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懂事的孩子（1 / 1）

“小晚，大姐姐生病，我们不能吵到大姐姐，哥哥出门嘱咐过，假如姐姐醒了，先让姐姐吃东西，我们给姐姐端米粥。”小男孩一副稳重的样子，说完拽着还想说话的小女孩往侧屋厨房走去。

“姐姐，你好好坐着，别乱跑，我们给你拿好吃的。”小晚被哥哥拽着边走边扭头说。

白墨微微笑着，两个孩子好可爱，虽然长得比很多小孩弱小，但比同年龄段的任何一个孩子懂事，会关心人，不知经历多少磨难，才会在小小年纪乖巧懂事。

一碗很清的米粥，两个鸡蛋，一碟腌萝卜，看着清淡，却让人很有食欲。

“姐姐，萝卜是哥哥从后山上采的野萝卜，很好吃哦！我们后山的野菜野果可好吃了。”小晚把腌萝卜放桌上开始介绍。

“小晚，哥哥说食不言，让姐姐先吃饱肚子。”少晨摆摆手让妹妹别再讲话。

一碗粥，半碟腌萝卜下肚，白墨感到手脚不像之前那样发软无力。剥好两个鸡蛋，一人一个递给孩子，在吃粥的时白墨发现两个孩子的眼睛经常偷看鸡蛋，有点像小时候自己想吃东西不敢要，又控制不住多看几眼。

纪少晨摇摇手表示不吃，妹妹接过鸡蛋准备往嘴里塞，哥哥抢过女孩手中鸡蛋，还回白墨手中，“小晚，哥哥出门时说过，鸡蛋要留给姐姐补身体，我们不能吃。”

“没事，姐姐吃饱了，不吃留着会坏的，所以你们要帮姐姐分担，把这个鸡蛋吃下去，不让它变坏。”白墨又把鸡蛋递给他们。

纪少晨接过鸡蛋放到碗中，“大哥一早出门干活，回到家会饿，这个留给他吃，小晚吃就好，小哥哥不饿暂时不想吃鸡蛋。”

纪长晚一直在等纪少晨发话，听到哥哥这样说，把剩下的鸡蛋分成两半，一半递给纪少晨：“小哥哥，我们一人一半。”纪少晨摸摸小晚的头：“知道小晚最乖了，小晚吃，我是男子汉，要照顾好妹妹。”

兄妹的互让，白墨看得鼻子发酸，“阿晨，你们一起吃，你不吃妹妹也不舍得吃。”纪少晨听了白墨的话，接过妹妹手的一半鸡蛋。

兄妹俩仔细认真地吃着手中半个鸡蛋，一粒碎屑也不舍得落下。

生活虽艰难，却温暖，眼前的粗布补丁衣服比那些整天名牌加身的勾心斗角更让人感到珍贵。之前两个孩子身上的粗布补丁衣，白墨已经想到他们生活拮据，但没想到贫苦得连鸡蛋都不能好好吃一个。不要说城市，即使在乡村也没有人会穿这样的粗布衣服，更别说堆了多少补丁的衣服。

看着懂事的孩子，白墨感到心酸，有种想要保护眼前两个孩子的冲动。假如妈妈还在，一定愿意收养他们，妈妈那么善良，资助着许多孤儿，她会赞同把三个孩子接到城市生活，自己是双博士，有能力养这三个孩子，受良好的教育。另外一个孩子虽然没见到，但能让弟弟妹妹这么知礼懂事，铁定是个好孩子。失去妈妈的白墨，此时此刻找到了人生中的牵挂。

想到妈妈，心中阵阵伤痛，在白墨沉浸回忆中时，被一个声音打断。

“阿晨、小晚，姐姐刚醒，你们不要淘气。”

“哥哥。”两个孩子欢快跑向院门口的少年。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束发髻，身穿灰色粗布短袍，正往柴堆上放柴，放好后，走过来对白墨揖手一礼。“姐姐刚醒，弟弟妹妹们淘气了。”

眼前的少年，显得开朗阳光，略略微高的个子并不比弟弟妹妹们壮实多少，弱小的三个人没被艰难生活压倒，白墨为这种努力积极的态度感动激励了。“阿晨和小晚很懂事，是他们一直在照顾我。我可以直接称呼你阿荀吗？看到你们感觉很亲近，像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这样称呼觉得关系近些。”

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笑着说：“姐姐喜欢就好，我们兄妹三人也觉得姐姐很亲近。”

在两人说话时，纪长晚端着碗中的鸡蛋走过来：“大哥哥，这是小哥哥省下来给你吃的鸡蛋。”

纪少荀爱怜地摸着妹妹头发：“大哥哥不饿，小晚和小哥哥一起吃。”

“我和小哥哥刚刚已经吃过，一人一半，小哥哥说大哥哥回来肚子会饿，省下来留给你的。”

“你们俩是最乖的孩子，正长身体呢，大哥哥不饿，你们吃。”纪少荀拿起碗中鸡蛋，掰成两半，分给弟弟和妹妹。

纪少荀轻微咽口水的动作没逃过白墨的眼睛，他也正值长身体的年纪，忍住欲望照顾弟弟和妹妹，更令人心疼。

小晚拿着半块鸡蛋递到纪少荀嘴边：“大哥哥先吃！”看着妹妹祈求的眼神，轻轻咬了一小口，“嗯，真香。”

纪少晨看到，也跟妹妹一样让哥哥先吃一口，拉着纪长晚在石桌边坐下好好吃鸡蛋。

趁两个孩子没打扰的功夫，一番了解，白墨心中的问号得以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