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他真的承受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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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杂的脚步声褪去,容隐死死盯住林七言离开的方向,心绪翻涌时猛地呕出了一大口血。

他全身上下的所有蛊毒被激发到了极致,可容隐却像是自虐一般任由其漫延下去。

他疼到浑身轻颤,才刚刚支撑起身体又倒在了血泊中。

他忽然自嘲的笑了一声。

看吧,这就是他小心翼翼所得到的结果。

一无所有。

容隐虚无的目光空洞到了极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喉咙里的低哑笑声一点点溢了出来。

最后扩大,扩大,变得疯狂且神经质。

“错了,错了,真是错的彻底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手臂上的伤口,整个人忽然兴奋得瞳孔大张,呼吸急促粗重。

他不用顾忌什么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这层假象,那就彻底独占掉她吧。

即使她喜欢别人又怎样。

他的小乖,会听他的话的。

她身上的那股栀子花香,他埋了十四年,如今,不正是该动用的时候吗?

抢回来吧。

把他的小乖抢回来,杀了挡在他们之间的所有人。

将她囚在自己身边,日日夜夜的厮磨缠绵,叫她除了自己再也想不得其他人。

容隐踉跄着挣扎起身,几乎是一步一摔,却固执至极地靠近了床头上的那盅血。

他将之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怀中,然后扯掉手臂上的包扎。

看着自己血和林七言的融在一起时,容隐兴奋到重重地喘息了一声,整个人病态凌乱得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

被祁竹溪带回去的林七言心悸忽然一阵大过一阵。

她身上被他仔仔细细的重新收拾了一番,胸口上的伤口更是慎而又慎的包扎了好几遍。

期间祁竹溪的手一直在抖,脸色白到吓人,整个人沉默到了极致,一句话也不和林七言说。

直到此时见到林七言弓腰难受地闷哼了一声后才一下子变了脸色。

“乖乖,怎么了,哪里难受?”

他整个人慌得不行,将林七言抱在怀中后张嘴就要朝外喊人。

但才刚要开口的时候就被林七言拉住了。

她脸色极差,整个人焉哒哒的,像是没了大半条命一样。

紧紧拽着祁竹溪的衣领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

“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没事?”祁竹溪长眸中情绪翻涌如墨,语气却舍不得重上哪怕半分。

他眼尾血红,整个人像是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心脏犹如被挖了一个硕大的口子,从里面流出来的鲜血变成了恐怖的毒液,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小心翼翼的将人圈得更紧后,祁竹溪声音嘶哑。

“七七,你还有我,没事的,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容隐能做的我都可以,即使不会的我也能学,不要难过了。”

林七言依旧垂着眼睫没有说话,她的指尖轻飘飘的碰了一下胸口的伤,而后忽然抬头。

“那本古书有译文了吗?”

这寥寥几个字像是一场寒霜般,以着绝对的凌驾姿态将祁竹溪所剩的希望扑灭得干干净净。

现在能让他安心的只有两人之间的附悲了。

和林七言担心的一样,他同样害怕她的喜欢只是因为蛊毒而已。

如果拔除了附悲,只剩下他自己还沉溺在这场幻梦里怎么办。

他真的承受不了。

他会疯的。

祁竹溪轻颤着眼睫,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

“嗯,有译文了。”

林七言的眼睛有了亮光,“真的吗?快给我看看。”

祁竹溪唇边笑意温柔,低头吻了吻林七言的额头,随即起身去到外室的书架上拿书。

他的指尖没有任何犹豫,停留在了被删减过的那一本译文上。

抽下来放在手心中后,他摩梭着书封,压着长睫轻轻的笑了一下。

附悲最好永远烂在他们心脉中,让他的乖乖永远如这般喜欢着他。

至于容隐。

呵。

一个将死之人罢了,他迟早会把他在七七心目中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漫不经心的拎着书籍的一角,他转了回去。

林七言才接过来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翻阅,祁竹溪看她手心还有伤,心疼的不得了。

他连忙坐到她身后,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接过译书一页一页地翻给她看。

林七言看得认真,几乎是逐字逐句的找。

没有,还是没有。

林七言紧紧皱着眉,直接从祁竹溪手中抢过了书,一页一页仔细的重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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