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鹿(1 / 2)
第二日天色一亮,营地里便热闹了起来,张怀远亲自准备弓箭刀枪,检查马鞍,马匹状态,忙忙碌碌一圈,确认万无一失,才换上劲服骑装,扎好腰带,将箭囊置于马上。
这一套娴熟的动作,让周围一些卫卒看的啧啧称奇。越看越觉得张怀远这位庶子不简单,只怕私下久练兵事,以前种种只怕都是藏拙保命的。
张怀远从怀里取出几个鸡蛋,掺杂在黄豆草料当中,此次行猎他一共带了两匹马,虽然都不是什么名马,但都是其从小饲育长大的,人与马匹契合度很高。
吃完早饭,张氏子弟鱼贯出了营地,兴致冲冲的跟在自家车队后面。
大兄怀阳远远的冲着张怀远点了点头,示意张怀远今日好生加油。
仲兄怀庆则冷言嘲讽:“戎骑也不带一个,我看你一人如何胜出,到时候可别丢了张氏面子!”
这刚起床便被人无缘无故责骂一番,张怀远十分恼火,但也只能受着,这个时代作弟弟的若是当众还嘴,将会被视为对兄长不敬,哥哥的责骂,弟弟只能无条件接受,是为孝悌。
车声隆隆,马声嘶嘶,一辆装饰华丽的驷马战车从营地中驶出,车厢左边赫然是一名面部无须的中年男子,他衣着华丽,头顶狩猎皮冠,手持长弓,腰挎宝刀,烨然若神人也。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怀远等人的仲叔张克礼。
张克礼目光投向张怀远:“你这庶子,昨日与人打赌,春狩之日却单马匹枪,如何能成事?失地事小,丢族颜面事大,若真败了,你可想好后果?”
面对张克礼的质问,张怀远谦卑躬身,低声道:“怀远人微言轻,无骑手愿意追随,虽如此,吾亦有必胜之心……”
张克礼闻言大急,这小子什么跟什么嘛,你自己都知道自己啥也不是,啥都没有,怎么还和人家打赌行猎?这不是胡来吗!
“小子,你倒是——罢了,孙成,罗兵,尔二人今日便随怀远行猎,万事以怀远为尊,不得有误!”
张克礼被这个小侄子气的不行,但也没有办法,只得从自己的戎骑中抽调两人作为其随从。
两名虬髯壮汉从张克礼的行伍中策马而出,口中称唯,之后便老老实实跟在了张怀远身后。
怀远翻身下马,朝着张克礼行一拜:“多谢叔父,日后侄儿必当百倍回报。”
“唉,说什么报答,只求你此次别输得太惨,便已是好事了。”张克礼叹息着回答。
车队中段驷马战车之上,家司马魏尉叹气道:“怀远小君子这次——”
“无需多言,年满十四便已是成人,后果便由其自行承担。”张元板着脸冷冷的说道。
原先他还以为这庶子有所改变,心中对他也抱有了一丝希望,甚至一度还将他纳入了世子候选人当中,可昨日却图一时畅快,拿家族封地与人打赌博彩,这让他恼怒非凡,若不是春狩之时国君,诸臣具在,他定要怀远好看!
张氏车队慢慢进入猎场山脉中。
在国君的主持下,以三牲祭祀天地,随后吹响号角,宣布狩猎开始。
随着号角的吹响,徒兵们手持长戈驱赶猎物进入猎场当中,野兔,山鸡,斑鸠,山猪,追逐猎物,射杀生灵,以最原始刺激为贵族们带来刺激与快感。
虽然狩猎残酷,但却也有规矩,不违农时,不伤鸟卵,不伤幼崽,不杀有孕母兽,围猎只封三面,网开一面。
春狩中,贵族子弟们策马奔腾,引弓搭箭,即便是性情再温和,也会在门客,仆从,父母的要求下前往狩猎。
张怀远双目死死盯住宋景身上,见其动身,立刻扬蹄入场。
只有这次猎获到了白鹿,借着瑞兽的名望,才有机会进入世子竞争名单,这样他才能改变自己和阿姊的命运。
张怀远为了避免被发现,此次就连辎车都没有携带,只带着罗兵孙成两名戎骑,三人远远的缀行宋家车队之后。
正在此时,风吹草低,一头白色的鹿子出现在宋家车队的面前。
一名戎骑望着草丛中白色的身影,高呼道:“鹿子,白色的鹿子”
这时张怀远当即夹紧马肚,丢下两名随从疾驰而去。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将走在前面的宋家队伍给吸引。尤其是当宋景看向紧追白鹿而去的张怀远,瞳孔猛缩。
莫非这小子也得知了白鹿之事!
绝对不能让他先猎杀白鹿!
“拦住张家小子,不能让他猎获白鹿!助我猎杀白鹿者,赏金晋爵!”
此话一出,整个车队彻底疯狂,为了主上的赏赐,也为了猎获白鹿的荣誉。纷纷策马追逐而去。
却不想刚打算策马追击,胯下的战马便被一只箭矢射中。
只见车队后面,两名蒙面戎骑手持弓弩,阻击着追击的队伍,出于对世子的保护,众护卫只得赶忙将宋景团团护住,这也为张怀远争取到了充足的时间。
距离那白鹿越来越近。
在进入射程之中后张怀远立马弯弓搭箭,毫不犹豫的将手中一石弓拉成弧月,朝着那白鹿就是一箭!
但那白鹿似是早有察觉,朝着左边轻轻一跃,便躲过了那致命的箭矢。惹得张怀远顿胸叹息。
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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