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寒热症(2 / 2)
那尊铜鼎作伴。
按照爷爷的说法,他已经把铜鼎中仅剩的一点龙气给了我,用来帮我镇住体内的邪气。
那铜鼎也就作废了,不再需要后人继续守护。
在爷爷的葬礼上,我哭得昏天暗地,好几次晕厥了过去。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左手的掌心上,多出了一个诡异的标记。
是一个硬币大小的阴阳鱼旋,一半呈现金色,另一半呈现黑色。
我不知道这标记有什么用,只是感觉那天走出地窖后,自己整个人似乎变得不同了。
还有就是爷爷留下的那本古书,上面用蝇头小字记录了密密麻麻的符篆和咒语,包括开光、启坛、祛疫和固体,等等的修行法门。
小小的一本书,记载了好几万字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用文言文写的,我读书时成绩不好,一看见这些古文就头疼,对上面的内容一知半解,也搞不清什么头绪。
好在书上还有一些图画,我尝试按照图画上的姿势打坐,果然感应到自己小腹下面好像多出一股气,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真实存在,只是不清楚该怎么引导。
结束了爷爷的葬礼,我便返回县城家中,陪父母小住了几天。
对于爷爷临终前说的那些话,我始终是一知半解,直到现在还搞不清那口铜鼎的确切来历,也不明白被爷爷用铜鼎镇了十几年的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我坚信爷爷不会说谎,既然说了那东西有可能卷土重来,我就必须尽快做准备。
只是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做,那就是尽快找到龙蕨草,平衡体内的那股邪寒之气。
这东西发作的时候实在太痛苦了。
在给爷爷送葬的第二周,它就发作过一次,搞得我浑身冰凉,不停地打摆子,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冻结了,身体一半热,一半冷,躺在床上睡了两天才有所缓和。
老妈不放心,亲自送我去医院做了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我身体壮得跟牛犊子一样,根本找不出任何毛病。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拖着病体,买了一张前往黔阳县的车票,转乘两个小时大巴,去寻找爷爷口中所说的那个中间商。
这人的名字叫黄有福,是一个专门从事偏门行业的“阴阳掌柜”。
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走街串巷的术士,在这一行积攒了不少人脉,所以认识一些行道上的朋友。
黄有福祖上曾经受过我爷爷的恩惠,后来我爷爷找到一株龙蕨草,当时觉得没什么用,便寄存在了黄有福的店铺,说是有备无患,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来取。
想不到当年的无心之举,居然变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来到黔阳县,我按照地图上的指引,找到了黄有福所开的那家阴阳铺子,刚进门,就看见一个正在剔牙的中年胖子。
他大概四十五六岁,长得油头粉面,穿着鲜艳的花衬衫戴着大墨镜,留着一撇小胡子,满脸横肉,一副油腻大叔的形象,和我印象中的术道高人格格不入。
这店铺倒是布置的古色古香,还点着香薰,柜台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陶瓷器皿,不过大多都是用来充门面的假货,标价还死贵。
见有客户上门,黄有福立刻笑眯眯地站起来,满脸的肥肉堆叠,把眼睛挤成一道缝,十足的奸商相,
“小伙子,看上什么随便选。”
我说,“冒昧问一下,您就是黄有福,黄老板吧?我是秦国良的孙子,这次过来是为了拿回龙蕨草的。”
“龙蕨草?”
出乎意料,刚听到龙蕨草的名字,黄有福就抖了下嘴唇,一脸心虚地看着我说,“你找那东西有什么用?”
我忙把自己的情况跟他说了,解释说龙蕨草是用来救命的。
黄有福却一脸为难,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苦着脸说,
“这个……真不好意思啊老弟,你来晚了一步,之前,你爷爷的确在我这里存放了一株龙蕨草,可他好几年都没联系过我,我以为他早就把这事忘了,所以就……就私自做主,把它转卖给了一个药材商人。”
什么?!
爷爷给我救命的东西,居然被他转卖了?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大脑晕乎乎的,好像寒热症又要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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