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还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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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徐宁含糊过去,徐琅又笑着问:“大伯母为什么要改嫁?宁儿,你别瞒我。”

徐宁对徐琅多少有些没辙,尤其是当她用那双明眸盯着她,只管笑一句不说时,她便会败下阵来。

一是她是长姐,为人和气却仍有威严,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是真心待徐宁好的。二是上一世时,徐宁几乎与徐家的人都没有联系,只有徐琅,无论逢年过节,还是下雨下雪,都会在固定的时间里去张家探望她。

这也是她即便同张沉云感情不好,张沉云也不敢轻易休了她的原因之一。

徐宁犹豫再三,想着徐琅也不是会出去随便说道的人,便省去一些不重要的事,将昨日同老太太说的话又与她说了一遍。

徐琅听完震惊不已,疑道:“从前我还当大伯母是个持重的人,如今怎还犯了这样糊涂的事?”

即使如今的徐家并不如当时的秦家,那也仍是百年世家,她作为徐大老爷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上了族谱玉蝶的,说出去也仍是世家太太。

倘或将来徐慕若是有出息,她也跟着得道升天,实在没必要做那些上不台面,自甘下贱的事。

徐宁笑了一声,嘲弄道:“大姐姐也觉着她是为了晚姐姐和慕哥哥打算的?”

“那不然呢?”徐琅错愕地看了她一眼,“难不成……”

徐宁看了她一眼,截住她的话头:“人都是会变的。”

她说得糊里糊涂的,徐珠一个字没听懂,只茫然地瞪着眼睛看着她们:“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徐琅仔细思虑了一翻,虽仍有些想不明白,但隐隐觉着事情只怕没那样简单。

她也不是嘴碎的人,知道事情不该问了,便不会继续探究,就借故拿指头戳了一下徐珠的脑袋瓜子,恨铁不成钢道:“你这笨丫头,这都不懂……将来嫁了人家,定是个日日挨你婆婆欺负的!”

徐珠捂着脑瓜子,回嘴道:“大姐姐就是大姐姐,是定了人家的,成日家的只管把嫁人啊,婆婆啊挂在嘴上。好像都等不及年底,这会子就要出嫁了,不害臊!”

说罢,怕挨打,便一手抓了个莫名其妙的徐宁,一手捂着脑袋一径跑远了,徒留徐琅在原地红透了脸,还找不着出气的。

*

三人去给徐老太太请安,却见徐老太太没什么精神气儿,蔫蔫的,眼下挂着些乌青,像是昨日夜里没睡好,话也不爱说两句。

等三姐妹请了安,她便要打发了人。

徐宁听着她声音不对,哪里肯走,不问原由,先叫霜降去请了大夫来。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三姐妹避在屏风后头,等大夫请了脉,说明了原由,又留了药方,叫人送出去了,她们才重新现身。

“我就说是着凉了,祖母还非说不是。”徐宁替老太太掖了掖被角,嘴里埋怨,脸上又满是担忧,“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我犟。今儿我哪里也不去,您一日不好起来,我一日不走……”

徐老太太被她念得头疼,忙道:“小祖宗,你行行好,快些闭了嘴,叫祖母耳边清静清静。”

她一面说,一面拧眉闭了眼。

徐宁只好闭了嘴,先请了徐琅和徐珠出去。

徐琅原也是要留下一道伺候的,让徐宁寻借口婉拒了。

她拉着徐琅到角落里,低声道:“大姐姐,你是个明事理的,看得比太太透彻。太太那边,就麻烦您替祖母多劝劝她。怎么说大伯母也是徐家的,哪怕是改嫁,也不能叫人轻看了她。”

“知道的。”徐琅在她肩头捏了捏,道,“你好好照顾着祖母,我晚些再来。”

说罢,叫了徐珠,一道告辞走了。

二人才离去,徐晚就来了。

徐宁想着徐老太太已经病了,她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便想叫白露打发了人。

话都吩咐出去了,又怕徐晚心思敏感,回头还以为是徐老太太不愿意见她,又叫住白露,让她请了徐晚进来。

徐晚进来见徐老太太昏沉沉的没有意识,也不好多留,陪着坐了一会儿,便也告辞走了。

之后秦氏、徐由俭和沈氏也各自来了一回,徐宁全叫白露挡了。

约莫到晌午十分,徐琅叫人传了话来,道是沈氏松了口,答应另外再备一份嫁妆。

此时,徐老太太已经醒了,正在喝药。

她嫌药苦,也不拿勺子一勺一勺喝,等药温度放得刚刚好时,端过碗来一口喝了。

徐宁忙将白瓷圆筒的杯子递上去,伺候她漱口。

“琅儿这孩子幸好不像她母亲,”徐老太太漱完口,仍是被苦得直皱眉,“像她外祖母,小心谨慎。”

白露又往她身后垫了个枕头,闻言接话道:“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虽说陈国公府是当今扶持的新贵,可家里边那些弯弯绕绕,规矩套路的,婢子瞧着可一点不比咱们府里少。谨慎些才好,省得将来吃亏。”

徐老太太点了点头,不在说此事,侧目与徐宁道:“伺候了我一上午,苦了你了,回去歇着。晚上也不必来了,叫上你大姐姐和四妹妹,去寻你晚姐姐说话。”

徐宁便知老太太这是有意让她与徐琅去当说客了。

她将手里的端着小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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