杂毛兴趣
比如吃饭,吃着吃着碗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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