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邪门的棺材(1 / 2)
打我记事起我就觉得我爷这人骨子里面透着一股邪性,他不光为人古怪,行事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爷在村里开了一家棺材铺,按理说既然开棺材铺自然要往外卖棺材,可我爷却从不把棺材卖给村里人。
有一年村里杀猪卖肉的张屠户在邻村朋友家喝多了酒,回村的时候路过村东头木桥时脚下没踩稳一头栽进了河里。
张屠户媳妇见自家男人大半夜还没回来心中着急,就叫上家里人去村子附近找,直到后半夜才在河里发现了张屠户的尸体。
发现的时候张屠户浑身煞白毫无血色,身子直愣愣的浮在水上,两只眼睛瞪得就跟核桃似的。
照常理人死之后尸体必须停放在家里三天,一来供亲友寄托哀思,二来让家属有时间准备后事。
可横死之人不同,死者怨气太重,必须当即下葬,否则的话对主家不利。
当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张家又去哪里准备棺材,虽然他们知道我家的棺材不卖给村里人,可万般无奈下还是敲响了我家的院门。
我爷得知来意后瞟了一眼张屠户发白的尸体,随后冷哼一声,说张家要是不用他的棺材只死张屠户一个,要是用了他的棺材就死张家满门。
张屠户的儿子以为我爷是在咒他们家,顿时火冒三丈,上来就冲着我爷破口大骂。
我爷平日虽说跟村民很少来往,不过为人倒也和善,但这次我爷没惯着张屠户儿子。
不等他骂完,满是老茧的手掌直接朝着他脸上招呼,一巴掌便扇的他满嘴是血,牙齿也掉了好几颗。
张家见我爷不是好惹的主,只得抬着尸体离开,最后用一张破草席子裹住张屠户的尸体下了葬。
这件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村民都说我爷不近人情,跟我家走动也越来越少,不过我爷却不以为意。
为了这事我还跟我爷吵过一架,问他既然开着棺材铺为什么不把棺材卖给村里人,钱都送上门来了还不要。
自从张家出事后不光村民跟我爷几乎断了来往,在路上看到我也都避着走,就跟躲瘟神似的,连跟我玩到大的发小也都对我避而远之。
我爷当时喝了酒,听到问话后他面色阴沉,一双眼睛如同虎目般瞪着我。
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儿,张屠户压根儿就不是淹死的!
听到这话心里陡然一激灵,连忙追问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屠户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尸体都白了,不是溺水身亡又是怎么回事?
我爷见我情绪激动一时间好像是醒了酒,敷衍说张屠户生前害了不少生灵,所以张屠户是遭到报应致死而非淹死。
那时我已经是八九岁的年纪,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虽然我爷解释的有些道理,可我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只不过碍于我爷脾气我也没敢追问,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确信我爷这人绝对不简单!
先前说过我爷这人古怪的很,他不光不卖给村里人棺材,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收棺材。
要说他收的是老木料棺材还情有可原,这种老木头现在行市紧俏,做成木雕价值不菲。
要是收到沉香木更是价值连城,可我爷收的棺材市面上别说见到,连听都没听过。
刻着凶兽花纹的铁棺,晶莹剔透的玉棺,还有白纸折成的纸棺,一个比一个邪乎。
更邪门儿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棺材是谁送来的,半夜也听不着动静,早上睡醒就发现棺材出现在了院子里,地上连脚印都没有。
为此我爷还特地将院子东厢房收拾出来,专门存放这些棺材。
别的屋都是木门木窗,唯独这间东厢房是铁门铁窗,门上还挂着一把拳头般大小的铜锁,除了我爷之外谁都打不开。
我曾经数次趁着我爷不在家的时候想要打开门锁,可锁头实在太过牢固,根本打不开。
门缝也是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无奈之下我只好作罢。
后来我无意中发现我爷这人有个习惯,他每个月的阴历十五都会都趁我睡着的时候悄默声儿钻进东厢房。
在门口点上一根白蜡烛后便跪在一口棺盖上画满了符文的乌木棺材前念叨。
念叨完他将事先剪好的纸人用洋火点燃,放在铁盆里面烧。
待到纸人燃尽之后他就将纸灰洒向棺材,再用短刀划破自己手掌,将渗出的鲜血滴在棺材上。
每次滴血的时候我都能够听到棺材里面传出诡异的动静,那动静就好像有人用指甲划动棺材板似的,吱吱呀呀的,听上去格外渗人。
这口乌木棺材打我有记忆起就放在我家东厢房里,别的棺材都是平放在地上,唯独口棺材不同。
不光竖立吊在一个刻满龙凤的木头架子上,连木头架子的四根柱子下面也用盛满水的铁盆垫着。
每次水快蒸发干净的时候我爷就会往盆里添水,不过他添的不是常喝的自来水,而是掺杂了童子尿的井水。
每个月月初一大早我爷就会拿着夜壶到我屋里接童子尿,等到水盆里的水蒸发后他就将童子尿和准备好的井水混合在一起倒进盆里。
据我爷说这口乌木棺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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