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心碎的代价（1 / 2）

青龙：“哼！人类的眼睛裡面本来就不可能装着太阳。”

链子在空中围出了一个圈，白虎悠悠地说著：“大笨龙，那是在说人类的眼睛可以看到太阳啦！”

玄武翻了一个白眼：“咳！我想朱雀的意思是慕荷的心已经碎了，眼神裡毫无光彩的意思。”

链子围出的圈扭动起来，绕不成圆，反而像张大嘴，在空中啃食著：“咦？心要怎么碎啊？碎了不就死绝了？”

眼球归了位，玄武缓缓说道：“人类的心思非常细腻，身体能运作，跟心灵能运作是截然不同的。有些人类身体受伤，但心灵正常，照样能过上正常生活。但反之心灵受伤，身体却会受到影响甚至卧床不起。”

黑白的大嘴佯装要将黑球吃掉，白虎缠住了玄武：“真是复杂，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不就是活得好好的？”

青龙：“哼！老子也是这么想的！但就人类脑子裡的七情六欲，引出一只婆婆妈妈的狐狸，搞出一只感情用事的麒麟，真是一群吃饱没事干的家伙！”

玄武抖动着摆脱了链子：“到目前为止，九尾还只是六尾，那为何……？”

被甩开的链子在空中拐了几个弯，白虎数道：“一根羽毛将九尾从花裡救出，一根羽毛扇风；一根羽毛化作朱雀偷蛋，一根羽毛化作父亲送蛋；最后这根则救了九尾。欸？这样是五条尾巴吧？”

玄武翻了白眼：“你该不会忘了狐狸天生自带的那条尾巴吧？”

青龙：“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老子也想说怎么来的第六条！”

白虎：“好吧！难得我们今天意见都相同，是该好好打一架了！”

段赤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意见相同也要打架？”

“别理他们，他们打架哪还需要理由？”玄武转过头去看着席恩，困惑地问道：“那为何魂火之战时，我们看到的是九尾而并非六尾？”

“啊！是因为那场瘟疫！”段赤恍然大悟道：“小妖应该也作了些什么！”

席恩撇过头去，让清晨的微光照在她的侧脸上，显得既阴郁且悲伤：“当我突然接收到小妖的记忆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小妖当时看见众多的灵魂从四面八方钻进了慕荷的身体裡，便用尽全身的灵力开启了屏障。无奈的是，他并非拥有结界适性，漏洞百出的屏障当然抵挡不住所有的灵魂。”

“这些灵魂的灵力充满了慕荷，也炸裂了慕荷的意识。”

“慕荷发疯似的狂叫，白拼命以灵力压制住她的身体，却被慕荷满溢的灵力轰击开来。”

“耗光灵力的慕荷，开始吸收小妖架设的灵力屏障，并狠狠地用灵力将白打出小屋。”

“然后冲往还拥有灵力的地方。”

“好在用尽灵力的小妖在昏迷之前吞下了一根羽毛，恢复些许精神后的他想再次拦下慕荷，便再次使出灵力压抑住她的意识。”

“看着慕荷木然的表情恢复了柔和，透出了熟悉，小妖原本紧绷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直到慕荷淡淡地说了一句：还好，你并不是人类。”

“听到这句话，小妖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弦一下子就断了线，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从给了蛋，到偷了蛋，一直回推到他避不见面的那一天。”

“小妖散乱的灵力产生了裂口，让一个未知的灵魂趁虚而入。慕荷的眼神又陷入了狂暴，将周遭连同小妖身上的灵力全数吸尽，并将灵力又轰击出来。”

“整座山上，四处皆是灵力的炸裂声，再无活物。”

“意识跟身体残破的小妖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好不容易等待慕荷远去，他坚持着吃下一根羽毛，灵力恢复但自知无能为力的他，决定先去寻找白的身影。”

“以人类之驱被打飞的白躺在湖边，身体残破的他险些失去了鼻息。将一根羽毛喂给白之后，白化回了麒麟，头也不回地往山下奔去。”

“等到小妖终于再次找到了慕荷，已是她跪在地上抱着白的爪子，放声哭泣。”

“麒麟强大的灵力垄罩在慕荷身上，温和地驱逐了不属于慕荷的一切，许久没如此清醒的慕荷，茫然地回忆起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她望着眼前的慕家宅邸，似乎连想开门的欲望都是种奢侈，她连忙转身离去，踉跄地走回属于她的小屋。”

“小妖尾随着慕荷走回小屋，偷偷地躲在干枯的树干后看着坐在槛上一动也不动的她。”

“不知是怕她再次发狂，抑或是，不这么盯着她，发狂的会是他。”

“直到几天后，真正的父亲拿来了真正的礼物：千千。”

“小妖感到有点气恼，如果父亲早些天到来，如果千千早些天到手；如果……又如果……”

“如果……他与她的缘分就停在被捕兽夹夹住的那一天……”

“她的结局，是否能有所不同？”

“隐约明白慕荷为何不愿参与轮回的原因，小妖天天守着慕荷的墓，不论刮风，或是狂雨。”

“他依然依约在小屋旁将灵力释放，尝试维持住那块土地上的灵力。”

“但已失去生命的地方，即便拥有了灵力，仍犹如筛子盛水般，留不住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