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白花我啊,绽开了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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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宁玉的脑袋里此时一片混沌,无数画面在她脑海里纠缠。

小白花我啊,感觉要快要窒息啦。

她忽然脑中想起什么,脑海里逐渐有了一些清晰的画面。

那是她还很小的时候的记忆,在大荒战场。

她不知为何,自小生在大荒这个荒无人烟,连鸟都不来的地方。

不过,她并不因为生在这个破地方而难过。

毕竟她为了努力存活已经拼尽全力,实在是耗费尽了心思,也就从来没空难过。

幸得她的种子落在此处时正好遇到某场战事,她得以吸食着涌入土壤里的血液,吞吃着那些融入土地里的血肉,这才侥幸生根发芽。

她以为未来会一直如此,独自与孤寂作伴。

孤独的开花结果,将种子交给一阵风,或是一只刚好经过此处的鸟,然后她再安安静静融入土地,孤独的死去。

这作为一朵小白花的花生听着也算圆满。

然后,垢惑出现了。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与垢惑见面时,她才刚刚长出花骨朵。

她看着天上突如其来的金光照耀,仙兵齐聚,龙凤盘旋,她惊得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感叹:

好多神仙啊!

垢惑就在这种景象中,从远方跑来。

紧接着,随着万箭齐发,一身血窟窿的垢惑便倒在她身边。

那仙兵齐聚发出的箭矢上金光密集,如同太阳坠落,光耀猛然泻下,这种攻势朝她一朵又不能拔腿跑的无辜小破花袭来,真是...

——真是吓得她弯下花枝,赶紧缩紧。

但想象中的被箭矢折断花枝,打碎花瓣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一阵黑暗笼罩了她的四周。

她瑟瑟发抖地松开了叶子,睁开了眼,发现是一只滴着血,几乎要被箭矢贯穿的手遮住了她。

垢惑就这样躺倒在她身侧。

其实,他的身上不用万箭刺入,早都已经布满伤痕,可天兵天将们偏偏还是要用最大的阵仗来降伏他。

她默默看着他,他看着那么年轻,面容俊美华贵,金相玉质,望向她时眼里带着点笑。

他哪怕倒在此处,模样仍然是好看到让花都乱了眼和心房。

所以小白花不解。

他看着便该是个执花仗剑春风妒的少年郎,可他为什么要被追杀,要被伤成这样呢?

回答她的是天上的仙兵们响彻云霄的欢呼声。

那声音成排山倒海之势震撼天地,七彩祥云霎时漫步天际,有仙子飞花满天,有仙鸟引来虹光。

这天地狂欢,独独地上的少年郎一边呕血无声,一边护住了她。

她看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想去轻轻拍拍他的背,缓解他的疼痛。

可她还不能化形,也不会说话,她甚至无法靠近他。

所以,她只能在他的掌心下...

为他绽开了一朵小白花。

温佑安看着床上的师宁玉,他怕她咬着自己的舌头,便拿了块湿的帕子塞进了她嘴里,又用湿毛巾擦拭她的脸部,把黏着的血迹和冷汗擦去。

“她为什么看着很难过?”温佑安问。

脑内的声音没回他,过了许久才说:“谁知道呢。”

说话的语气听着毫不在乎,可温佑安知道,这个脑海里的声音正少见的情绪低落。

“我当初给了她一点儿血,也没想到她能化形,结果她倒好,居然去当了天界的走狗。”

“没良心的小骗子。”

温佑安平静地问道:“你不是说你的能力除了能看透和激发控制其他生命的欲望,还能让曾喝过你血的任何族类的灵魂上都被你标记被你探知吗?”

“切。过去这么多年,那点血早就在她体内稀薄,我能感受到的东西就一点。”

温佑安的手指滑过床上人的脖颈,摸在了动脉之上,感受着其下的心跳:“那如果她之后再喝了我的血,我能感受到什么?”

脑内的声音哄然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温佑安依旧沉静,看过去不气不恼,也没别的反应。

许久,脑内的声音回他:“等你收集齐其他碎片再想吧。”

“到时候,只需她喝两滴含了我力量的血,那未来可真不是一般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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