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往事（1 / 2）

秀才想起了往事，笑了笑说道：“那时候炮哥瘦的跟个吸管一样，哪能吃得住别人冷不丁的一巴掌？我一瞅，炮哥呲牙咧嘴的眼圈都红了，特么的！这哪能行？”

炉子哈哈笑着，接了话：“我一听见秀才喊拖出去打，捏着那混子的脖子就把他提了起来，他不知道咱们是一起来的，哈哈哈。提到了外面，一下子扔了狗曰的四五米远，那家伙嚎叫的跟驴一样。好像是摔的崴了脚了，秀才，是不是这样来？”

秀才也哈哈笑着说道：“那家伙一嚎叫，捅了马蜂窝了，旁边游戏厅里一下出来二十多号人，骂着就冲了过来。我估摸着他们也没想真搞事，顶多诈唬咱们几句讹点儿钱，你们三个大块头立在那里太显眼了。可是他们往过一冲，气氛就到那儿了。咱只要一露怯，就走不了了。”

四人碰了杯，熊大一口干了，说道：“那些人冲了过来，我有点懵啊，怎么就出来了这么多人。这时候秀才你喊了声‘上’，炉子在中间，我跟熊二在两边，炉子一动，我俩跟着就上了，我们三胳膊展开，一个冲锋，前面那五六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躺下了，剩下的那些小子估计也没有见过这场面，炉子你拳头伦起来就往人天灵盖上捣，我当时都吓了一跳，别尼玛给脑袋捣进肚子里去。那人直挺挺的就躺下了，后面的那些人估计吓坏了，好几个都不敢还手。等我们三冲锋了过去，前面都没人了，一回头是真尼玛吓坏了。后面躺了一地人，秀才你当时哪来的棍子？炮哥把着砖头，还有个谁来？正在捣人孤拐。一片哀嚎啊！路边的观众都吓跑了，哈哈哈，那时候咱是真愣啊，秀才，你后怕过没有？”

秀才想了想说道：“说不后怕是假的，可当时不是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嘛！”

老杨听着也是替那帮混混默哀了一下，普通人碰上这种人形兵器，还是三个，可不就是送人头嘛！随即老杨又问道：“后来就没人愿意跟你们动手了吧？”

秀才抿了半杯啤酒，说道：“老杨，你说这世界上的道理，是不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老杨点了点头。

秀才继续说道：“我们打完人后，也没敢再呆在那里，就跑了。谁知道当天晚上，校门口来了几十号子人。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中午那波儿货色能比的，指名道姓要我们出去，不出去就天天来堵门。一打听，中午躺下的一人，他爹是那一块儿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一想这不惹了事吗，也没敢出去，那时候熊大他们住校，我跟炉子跑校，每天晚上放学要骑半个小时自行车回去。用公用电话跟家里说了声车胎扎玻璃了，我跟炉子在学校待了一晚。”

老杨现在已经完全聊了进去，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炉子接话了：“我们商量了一晚上，秀才拿了主意，天还没亮，我俩就翻墙出了外面。绕着路走了很远，在一个供销社买了六把切菜的家伙，上午又绕了路回来，翻墙进了学校。等晚上放了学，我们几个出了校门，远远的就瞅着对面乌压压一群人。秀才放学之前叮嘱过我们，只要一亮家伙，就要举起来大喊着冲过去。如果对方不跑，我们就把手里的家伙扔了。该给人家道歉就道歉，该给人磕头就磕头。如果对方跑了，那就好办了。”

老杨早已听的入了迷，几人又碰了一次杯后，老杨接着问道：“后来呢？赢啦？”

熊大半天插不上嘴，早急了，抢着说道：“我们出了大门没多远，秀才说了声‘准备’，我们几个人都举起了家伙。秀才说‘上’，我那时候脑子早就迷糊了，只知道跟着他们，嘴里大叫着就冲了过去。我记得当时有路灯，家伙一举，明晃晃的一片。我们还没冲多远，对面的人群忽然就散开了，一下就分成了七八波，这里几个，那里几个，我都不知道往该哪冲了，紧紧地跟着秀才。秀才喊了声‘停’，我们几个人举着切菜的家伙站在了路中央。”熊大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老杨急了，听的正过瘾呢，刚到关键时刻，怎么就开始喝酒了。赶紧催道：“然后呢？”

秀才又抿了半杯啤酒，才说道：“其实那时候我是最紧张的一个人。我出了学校大门，看了一下那群人的距离，心中还得盘算着在哪发起冲锋合适，我得给对面那伙子人留出足够他们逃跑的时间啊，冲锋的早了，冲过去他们就反应过来了。冲锋的迟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短兵相接了。无论哪种，一旦交手，那事情就真闹大了。等我估摸好了距离，一举手领着人大叫着就冲了过去。那一段路，简直比他么的运动会跑三千米还难熬。我一边跑一边心里祷告，求爷爷告奶奶，几乎把天上的各路神仙都祷告了一遍。运气很好，那群人哗啦一下就散开了，好多逃跑的。”

老杨怒了，讲到关键时刻又停了。众人再次碰杯。

秀才接着说道：“那群人一散开，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心里把漫天神佛挨个儿感谢了一遍。我们几个人站在路中间，那群人没有动，我们也不敢乱动啊。我的手一直在哆嗦，心里害怕啊，就怕哪个不知死活的小瘪三想要出人头地，借机突然来一句‘弟兄们上啊’，带人冲了过来。也怕哪个假酒喝多了的小子神志不清，单枪匹马的就冲过来。老杨，你说，如果那伙子人都冲过来，我们投降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