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师傅做助理（1 / 2）

京都，六月十九。

皇上刚刚下了早朝便回乾清宫歇息，并吩咐贴身太监今日谁都不见，实则换上一身便装，仅带一名近身暗卫偷偷从侧门出宫，直逼民生堂。

民生堂今日却正常营业，依旧由刘瑾坐堂，看诊的百姓如往常一样，络绎不绝，几乎是人满为患。

但，无论是何身份，点名要求程佬看诊的，都被刘瑾一律谢绝，并对外宣称师傅外出乡下看诊，夜晚才归。实则，民生堂的密室里，程佬，时欢及许初八裴奕等四人早早等候在此，只为那位贵客。

“师傅，当真不让刘瑾师兄观摩吗？徒儿答应过师兄的。”

密室被程佬临时改造过，墙壁的画像后挖了一条拳头大小的冗长通道，拐角处及斜对面的房间内被分别放了几面镜子，透过折射，程佬可清晰看到大堂内的情况。

他仔细瞄着，另只手摸着胡须，“民生堂几十年来从无一日休息，即便我不在，也会有其他徒儿坐诊，可如今除了刘瑾之外，任何人都难当大任，这次便先不让他参与，想必刘瑾会理解为师的。”

可刘瑾一定会很失望吧？

时欢早早的来到民生堂，做术前准备时亲眼看到刘瑾发现密室内的一切后惊喜而震惊的模样。

同样

是对医术痴迷的大夫，任谁肯放弃这样一个学习的机会？可师傅不想引起其他的怀疑，民生堂一旦歇业，必定引起关注，对皇上安危不利。

“这样吧，待皇上术后，我亲自教刘瑾师兄这些器材的使用，到时候还请师傅给师兄放一天假，如何？”

时欢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刘瑾答应师傅时眼底的失落有多明显。

“你不嫌累，便依着你。”程佬没有反对，但忽然抬起手臂，给众人打了个手势，“皇上来了，大家做好准备。”

裴奕和许初八闻言立刻站在密室两侧，时欢则扶着程佬忙上门前迎接。

看到万岁爷一脸喜悦、好奇又十分期待的模样，几个人恭敬行礼。

“免了，今日辛苦诸位。”

皇上话毕，俊眸忘了一圈周围，看了看那冰冷坚硬的石床，他指了指自己，“朕便是要躺在这里，由着你们剖开我的腿部再缝合上？”

说实话，他心里也在打鼓。

当看着石床边上的各种剪刀匕首时，他满心的雀跃终究变成不安。

招招手，“老程啊，你过来说话。”

“过什么过，这屋子统共这么大点，在座的又都是习武之人，谁听不见你说的什么。”

话虽然这样说，但程佬还

是走到他身侧。

似乎是瞧出了他的紧张，程佬笑道，“原来万岁爷也会怕？今个儿我老朽真是涨了见识了。您当年仅凭一人击退五千敌军的英勇气场呢，丢了？”

“放肆！”

皇上怒喝，转过身来时，满面凛冽，“好你个程老头，竟敢笑话朕？那是因为躺在这里的人不是你，你让你徒儿剖开你的身子试试？”

“我老朽又没腿疾，剖开我作甚？皇上您还是快些躺下吧，切莫耽误了时辰！”

几乎是强行将万岁爷按在了石床上，程佬回眸便对时欢打手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万岁爷做术前检查！”

时欢完全没想到师傅对皇上如此强硬，连哦两声，忙冲过去。

“皇上，师傅说的没错，您别紧张，况且有师傅辅佐，没事的。”

时欢尽可能温柔的笑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后，与师傅对视一眼，二人双双戴上临时赶制的手术服。口罩，手套等。

裴奕和许初八见此立刻转身，分别守在密室大门两侧，皇上带来的近身侍卫见状，也默默的后退数步，像尊门神一样站在石门中央。虽只一人，但气场十足。

“你们两个穿着戴着都是什么玩意儿，等等，你们两个再跟朕说清楚，待会儿朕当真

会毫无知觉，一觉醒来便什么都好了？”

听皇上这话，时欢忍不住想笑，这手术服的确做的有些花哨了，那是因为临时找不到素净又符合标准的布料。

但看皇上紧张的样子，她忙收起笑容。

“皇上放心，虽然手术是第一次，但用在您身上的药物是这半月来我反复试验过的，绝不会发生任何差错。没错，您只要舒舒服服的睡一觉，醒来便都无碍了。”

时欢话毕，看向身侧，师傅不愧是师傅，很快便适应了手套等带来的不适，瞧着他一副完全是个合格助理的模样，她道了声手术开始。

“等等。”

皇上再次开口，鹰眸猛然睁开，里面满是紧张。

他的视线在时欢身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身侧的程佬身上。

“老程，别忘了你答应朕的，万一……”

“没有万一，皇上，您就放心吧！”

程佬毫不客气的打断皇上没说完的话，看似不耐烦，实则十分紧张的喊着时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

时欢落下一声好，立刻上前。

提前准备好的针管等虽与现代的无法相比，但完全可以以次充好，时欢利用粗糙的针剂为皇上打了局部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