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再听已是曲中人(1 / 2)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 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
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
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歌声乍起时,孔方眉尖轻挑,进场时他看了一眼贴在门口的节目录,好象没有这首歌。
显然它是窦英临时加上去的。
窦桐也发现了异样,他赶紧借口离开,出门时脚步踉跄,心里满是无奈与悲伤。知女莫若父,女儿心里有了不该有的人。
窦英当然也知道自己心里不该有他,但是爱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今天她就是要当着观众的面,给他跳一支舞,唱一首歌,然后黯然离去就如那只孤独的白狐。
所以她没跟父亲商量,擅自改了演出节目。
红韵楼里,哀怨、忧伤、孤独、痴情、无奈……各种写满悲伤的情绪飘忽在观众的心尖,没故事的人心头都莫名地伤感,有故事的人早已泣不成声……
孔方微微动容。
舞台上没有高端音响配乐,她的声音没有经过任何修饰,是真真实实的清唱,但一首《白狐》被她演绎得入木三分,余音绕梁。
他并不知道窦英为这首歌顷尽真情,她已经完全代入歌里,她就是那只狐独无助的白狐。救她的书生近在眼前但她只能躲在窗外悄悄为他跳上一支舞……
方世怡用手绢轻拭眼角,窦英的歌声仿佛在给她讲一个故事,一个悲情女子的故事。女儿本多愁,虽然故事跟自己毫无关系,但是她仍然产生了代入感。
方世清收起她往日的神彩飞扬。她不喜欢靡靡之音,但是内心情绪忍不住翻腾。
——她就是那只狐狸精!
这是窦英给她最完整的印象。
“姐夫,你也失恋过?”
方世铂的话如同惊雷,将沉浸在某种情情绪中的方世清、方世怡惊醒,孔方则被雷得外焦里嫩。
特么的老子见过坑爹坑爷爷的,就没见过坑姐夫的!
孔方当然没有失恋过,因为他从来就没谈过恋爱……不是,大兴朝人也兴谈恋爱吗?这个熊孩子……
他突然想起樊绢绢,想起关于方世铂跟那个春天的故事。好吧,大兴朝人是可以自由恋爱的,唯独自己这个倒霉蛋被便宜老子包办了婚姻。
他信心十足地对头上三尺神灵起誓他从来没有没有失过恋,夫人,你是我的初恋,是我的唯一,你信么?
方世清斜乜着眼,信?
我信你个大头鬼!
方世清一只玉手有意无意伸向横放在小桌上的宝剑。孔方寒意陡升,情急之下再起毒誓:夫人,我真没有跟别人谈过恋爱,如果我骗你,就生儿子没屁~眼!
哦豁!
话没说完他就发现自己好象说错话了。果不其然话音未落,方世清无影脚已经如期而至。
孔方跌坐地上,屁股差点被摔成两瓣。最悲催的是他没有获得应有的同情。
“姐夫,你怎么诅咒我外甥?”方世铂非常生气,他话音刚落后脑勺再悲催地挨巴掌。
“说什么呢?谁是你外甥?”
“你们……”
方世铂双目含泪,左看看方世清,右看看孔方,憋屈半天终于想起一个形容词特别适合形容大姐跟姐夫目前的关系:
“你们真是一对狗男女!”
好吧,熊孩子凭自身实力荣获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方世怡轻抚秀额。
这演唱会还能看下去么?
窦英一曲唱罢,稍作休息又唱一首《枉凝眉》。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或许心中情绪已经饱和,她已经无法压抑,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滴落。
歌很悲伤,歌声很美……
不是,你唱歌就唱呗,你眼神怎么老往我这里瞄呢?孔方忽然发现不妥之处。
窦英几乎每唱一句,她那哀怨的眼神就会有意无意地落他身上,他瞬间如坐针毡。这样很不好,容易让别人产生误会。
大兴朝或许没有小狗队,没有娱乐小报,但是人言可畏。窦英你是黄花大闺女,未来的超级明星,咱不玩暧昧行不?
犹其是他身边还坐着一位随时都有可能暴发的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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