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许提(1 / 2)
骂走了任嬷嬷,茯苓动作麻利将薄衫丢进火盆里,转身给主子倒了杯茶:
“王妃别理那老东西,她不过是仗着太后撑腰罢了,反正她现在在咱们手里,想收拾她容易得很。您身体不适,别为了她们给自己添病。”
“好。”年温月笑着应下:“宫宴时,我听太后提到一嘴她侄女。方才任嬷嬷说的那个‘卿儿姑娘’,是她吗?”
茯苓点头:“她原名叫杜淑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成杜卿儿了。据说她去了儋州,也有人说她去了塞北,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真要问起她在哪儿,恐怕除了太后和王爷,谁都不知道……”
说到这儿,她尴尬笑了笑:“说起来,她和王妃长得还蛮像的,远远地看着,倒有七分相似。不过王爷不许懿王府的人提她,王妃以后还是不要问啦。”
年温月对杜卿儿的好奇,原本只在对方和杜太后是否是姑侄关系,至于她长什么样、什么性格,亦或是与褚修景有什么过往,她压根不在乎。
但听茯苓这么说,她突然就更好奇了。
“你进懿王府的时间,算起来也不算长,竟知道杜卿儿长什么样子?她当日来过府上么?”
那时候,年安岁已经来了,这难道不是一场大戏?
“忘慈未经允许进过王爷的书房,书房挂着杜卿儿的画像,婢子是在那个时候看到的。”
“看来王爷对她,确实是情根深种嘛。”
年温月正笑,房门被重重推开,摔在门后发出巨响,茯苓吓得魂儿都跑了,还没来得及下跪,便被褚修景赶出去。
他大氅上反光度极高的那一块,血正止不住地淌。
脱下外衣,褚修景血淋淋的胳膊,看上去有些渗人。
“解毒。”他说。
“去浴桶那边。”一面交代,年温月一面拿来药箱。
帮他洗干净胳膊上的血,进行过清创,观察过伤口的形状、深度与长度,她明白,褚修景是遇刺了。
不仅遇刺,还再一次中了寒毒。
是谁和他这么大的仇?又是谁这么清楚他的一举一动?连他寒毒被清都知道。
想到昨晚那两个杀手,年温月为他缝合伤口:“皇上派的人?”
除了褚泰安,还有谁这么想让他死?
褚修景却道:“他还没蠢到这么快对本王下手。”
听出这男人否认的语气很冲,年温月手上加了把劲儿:“不是我给你的委屈,就不要对着我撒气。”
气氛冷寂。
良久,褚修景道:“从今往后,不准再提杜卿儿,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年温月仅“嗯”了一句,正清毒的她,不经意间动了动手指,一种不易察觉的毒,由此埋入他体内。
褚修景对杜卿儿,果真旧情难忘。
此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一旦自己失去利用价值,下场不会好。
给他下毒,完全是为自己留后路。
她的小动作,褚修景毫无察觉。
他道:“明天本王要去看望母妃,七天后才能回来。我已挑好一批暗卫护你周全,你需要时可随心调遣。除了书房,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随你的便。”
翌日。
年温月带着自己早起挑好的礼物去了寿康宫。
杜太后没想到她会来,一时脸上又惊又不喜。
她料定对方和自己有过节不会常见,故而已经想好用这茬来辖制她,从而彰显自己权重的对策。
压压嘴角,她心不在焉:“懿王妃这么早就来看望哀家,实在是有心了。”
“太后娘娘赏赐臣妾那么多礼物,臣妾当日就该来的,但那时候已经过了入宫的时辰,臣妾不好进宫打搅。今日若再不来,就枉费您对我的这份好了。”
年温月含笑回答道。
她这张脸,妖而不媚,纯而不寡,配上淡妆,怎么看都乖巧极了。
但在讨厌她的人眼里,她越乖,就越显得可恶。
因有任嬷嬷暗中报信,昨天懿王府发生的那些事,杜太后全知道。
满眼冷漠地笑了笑,她正要开口,年温月便招呼茯苓呈了一样东西上去。
由宫女打开,是一本用丝绢包了皮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懿王妃这是?”杜太后一脸狐疑。
她身边的宫女同样疑惑:“太后娘娘修的是佛,王妃怎么呈上道家的东西了?”
年温月则笑:“臣妾曾听人说‘佛道不分家’,佛家固然好,道家也不差,这本经很好,若能参透其中意,心烦气躁时读一读便能顺畅不少。太后娘娘时常诵经念佛,什么经文都读过,偶尔读别的消消食也好。”
此话一出杜太后老脸噌的拉下来,怒火呼之欲出。
佛门已有《心经》等书籍,年温月明知她信佛,却偏偏送来道家的清静经,分明是在暗讽她心浊,念的是假慈悲。
见她猜到自己的意思,年温月冲她挑眉而笑,挑衅意味十足。
不容对方吱声,她便来了一招先发制人:“说起来,臣妾一想到太后娘娘这样慈悲的人,会被人当刀使,就替您感到十分不值。
昨天我擅自做主留下自认为合眼缘的任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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