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换族长（1 / 3）

方以合两父子回到家中便关起了门，收拾起细软金银，房产地契，方以合的儿子匆匆去了县里。

天色黑透的时候，两辆马车悄悄驶入村子，开进了方以合家的后院，过了一个时辰，又悄悄出了村，到了村口，有巡逻的岗哨例行询问，“方家族长，这怎么大晚上的出门？”

“家中幼子生病，一家急着进城寻医，两位大哥赶紧放行吧。”方以合的儿子掀开车门帘子答道。

“进城看病还用带走家中金银细软，全家一起走么？我看你们这是要逃跑。”车厢遮挡着的路旁走出十多个方家族人，为首的老八爷一脸严肃。

“方以合，你身为族长，丢下祖宗牌位不要，只知自己逃命，你可做的太好的。”

“方以合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族长，把话说清楚啦，不要让大家误会了啊。”

“就是，如果只是进城求医，和大家伙说清楚了，难道还能难为你啦。”

一群老人，有气愤的，也有偏心的，想帮着开脱。方以合在车中哪里还能坐的住，掀开车帘下车，向众人拱手，“诸位同族，实在是家中小孙儿突发急病，什么逃跑，不知道谁编排我，实在没有的事，还请诸位……。”

“呀，这车里好多布匹，书画，还有好看的花瓶，那么多包袱里是不是银子啊？”突然一声小孩子的惊呼，打断了方以合的话。

“呵呵，方以合，你要走没人拦着你，可你这个族长之位就先交出来吧，房产地契，还有族库账册上的东西都留下” 老八爷道。

“这……，老八爷你不要倚老卖老，我才是族长。”

“方以合，你私德有亏，奘害同族，抛弃祖宗，还有何脸面自称族长，你今日别想走了，明天我便召集全族大会，去了你的族长之位，罚没你家家产，让你去祖祠面壁。”老八爷气的浑身发抖，这么和蔼的老人，何时说过这种狠话。

“老八爷您消消气，我帮您说，方以合，土匪要来了，族人尚且出人出力知道抵抗，保护家园，你不顾族人安危单独逃走，此为不忠；要是都像你一样逃了，祖祠还留在村中，任匪徒肆意破坏，让我族人无颜面对地下列祖列宗，此为不孝；你骄纵独子，淫人妻子，致其死亡，又勾结官差打死其夫，此为不仁；你今日若只带私产走了还好说，可是你却把公产全部卷走，趁黑瞒着族人出逃，此为不义，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枉为人，方家就该逐你出族。”

方立站到岗亭之上，大喊着说出一番话，那些刚刚想为方以合说情的人也被镇住，不敢再说话，现场立马只剩下一个声音，讨伐方以合。这时候出村的大路上一群方氏族中的年轻后生在方刚方强的带领下从后方包围过来。

方刚方强满眼通红，还有一些平时被方氏族长不公平对待过的人也满脸气愤，怒火喷薄而出，似一只野兽要撕咬方以合一般。

方以合本还想斥责方立一番，早被众人愤怒的谩骂淹没——本来一些族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是跟着方刚方强来看热闹的，但是刚刚方立一番话起了作用，此时众人纷纷指责方以合，势头一起，止都止不住。

火候差不多了，方立偷偷来到方刚身后，扯了扯他，方刚会意，高喊：“车上的都是我们方家族产，大家伙可不能让方以合偷偷运走，大家伙卸车，把东西带回方家祖宅。”

一群年轻后生，哪管你什么族长，像得了命令一样，一拥而上，一人一件的把车上东西搬走，方立提前知会了族中几个相交较好的族人，一路看护物品避免有失。

“方以合，你可以滚了，以后你就不是我们方家人了，出了村子，就别回来了，否则，我会找你算算总账。”方刚带走一批人，方强带领剩下的人，仍然堵着回村的路。

“滚……，滚……，还不滚，见一次打你一次”，众人附和着，正所谓墙倒众人推。

方以合一家男女，哭嚎着坐在地上不愿走，几个年轻后生便抬着人扔到了车里，两个马车夫早吓得不轻，听到让走了，赶紧撒丫子跑路了。

族中众人也不嫌累，都聚到了方家祖宅，老八爷坐中间，老五爷，方立爷爷，一群年龄辈分大的，排排坐在上位，一群年轻人站在院子里，围了一圈。

“老五爷，老八爷，这族长之位还得您二位拿个主意。”

“就是，论辈分你二位最大，论年龄您二位也是数一数二的。”

“老八爷，你说吧，我们听您的。”

老八爷老神在在的就坐在那里不说话，端起茶喝了一口。安静过后，终于有不同的声音发出：

“自古以来，族长之位，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贤，老八爷虽则贤明，然与嫡传宗家主支有远，难以安祖宗之心啊！”说话的正是方以合以前的堂兄弟之一方以宏。

“是啊，听说非嫡出之子祭祀杀牲，祖先都没法收到祭品，牲血自入阴曹，那是对不起祖宗啊。”又是一个方以合的堂兄弟，两人虽然与方以合多有不和，但是因与其宗家关系近，也得过些好处，现在随便定了族长，对自己利益有碍，便出来反对。

“照你们意思，如何？把话说明白了些。”老五爷最不爱听这些，也看不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