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这大冤种夫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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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对锦小渔笑道:“云娘子,您瞧瞧这面,是今年新麦出的,细腻洁白,可不是外头那种以次充好的。”

“这价格,还是看在老主顾的面子呢,旁人可是没有的。”

锦小渔也不和她啰嗦,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二十文。”

张娘子面露难色:“这价格,做不来的。”

锦小渔拉着云凤楼就走:“那就算了。”

这西市又不是一家卖米面的。

“诶,哎,等等…二十五文,二十五文…”

张娘子想起前些日子云凤楼在他们家杂货铺出手的豪横,心一横,觉得这老主顾还有挽留的必要。

锦小渔停脚:“娘子是个爽快人。”

“也就赚些辛苦钱,前些年光景不好。战乱连着荒年,都不容易。”

张娘子忙给她装面,顺便说说她们这种社会底层生活是多么不易。

锦小渔也就听听,笑着不说话。

我信你个鬼,如此困难的光景,还开了两家铺子,不知宰了多少像云凤楼这样的冤大头才积攒下来的。

“我这大冤种夫君,张娘子,往日可没少漫天要价吧。”

锦小渔在云凤楼身后嘟囔,她也不指望男人会砍价之类的,就是发发牢骚,那撒出去的,可都是钱呢。

“想来是的,某不擅长这些,倒是让张娘子钻了空子。”

云凤楼将面粉扛到牛车上放好,并不嫌弃她当街砍价,损了男人要命的自尊。

买了白面,锦小渔又买了些大酱之类的调味品,路过一家酒坊,还顺手买了些廖糟。

家里晒的鱼肉干,用这廖糟做一道糟鱼,也是难得的美味。

云家在青云村是外来户,本家亲戚不多,锦小渔就象征性地备了几家交好的礼当。

糖果糕点也多买了一些,本朝制糖业并不发达,糖果显然还是奢侈品,拿来招呼人,高端大气上档次。

东西都置办齐了,锦小渔盘算着要去布庄扯几匹布,好给这一大一小做身新袄子准备过年。

新年新岁嘛,这也是和云凤楼过的第一个新年,自然是要好好打扮的。

“这位娘子眼光甚好,这匹大红五福临门棉布,是本店刚进的新品,不少妇人都扯上一些给家中小儿裁剪新衣。”

店家是个老者,花白的胡子,看着老实又慈祥,介绍完之后并不向锦小渔多做推销。

锦小渔就喜欢这样挑,安静。

就让店家把方才看过的料子包了,又给云凤楼也扯了匹浅蓝织锦的料子在他身上比划。

“这料子好,和郎君甚是相配。”

锦小渔满意极了,让店家也把这料子打包。

“庄家汉子,穿着浪费了。”

云凤楼并不想穿这么华丽,锦小渔很坚持:“要的,要的,年节走亲访友,郎君这身打扮好看。”

穿出去一定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买了满档一大车,云凤楼给她的零碎都花得差不多了,锦小渔问他:“一两金可能兑换成碎银?”

一整块金子,撒出去太晃眼了些。

财不露白,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

云凤楼点头,带着她拐过玄武街,径直往前走了约半里路,找到个钱庄,将一两金都换成了碎银。

出城时,城门口人头攒动,车马不得行。

锦小渔喜欢凑热闹,遂挤过人堆去瞧,原来是两位官爷在张贴皇榜。

这可是真真实实盖了皇帝大印的,放在现在,那可是一级保护文物,稀罕得不得了。

笔走龙蛇,笔锋遒劲,真是写的一手好字。

把皇帝老儿的笔迹,认认真真扫了一遍,锦小渔忙跑回来,扶住车沿,喘着大气。

“不得了啦。”

“莫慌,慢些说。”

云凤楼轻抚她后背,为她顺气。

“圣人为柳相平反了,追封柳皇后并迁葬皇陵。”

锦小渔歇了口气,把皇榜内容告诉云凤楼,并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出不亚于后世演绎的后宫争宠大戏。

云凤楼听了,倒是一脸平静,抿着嘴没有说话,默默扶她上了牛车。

“还有还有,圣人封柳皇后幼子为宸王。”

“啧啧,圣人好贱的说。”

最后一句,锦小渔在云凤楼耳边说的。

云凤楼愣了一瞬,压声问锦小渔:“你真这么想?”

“对啊。”

出了城,行人渐渐稀少,锦小渔说话就少了很多顾忌。

剥了颗糖塞进嘴里说:“得到时不珍惜,现在人都死了,追封有个屁用。”

至于那位新出炉的宸王,估计也是个小透明,无权无势。

“柳相一脉,尽数死绝,济州柳氏,从此式微。翻案又如何?不过又是折损了另一世家罢了。”

云凤楼嘴角抿得紧紧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和锦小渔谈起这桩宫廷秘史,极尽敷衍。

锦小渔听了云凤楼的话,想起皇榜上说的,柳相谋反一案,是宫中崔贵妃,伙同胞兄构陷,这才造成了冤案。

如今贵妃畏罪自裁,崔将军一家斩立决,亲族全数流放。

和当初的柳家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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