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回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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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停到底是拗不过徐宁,只能送她回宁国公府。

他看着人进了门,叮嘱叨叨好生照顾她后,方回了徐家。

还未进门,便见一辆青帏马车驶进了巷子里。

徐停原还好奇马车上的人,等瞧见是自家车夫后,他瞬间不好奇了。

果然,在他翻身下马时,那马车上的人也下来了,穿一件青冥袍子,因过渡耽于酒色的关系,整个人几乎瘦得脱了形,那衣裳便如同一块布一样空荡荡地披在他身上。

尤其是当他弯下腰从马车里钻出来是,徐停觉着自己瞧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骨头。

他心情复杂,在马车上的人发现他时,先上前一步,作揖问候:“父亲。”

徐由俭一顿,往另一边侧了侧身,大约是想避开。

但徐停并未给他机会,又问道:“父亲是打算回来小住,还是一会儿又要离开?”

徐由俭见避不开,只得回过头来,语带嘲弄:“怎么,如今这府里,我连回都不能回来了?还是说着府里换了主人,我便是要回来,也得经过主人家允许的?”

说是回头了,不过仍是避着徐停的视线,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徐停闻言,笑了一声,道:“父亲误会了,儿子只是好奇而已,父亲几乎大半年不着急,每每回来也是过了夜就走。从除夕到今日,祖母派了人去请您,您也不回来,儿子还当父亲是再不打算回来了。”

他站在一旁,如同鹤一样端方,便是讽刺人时,脸上也不见半点嘲弄之色。

再看看他对面的人那形容枯槁的模样,实在很难叫人联想到他们是父子。

徐由俭听见这话,那瘦得颧骨都突出起来的脸上一阵青似一阵,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有理的话,一甩衣袖进了门去。

大约是怕被谁知道,他便是回来了,也不敢声张,更是故意避着府里的人,唯恐被人知道,徐家二老爷回府了。

徐停一面回凌寒居,一面又不远不近地跟着徐由俭。

他看着前面那人佝偻的背影和虚浮的脚步,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遂又叫来伺候徐由俭的小厮,拉着他问道:“前儿祖母派人去请他,他也不回来,如今怎自己回来了?”

小厮一开始支支吾吾的不啃说,后来徐停逼急了,他才道:“昨儿夜里,老爷正同楼里的姑娘喝酒呢。谁想喝着喝着就晕了过去,楼里的老、鸨子吓坏了,赶紧请了大夫来瞧,那大夫诊了半日,才说老爷成日家饮酒,又每个顾忌,把身子作弄坏了。”

老、鸨子一听这话,唯恐徐由俭死在自个楼里,回头白白惹上一场麻烦,一番明示暗示,将他给“劝”了回来。

除了徐家,徐由俭根本没地儿可去,在外头游荡了半日,最终还是回了家来。

徐停听了小厮的话,忽然又大笑起来,他抚掌大笑,毫无形象可言,同那个端方的徐家二公子相去甚远。

小厮被他那模样吓坏了,连忙将他搀扶:“二哥儿?您、您怎么了?您没事吧?二哥儿……”

他以为徐停疯了,忙又要喊了人来去请大夫。

徐停又拉住他,揩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又摆摆手,大笑着走了。

小厮一阵莫名,等他走远了,也没明白自己方才的话哪里有问题,引得徐家二哥儿这般不顾形象的大笑。

他哪里明白,徐停笑得根本就不是他说的话,是笑自己,也是笑徐由俭。

徐停笑徐由俭,离家这样久,无论家里有什么事都不回来看一眼,如今身体不好了,无处可去了,他又回来了。又笑自己蠢,以为徐由俭是改了性,从今以后打算好好做人。

原来那有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死性不改的。

徐停笑着回凌寒居换过衣裳,又到了岁寒斋去。

沈氏也在这边,正一面陪徐老太太说话,一面等他接徐宁回来。

但见他一个人进了门,又急急起身来,拉着他问道:“你祖母不是派你去接三丫头?怎你一个人回来了?三丫头呢?”

徐停便将徐宁有孕,又执意要留在裴家的事回了。

徐老太太听了,一时没出声,只狠狠蹙起眉来。

沈氏脸色都变了,她一拍手,急道:“哎呀,怎在这个时候有孕了!我原想着趁她没孩子,及早抽身离了裴家,将来或要改嫁,或离京避祸都好。如今她有了孩子,裴家那边岂不是死也不肯放人的!”

她说着,又去看了眼徐老太太的脸色,道:“母亲,要不明儿咱们到那边府里看看去?您放心,我听闻三丫头那婆母是个欺软怕硬的,我到时候同她吵一吵,将三丫头吵回来,她只怕拦不敢拦!”

“那像什么话?没得叫人说闲话!”徐老太太语气不重地斥了她一声,又转头问徐停,“你三妹妹怎么说?”

徐停又道:“三妹妹是说要留在那边。孙儿听三妹妹的语气,似乎……并不打算长留。”

徐老太太一听这话,稍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徐宁的打算,她在矮榻上轻轻一锤,长叹一声,骂道:“那笨丫头!当日信誓旦旦的同我说嫁给裴衍不过权宜之计,如今倒好,把自己栽进去,拔都拔不出来!”

沈氏没明白,茫然地看看徐停,又看看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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