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锦衣府彻查玄真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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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要停灵四十九日,总有宾客稀疏事情少的时候,贾蔷也乐得清闲,或是在家中写永乐江南私访记后交给吴快嘴去修改润色,或是往玻璃作坊里去瞧瞧。

至于马克西那边,硫酸硝酸倒是都按质按量的做出来了,只可惜到了贾蔷这边却是失败了。

当他一开始看到马克西在街上用硝酸融化银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可以做银镜了。

可他到底不是学化学的,忽视了银镜反应中还得用浓氨水这种东西,最后银镜反应自然也以失败告终。

不过也无所谓,不过损失几两银子而已,而且其中还有个意外收获——为了试验银镜反应他用火碱煮成了活性炭,而后吸附红糖里的杂质,结晶成了霜糖。

虽然在这个年代霜糖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却也是价格不菲的奢侈品了。

看来自己以后又可以多一条出路了。

不觉已经到了出殡的日子,一早天色未亮,一般六十四名青衣请灵,前面铭旌上大书:“奉天洪建兆年不易之朝诰封一等宁国公孙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之灵柩”。

一应执事陈设,皆系现赶着新做出来的,一色光艳夺目。贾蓉披麻戴孝摔丧驾灵,十分哀苦。

族中诸多人都来相送,唯独贾敬因知自己早晚要飞升,似乎以看破红尘事,如今虽死了儿子却也并不十分在意,只在宁府里住了两日便又回城外道观中去了,发引自也不肯来相送。

那时官客送殡的,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诰命亡故,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

这六家与宁荣二家,当日所称“八公”的便是。

余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

余者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

堂客算来亦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余十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的。

原来这四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

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谦和。

近闻宁国公冢孙妇告殂,因想当日彼此祖父相与之情,同难同荣,未以异姓相视,因此不以王位自居,上日也曾探丧上祭,如今又设路奠,命麾下各官在此伺候。

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毕,便换了素服,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至棚前落轿。手下各官两旁拥侍,军民人众不得往还。

一时只见宁府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早有宁府开路传事人看见,连忙回去报与贾赦。

贾赦急命前面驻紥,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以国礼相见。

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仍以世交称呼接待,并不妄自尊大。贾政道:“族侄儿之丧,累蒙郡驾下临,荫生辈何以克当。”

水溶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

遂回头命长府官主祭代奠。贾赦等一旁还礼毕,复身又来谢恩。

贾琏、宝玉、贾蔷贾蓉等人都来谢恩。

贾蔷站扎后头偷偷打量,只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

贾蔷看罢不禁微微一愣,这厮怎么这么眼熟?

水溶一一见过了,唯对宝玉显得更加亲近,颔首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衔的那宝贝在那里?”

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

水溶接过来细细的看了,眼中闪过一丝一闪即逝不易察觉的贪婪,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

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

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宝玉一一的答应。

而那贪婪却未能逃过贾蔷的眼,再看看水溶的身形,回想一下那一天夜里在宁荣二府夹道上遇贼被自己一招黑虎掏裆后那贼的惨叫声,难道是他?

水溶似乎也察觉到了贾蔷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大大方方的也看着贾蔷颔首微笑,将王爷的尊贵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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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万春殿。

锦衣府指挥使赵全低头走进殿来磕头道:“锦衣府赵全参见万岁!”

泰正帝吃了一口茶缓声问道:“宁国府的丧事了了?”

赵全忙答道:“是,今天刚刚发的丧,四王八公府上都去了人了,送葬的队伍排出去了三四里,祭棚就搭建了十数座,半城的人都去看了,好不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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