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人(1 / 2)
冷风,从北欧大陆吹来,海琴国迎来又一个冬季,这个冬季仍像往常一样,天空下着毛绒的雪,海琴国的一切变成白色,集市上的人们穿着黑色的棉袄,像棋盘里的黑色棋子一样。海琴国坐落在北欧大陆北部,春季的时候,这里的雪化过后,就会形成一条条小河,总之那会很美丽,但这还是冬天,怎么又去想春天呢?他摇了摇头,把自己从梦幻中拉了回来。
今天的集市上挤满了人,要过神节了,这个是冬季才会有个节日,勤劳的人们都会到集市上购买所需的物品,但这位铸剑师的门铺似乎有些冷落,在这个和平的年代,谁会买铁剑呢?他懒洋洋的靠在木椅上,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把玩着剑,一想到这个冬天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卖剑。他幻想着有个人买走了他所有的铁剑,他就可以在海神节那天吃上美味的烤全羊。突然,一双缠满绷带的手拍在他面前的剑摊上。终于有人买剑了,抬头一望,缠满绷带的脸就紧贴在他面前,那双紫色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一撞上这张脸,整个人向后仰去,地心引力将他摔倒在地。
“客人要点什么?”铸剑师迅速起身拍了拍灰尘,他不敢直视这个人的眼睛,因为那里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就像穿着黑色长袍的死神将镰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生命突然显得脆弱。他还是好奇的去打量这个人,这个人浑身缠满绷带,看起来像个木乃伊。
绷带人指着铸剑师身后的屋子,而他特意挡在绷带人的面前,集市上的人来来往往,都会停下来打量缠满绷带的人,不久,路人把这围的水泄不通。
“我买刀”
“我这卖剑,不卖刀。”铸剑师挠着头赔笑着说:“你要不要看这里的剑?这可是好剑,我用了很长时间……”一柄长剑被绷带人折断,他先用右手拿着剑柄,打量一番后,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在铁剑上,动作像是在折树枝,剑头被他硬生生的折下,如果大力士可以举起一头牛,那么他可以用手指折剑吗?
绷带人扔下四枚金币,将黑色长刀用绷带缠好后置在身后。人群里不时发出赞叹,望着这个扬长而去的人的背影,那会是怎样一个怪物?铸剑师默默的望着绷带人消失在集市的拐角,说出了那句让他等了很久的话,声音压的很低“终于来了。”
寒冷侵蚀着大地,黑云低低地压着海琴国。街角的土墙下,金色头发的少年被挤在墙角,鼻血横流,蜷缩着身子,旁边偶尔传来一两声咒骂声,三个个头大的少年,对他拳打脚踢。
“没娘养的孩子真是晦气。”衣服是加棉的格子袄,戴着一顶黄色羽绒帽,他咒骂着躺在地上的少年,冲他大吼:“你还真不要脸,竟然敢偷东西,你妈没教过你吗?啊!喔!对了,你似乎是个孤儿,啧啧,可怜,真是可怜。”他对身边的同伴摊摊手,表现出贵公子一样的神情,像慈善大使一样无奈的说:“你们说呢?”
“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脸上长着雀斑的男孩搓着手,叉着腰冲蜷缩在墙角的男孩说。
为首的少年扭了扭脖子挥挥手,表示他打累了。之后,他的同伴也停下了。这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经常会在街角欺负比他们小的孩子,因为只要用武力就可以得到他们的钱,偶尔会得到一两个金币,要知道,今天的集市比往常热闹,过节前夕,大人不可能不给孩子们钱买礼物,但这个人竟然连一枚铜币都没有,等到认清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打小就是孤儿的卡罗拉,他有偷东西的习惯,想想就让人反胃。
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步伐稳健,这个土墙处在一条小巷里,离集市较远,人会很少,所以欺负路人成了他们的乐趣,如果有个路人路过的话,他们会用石子扔在路人的脑门儿上,之后就围在一起咯咯地笑。要是路人生气,他们撒腿就跑,跑得气喘吁吁后,聚在一起嘲笑那个人追不上他们,或许他们的乐趣就是这么简单而又让人愤恨。
脚步声缓缓逼近,男孩们撇下卡罗拉相继在地摸石子。为首的金发,应该是他们的老大,他手里捡了一颗弹珠大小的石子,掂掂重量,他们用眼神悄悄地传递着,意思是如果有人来,咱们就扔它。卡罗拉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想逃走,可腿脚不听使唤,他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哆嗦着往墙角挤。他的外套仅有几张纸那么厚,严寒磨灭着他的意识,将它推向死亡。
土墙的拐角处,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从那儿走了过来,三个小混混有些呆滞,但这更加大了他们的信心,不知是从哪儿跑出来的病人?如果是病人身上会不会有钱?不过,这家伙走的倒不像生病的人。绷带人背后背着用绷带缠好的长刀,自始至终都没有用正眼看这群小屁孩,倒是留意缩在墙角的卡罗拉。绷带人从混混们面前经过,留下紫瞳里的寒意,他看上去经历了沧桑,强健有力的肌肉以及挺直的腰板,他不屑的撇了一眼为首的少年。这群少年都已经习惯了别人眼里的慌张,所以,绷带人这种眼神,激起他们的好奇,为首的金发少年试探性的将手中的石子抛了出去,石子在空中打出完美的抛物线,砸中了绷带人的后脑勺。
脚步声戛然而止,寒冷从四面八方涌来,绷带人的身体仿佛有无形的刀剑,从身体里刺出。奇怪,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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