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利欲熏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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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由俭有些犹豫。

他知道贺家老太太提亲提的是徐珠,也正因为是徐珠,他才不敢轻易答应——但凡是徐宁,他只怕一口就应了。

徐珠是沈氏心肝肉,宝贝似的养了这些年,连徐琅都比不过她在沈氏心中的地位。

谁要打徐珠的主意,沈氏只怕拼了命也要将对方的骨灰给扬了。

如今徐由俭哪里还敢去触沈氏逆鳞的?

“婚姻大事……”徐由俭委婉道,“我还得与内子商议商议……”

贺老爷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兄作为一家之主,你若应了,其他人还敢说什么?莫非徐兄是不敢……”

他话还未说完,徐由俭就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神情阴沉道:“什么不敢,谁说我不敢?!”

被贺老爷拦住之前,徐由俭就喝了些酒,这会子意识虽清醒着,但最是经不住挑唆刺激的。

贺老爷想必是清楚这一点,才故意说这样的话。

这时,徐由俭一咬牙,心一横,拍桌道:“这门亲事,我应了!贺家要来提亲,只管来,我做了主,府里人是不敢反对的!”

贺老爷又装起为难来:“这……徐兄,小弟听闻你内子最是厉害的,你只口头保证,小弟有些不放心呀。”

徐由俭看看那两个姑娘,又看看桌上白花花的银子,忽然恶向胆边生,道:“拿纸笔来!”

贺老爷眼神一闪,对管事的抬抬下巴,后者立即将事先备好的纸笔呈了上来。

徐由俭拿了笔,沾了墨就往纸上写——

立字为证:

因某有一女,年方十五,与贺家商议,愿将其聘与贺家为妻,若后生悔意,自愿领罪受罚,任凭贺家差遣。

立字人:徐由俭

带笔人:徐由俭

持证人:贺与荣

边上管事的见了,刚要开口,就让贺老爷拦住了。

随后二人又各自在名上盖了私印,贺老爷这才收下,送了徐由俭离去。

那两姑娘仍旧跟着,银钱也没拿。

管事有些糊涂,上前来道:“老爷,您方才为何拦着老奴?而且,他连东西都没拿,不会反悔了吧?”

那证书之上,只写了徐由俭有一女,却未写名——分明醉得被人一挑唆,就写了证书,却知道在紧要关头耍个心眼。

贺老爷却笑得意味深长:“这才是我要的,他若真留了名,我还为难。至于东西,他哪里敢在此时拿?”

“放心,他不会反悔。”贺老爷又笑了一声,与管事道,“把她们带下去,寻了地方安置着,另外再预备五千两,回头事成了,就与徐老爷送去。”

管事的答应一声,带了人下去。

贺老爷又拿了证书出来看了一眼,忽然摇头笑叹了一声,道:“这大宅院里头,也算高门大户了,竟真有人做得出卖女的事来,真是稀事。”

随即,他又将证书一折,帖身收进衣袖中了,方离了酒楼回去。

次日,贺家预备了聘礼,一早就送到了贺家去。

贺老爷和贺夫人亲自出面,并不提徐由俭立下的证书,先去拜见了徐老太太,随即又去拜见了徐由俭与沈氏。

沈氏与徐老太太嘴一个比一个硬,含蓄委婉也好,态度强硬也罢,就是不松口同意。

然而,徐由俭却不顾二人如何反对,一口就将聘礼收下了。

沈氏当即变了脸,不等贺家夫妇告辞,她便起身怒问:“你是脑子叫水泡了,还是门给夹了?我与母亲皆不同意的事,谁许你应了!你……”

她指着徐由俭,恶毒的话还未说出口,贺夫人就忙站了起来,笑着请辞:“想是二位还有话要说,我们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告辞!”

沈氏怒目看去,冷笑一声,迁怒道:“来什么?倒不来的好,徐家庙小,可容不下二位!”

贺夫人也不生气,对她友好一笑,招呼着贺老爷走了。

二人前脚出了西岭园,还未走远,就听屋内传来一阵“乒乓”作响的动静,间或伴随着沈氏指责怒骂和徐由俭的解释讨好。

贺夫人苦笑:“如今算是将徐家人都得罪遍了。”

“不妨事,往后结了亲,再好好修复修复便是。”贺老爷脸上一片精明。

*

屋内,沈氏将一件白瓷花瓶照着徐由俭的脑袋砸了去!

徐由俭见她动了真格,慌忙躲开,急急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总不能为了这样的事,要我命的!”

沈氏冷笑一声:“要你命?我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了去!好啊、好啊,瞧你这阵子在我跟前一副老实样,原都是装的,在这儿等着我呢!徐由俭,我只告诉你,你要动我珠儿,我便先杀了你,再自缢!”

徐由俭咽了咽口水,不信她是做不出的人。

他犹豫了一瞬,才要往前去,沈氏便又顺手抓了件东西,往他砸了过来:“滚!”

徐由俭立即不敢动了,只躲在柱子后头,弱弱道:“太太何须动这样大的肝火?我、我也不曾说要将珠儿许配给那贺家小子的。”

“不曾说?不曾说你做什么收了聘礼!”沈氏瞪着他,气得目眦尽裂,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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