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娘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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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在一旁的陈伯礼忙上得前来。

徐老太太看着他,便拧起眉来,语气也沉了下来:“当日好好的人送到你府上,这才过去多久?一载的功夫都没有,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姑爷,你可对得起你当日与我、与她母亲保证过的话!”

陈伯礼满是愧疚,头也抬不起来,深深拜道:“小婿有愧,对不住母亲,也对不住祖母,更对不住夫人……”

沈氏恨恨咬着牙,指着陈伯礼骂道:“早知你护她护不住,当日要退亲时,就该真退了去!”

她是指当日徐琅的婚事险些让徐妤毁掉时,徐老太太带着徐宁到张家退亲的事。

陈伯礼半躬着身,垂着头不言不语,认真听着训。

徐琅见状,又泪眼婆娑地拉住沈氏和徐老太太,止不住哽咽:“祖母、母亲,不怪他,他很好,从未薄待女儿,也是站在女儿这边的。他怕女儿有事,已有好几日不曾去大理寺去了……”

虽说陈家大奶奶恶心人时,防不胜防,但陈伯礼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即便徐琅每日里无缘无故以泪洗面,不理解的人瞧了觉着矫情的事,他看到的只有事情的严重性,从未觉着不耐烦,远离过徐琅一分。

徐琅就算病了,有时候做什么事时,连她自己都没记忆,但陈伯礼为她做了什么,她都看在眼里。

“你啊你啊!”沈氏听了她这话,又怒其不争,又心疼又无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替别人说话!”

徐琅稍稍止住了一些眼泪,带着些哭过后止不住的颤音,道:“母亲,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夫君,是徐家的女婿,是要与女儿过相守一辈子的人。”

这话叫沈氏和徐老太太听了只余叹气和无奈的机会。

徐宁却有些震惊,不知她是不是因为在孕中,再加上又病了,格外敏感的关系,连想法都变得细腻了些。

一旁陈伯礼更是激动不已,恨不能将徐琅搂进怀中,狠狠腻歪一阵。

但因这屋里还有这么多人在的缘故,他又不得不克制住,一时忍得肩膀都在细细颤抖。

这时,忽听得徐老太太放缓了语气道:“倒是我方才糊涂了,这哪里是能怪姑爷的事。他一个男人家,没见识过内宅那些手段,有心也无力。”

她又转头同陈伯礼和气地笑了笑,道:“姑爷,方才是祖母说了不好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为此同咱们姑娘生分了才是。”

陈伯礼连忙又是一拜:“原是小婿从前保证的话未曾做到,在祖母与母亲这里失了信任,祖母和母亲责骂小婿,也是小婿应该受着的。”

徐老太太没说什么,却听得沈氏冷哼一声,自徐琅身旁站起身道:“我姑娘替你求情,我不与你计较什么!只你陈家做的事,我便不会罢休!”

她冷笑一声,又道:“你既顾不好我姑娘,我也不把人交由你了,明儿我就接了我姑娘回徐家去!我还得到她史家去,我倒是要去问问,她史家自称高门,如何调教出这样狠毒恶心的人来!”

徐老太太皱了皱眉,沉吟着没出声。

陈伯礼哪里敢让徐琅离开自己的视线,闻言也不顾礼数了,急忙抬起头来道:“母亲……”

他话还未说出口,又听另一道声音道:“太太,大姐姐还不能回去。”

“不能回去?为什么不能回去!”沈氏瞪眼看向徐宁,暴躁道,“她便是出嫁了,那也是我的姑娘,我的女儿,她在婆家受了委屈,我不与她们拼命就罢了,接她回娘家,旁人还敢说什么不成!”

与沈氏的暴躁形成对比的是,徐宁从始至终都很冷静。

她平静地迎上沈氏视线,语气虽淡,但却不容反驳:“太太心疼大姐姐,我们都是知道的。只太太也该知道,接大姐姐回去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的。”

说着,她又笑了一声,语气之中带着些嘲弄:“还是说,太太并不是真的要接大姐姐回去,而是要让大姐姐和离?”

陈伯礼闻言,倏地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沈氏,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我不和离……我、我便是粉身碎骨,死后骨灰随风散了,也绝不和离!母亲……”

“姑爷!”徐老太太忽然提高了声音,看着他笑道,“有些话可胡说不得。”

陈伯礼便低下头去,收紧了垂在两侧的双手。

这时,徐琅拉了拉沈氏的衣袖,仰头轻声唤道:“母亲……”

沈氏这才回神,忙道:“我、我几时说要他们和离了,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徐宁正色道:“既是不要大姐姐与大姐夫和离,那太太便不能将大姐姐留在徐家一辈子,有一日仍要回陈家去。如此看来,接回去也是治标不治本的事。”

她将目光从沈氏身上移到了徐琅身上,又道:“何况陈家大奶奶已经出嫁,又有婆婆护着,史家未必肯替她出面。”

前头王家知道陈家大奶奶的为人后,便到史家去退了婚,可结果呢?

史大夫人为此同陈大奶奶的母亲吵了一架,到头来毁了的亲事依然是毁了,受陈大奶奶牵连的那个史家姑娘至今还待字闺中,连同其他姐姐妹妹的亲事都一直未曾定下来。

可陈大奶奶瞧着可像是有半点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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