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误会(1 / 2)
徐家今日格外热闹,前院摆了满满的宴席,内院也不例外。
虽徐老太爷走后,徐家也走了下坡路,但老国公在时交友广泛,徐由俭的酒肉朋友也多,沈氏的太太圈,来来往往的也险些踏破了徐家的门槛。
一直到半夜,宴席方才散去。
徐宁今日也讨了几杯喜酒喝,人虽没晕,但回了红霜阁叫屋里的炭火一熏,脸红了,酒劲儿就跟着上来,迷迷糊糊的歪在椅子上,混混沌沌地就要睡去。
陈妈妈和叨叨怕她着凉,赶紧将炭火烧得更旺了些:“姑娘?姑娘,您要困了,就洗洗再睡,仔细明儿起来头疼。”
徐宁迷迷糊糊又叫陈妈妈拉起来,头重脚轻地任由她们摆弄。
温热的帕子糊在脸上,她不知清醒还是糊涂,激灵道:“书呢?”
陈妈妈茫然地看着她:“姑娘问什么书?”
徐宁恍惚道:“门房处送来的,红绸布包着的……总让你们亲自交到手上的。”
陈妈妈笑道:“我还当送的是什么,原来是书啊,神神秘秘的……不过说来也怪,自当日圣上下旨为裴尚书赐婚后,门房处就再没送过书来……”
说到此处,陈妈妈忽然一顿,扭头看向醉得神志不清的人,试探道:“姑娘,莫非那些书是……”
徐宁两眼一闭,倒回了椅子里:“……晕。”
过了一会儿,她又勉强睁开眼来问:“妈妈方才说什么?”
陈妈妈看着她,又打消了怀疑,心道:“怎么可能是尚书大人送的呢,这未免太离谱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道,“姑娘到榻上睡去吧。”
徐宁慢半拍似的“哦”了一声,由陈妈妈和叨叨搀扶着到了床边,她仰面躺下去,苦笑嘀咕:“书没了,他也订了亲,君臣不似从前,‘赔礼’之间的爱情,我再也不信了……”
她醉得糊涂,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听得清,一会儿又听不清。
陈妈妈伺候在侧,听她嘀嘀咕咕说了半响,也不知说了个什么,等她凑近了去听,恰好就错过中间过渡的那两句,只听她家姑娘嘀咕道:“书没了,他也订了亲……爱情,我再也不信了……”
陈妈妈大惊,人都吓傻了。
她不敢相信一样瞪大了双眼,转头错愕地盯着叨叨一顿看。
叨叨叫她看得莫名其妙:“陈妈妈你怎么了?怎么跟中风似的……”
“姑娘、姑娘她……”陈妈妈不信自己听见的,又转过头去将徐宁一阵摇晃,“姑娘!姑娘你醒醒……你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起来同婢子说清楚!姑娘?姑娘……”
徐宁毫无压力地翻了个身,面朝里侧睡沉了。
陈妈妈心里抓肝挠肺,又急又愁,还要去喊她,就被叨叨拽了起来:“陈妈妈你吃酒吃醉了不成?姑娘都睡着了,你又叫她做什么?好了好了,这里交给我守着,你老赶紧下去歇着,别着凉了!”
说罢,将不死心,仍想将徐宁叫起来的陈妈妈推出了门外,把人关在了外头。
徒留陈妈妈在外头吹着寒风,越吹心越凉,回了屋去也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睡。
次日,陈妈妈果然病倒了。
还做起了噩梦,她梦见徐宁出嫁,徐家也是热热闹闹的,徐老太太哭得最伤心不舍,沈氏和徐由俭笑得合不拢嘴,邹姨娘还拉着徐宁说了好些母女间的体己话。
然而新郎与新娘的脸却一个拉得比一个长。
婚后徐宁更是不幸,从未笑过,在张家谨小慎微,与张沉云感情不睦,膝下无子,到了晚年更是孤苦无依,一个人病死在屋里……
陈妈妈心力交瘁,病得更重了。
而罪魁祸首徐宁什么也不知道,因宿醉,早上起床时,比平时足足晚了小半个时辰,还头疼欲裂。
叨叨给她泡了蜂蜜水来,就说陈妈妈染了风寒,病得起不来了。
徐宁收拾整齐去看了看她,又请示了沈氏,让人去请了个大夫来。
等大夫来确定了只是风寒之后,徐宁又嘱咐陈妈妈安心歇着,才往岁寒斋去了。
这时,陈妈妈却忽然拉着她的手,满脸悲戚,哑声道:“姑娘……您、您定要多爱惜自己……”
徐宁一面在嘴里应着,替她将手塞回被中,一面又叫来一个小丫头子伺候着,才带着叨叨出去了。
“陈妈妈这是怎么了?”徐宁问道,“她方才那话,我听着怎么觉着我要死了似的?”
叨叨歪着脑袋想了半响,想不通:“陈妈妈年纪大了,病糊涂了吧?”
徐宁点点头,也觉得是。
她根本不知道,是她的酒话害了人。
到了岁寒斋,才见沈氏和徐珠也在。
徐宁见了礼,徐老太太就问了她陈妈妈的病情——因她今日要晚些来请安,事先就派了人来跟徐老太太打了招呼,徐老太太就也知道了陈妈妈病了的事。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染了风寒。”徐宁如实道,“大夫说吃两贴药,出了汗就好了。”
徐老太太点点头,又与沈氏道:“今年天儿比往常要冷,你也多注意些。家里多备些预防风寒的药,别回头这个病倒了那个病倒了,跟前没了人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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