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八,开始放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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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宝玉这个小辈呵斥,刘弘基竟然也没发怒,反而呵呵贱笑起来。

这老流氓,就是个贱皮子啊!

梁宝玉闭目沉思,仔细抓住思绪中那一点点记忆,然后慢慢有了头绪。

上辈子卫生队组织培训,梁宝玉看过一个类似纪录片的科普视频,里面详细探索了在缺乏抗生素的情形下,一战伤兵中为何有人能够侥幸存活下来。

蛆!蛆才是关键!

抓住了头绪,顺着脉络回忆,就清楚的多了。

一战时打的尸山血海,几十万人嘎掉,其中很大比例都是得不到救治的伤兵。

伤口恶化、破伤风、并发症……是伤兵死亡的最大原因。

但有一帮伤口里长蛆的家伙却活了下来,甚至有人活到二十一世纪,纪录片里还露了脸,嘚瑟的不行。

可惜那纪录片是当做培训课后的调剂,梁宝玉看的半半拉拉,许多细节也想不起来了,不敢贸然开口。

抬头扫了一眼,正撞上刘弘基期盼的眼神,梁宝玉竟然莫名有些心虚……让唐代人往伤口上撒蛆,说出来怕是就会被这老流氓灭口!

正好程处弼和房遗爱送来了蒸馏酒,梁宝玉开始招呼大家为柴绍擦拭身体降温。

人已经烧迷糊了,有柴绍救过老梁的情分在,柴家小辈只当是梁宝玉寻的偏方尽一份心意,并未阻拦。

两名太医相互递了个眼神,也没出声,看着梁宝玉哥几个忙活。

柴绍的伤情拖的太久了,本是戎马一生的老将,即便是在疾驰的马匹上坠落,也下意识的避开了要害。

伤口在腿上,尖石头划破的,本来没多大点事,也包扎上药了,可后面不知怎么就发了,如今已经红肿蔓延的半尺长,腥臭的脓水不断渗出。

高度酒降温很靠谱,不多时,柴绍的体温下降了不少,原本急促的呼吸也变的平稳。

“有用,谯国公睡着了。”

一直闭着眼充当人形脉搏监测仪的太医睁开了眼,“多叫几个人过来,给谯国公除去衣裳,全身擦。”

柴家人感激莫名,实在是没想到梁老八折腾出来的偏方竟然管用!

当即,有人接替了梁宝玉几个的工作,开始新一轮的擦拭。

病人怕见风,窗户关的严严实实,人一多空气就不好,梁宝玉带着小哥几个主动退出,人厌狗嫌的刘弘基也跟了出来。

此时已经天色昏暗,院子里人散了大半,不少人怕是回去为柴绍身陨做准备。

下人点亮了灯笼,光影摇曳,莫名多了些凄凉。

想着心事的梁宝玉找了个树下的石凳坐下,柴绍伤的位置不太好,挖掉腐肉必然会引发大出血,截肢……以眼下的条件,也是必死无疑。

最大的问题还是拖的太久,人虚弱的厉害,连两名太医都不敢随便用药。

“小子,从见到老柴你就恍恍惚惚,必然是有了救他的法子!”

刘弘基流氓是流氓,可眼力劲不差,“你小子想见死不救?”

别的勋贵或许在小辈面前还顾忌些脸面,但刘弘基不会!

老流氓这会就像是被逼进墙角的疯狗,见梁宝玉不言声,直接走到他跟前想要上手!

呼!

一直沉默不语的尉迟宝林猛的跳起来,横在两人中间,虽然低着头没和刘弘基对视,但战阵上历练过的架势却是拉开了!

程处弼反应慢了半拍,却也站在梁宝玉的身侧,一双牛眼瞪的溜圆,鼻翼开合喘着粗气!

还吊着一条胳膊的房遗爱和梁宝玉一样是豆芽菜,这小子直接蹲地上咂摸,这是要找趁手的石块!

“住手!”

猛然从思绪中惊醒,梁宝玉赶紧阻止自己兄弟,刘弘基再不着调也是老一辈,是夔国公,和他动手会坏了尉迟宝林他们三个的名声,“用蛆……可以试试用蛆!”

剑拔弩张的场面瞬间变的诡异,刘弘基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尉迟宝林哥仨则担忧的望向梁宝玉,老八这是又犯病了?

“你们看啊,蛆这东西,它只在死肉里钻,活肉它不碰的。”

既然把话说开了,梁宝玉索性也不藏着掖着,“用蛆啃食谯国公伤处的腐肉,说不定还有救。”

老八这是……真犯病了!

“老八别胡说,走,咱们回去喝药,你这疯病又犯了!”

尉迟宝林眼中全是焦急,谯国公还没死呢,你就在这说生蛆的事,真不怕柴家人翻脸打死你啊!

“慢着!”

刘弘基突然开口,“用蛆或许真是个法子,老夫领兵之时,也曾见过身上生蛆的人活下来!”

呼,有先例在,事情就好办了。

刘弘基虽然没啥人品,但毕竟是征战无数的牛人,一旦开始做事,思绪周全行事果决。

柴家眼下主事的是柴绍的亲兄弟,刘弘基把他和两个太医都找来,先询问柴绍病情,两个太医全都表示,谯国公原本熬不到明日中午,眼下退了烧,也只不过是多熬几天,肯定活不了。

“老夫说句犯忌讳的话,老柴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

刘弘基指了指一旁的梁宝玉,“老八这孩子想出来的法子,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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